我和天之驕子沈係舟談了六年的戀愛。
表白的是他,提分手的是我。
他開始,我結束。
無理取鬧是因為有恃無恐,但你給我行使他的權力似乎到了時間。
【沈係舟,我們分開吧。】
我果斷離開。
【我不要,我不要】天之驕子的他低頭祈求著我不要離開。
陰天的月亮被掩蓋住了,我看不到月光。
別繼續了,放晴吧。
1
我和沈係舟已經三個月沒有見過麵了。
聊天框裏十幾條消息無人問津,電話也打不通。
我聯係不到他。
於是隻好退而求其次的找到他兄弟趙明棋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是沈係舟給我的。
沈係舟的朋友我認識的很少,趙明棋算一個。
我不想去融他的圈子,而且我也融不進去。
在他們的認知裏,我和他們之間是差了不隻一星半點。
沒資格。
到第二個電話,對麵才接起。
“喂,誰?”是個很冰冷的聲音,不太熟悉。
“時遇”我報了名字,說出自己這通電話的需求:“我聯係不到沈係舟,你知道他在哪嗎?”
其實問出這句話多少有點明知故問,一個圈子裏的人,而且是沈係舟的朋友,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蹤跡。
對麵沉默著,似乎在腦海查找這一陌生的名字。
“哦,是你啊,係舟那個小女友?”
我沒否認。
“係舟出國了,他把手機關機了,我暫時也找不到他。”
他什麼時候回來,這個問題被堵在唇齒間,在沒機會說出口。
我連忙道謝,電話嘟嘟兩聲掛斷。
鬆了口氣,提著的心穩穩落地。強忍歡笑拿著手機又發了條消息。
還是沒人回應。
2
在沈係舟消失之前,我們倆鬧了一場不愉快。
明明是一場可以避免的矛盾,卻像是火山爆發般,猛烈不可控。
現在想來都有些荒誕無稽。
“今天回來的那麼晚啊,是不是去哪裏浪去了?”
這是在沈係舟進來之後,我同他說的第一句話。
語氣不算太好,是在他沒發消息又帶著一身酒氣回來的“質問。”
他說:“我今天很累,你能不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我從他的話裏嗅到了一絲不甘委屈的情緒,是沈係舟在這段感情裏一點一點的積攢的。
可偏偏我今天的心情也不怎麼樣,非得要和他杠。
我反駁道:“無理取鬧,我怎麼無理取鬧了,你回來那麼晚,還說我無理取鬧!”
他沉默在原地,靜靜的聽我的說出今天的不滿,什麼在沙發上等了他五個小時,今天是我們的戀愛紀念日他給忘記了。
沈係舟,一聲不吭。
他大方承認:“我忘記了。”
我可能是被‘無理取鬧’四個字控製了,在他蒼白的解釋裏激起了詢問欲。
“忘記了,你是不愛了吧,發現我不符合你對我的定位,覺得和我在一起委屈,覺得你本該的生活不該這麼累,覺得我是個名副其實的累贅,才對吧。”
這些話,並不是毫無依據。
沈係舟,是誰?
天之驕子。
3
“你覺得怎樣就怎樣吧。”沈係舟似乎懶得搭理,也懶得反駁。電話打斷此時兩人的對峙,沈係舟看了眼上麵的備注,他按了下聲控鍵,房間裏沒了聲音。
我隻覺得蓄足的裏全部打在棉花上,心裏生起一股憋屈,眼淚不停的在眼眶裏打轉,遲遲不肯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