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你發什麼神經啊。”
“就是啊賤不賤,你賠得起嗎?”
“真會壞事。”
辱罵潮水一樣湧來,氣氛也終於是到了頭。
沐雪氣急敗壞地給了我一巴掌,我被打得偏了臉,餘光看見周醉的眼神動了動。
我平靜地把臉轉回來,好像剛剛挨打的不是自己。
現在是滿地狼藉,破壞了所有人的心情,沒有人會放過我。
當然也包括周醉。
我被人架著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手指被紮出了血。周醉也蹲下,我看他伸手過來,怕碎片傷到他,垂著眼抓過所有碎片,傷口劃得更深。
“周醉,這是我應得的嗎?”我握著一手的碎片,笑著問他。
周醉站起身,他的影子被燈光拉的很長,將我蹲著的一塊地方籠罩著。
他麵目表情地說是。
3
經過上次的酒局之後,沒人再會在任何公開場合看見我,因為我被通知不準進入周醉在的任何地方,像被電視劇裏攔在高門院落外的路人甲乙丙。
不過我並不感到憤怒,我有的是辦法接近周醉。
他喜歡晨跑,工作日早上六點會出現在海濱公園外圍的小道;周末晚上他會在市區外圍一家老舊咖啡廳待三個小時;每隔三五天,他會隨機去市圖書館,台球廳和街心酒吧。
周醉消失在大眾視野裏的時候,隻有我可以找到他。
這是我的一個秘密,我把它當做我的驕傲。像影子一樣跟著周醉,看著他好好生活,是我最大的願望。
躲在陰溝裏的老鼠見了光很快就會逃走,所以周醉發現我在跟著他的時候,我感到驚恐。
周醉在一個夜晚把在咖啡店洗杯子的我揪了出來,將我扔在地上,“誰給你的膽子跟著我?”
他開口質問我,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不再低沉。
我知道這是和上次在酒局裏不一樣的周醉,現在麵前的他很危險。
我忍著擦傷的疼痛站起來,卻被他掐著脖子按在牆上,“你一直不要臉的跟著我就不怕我弄死你?”
趁著昏暗的燈光下,我看見他的眼角變得猩紅。
我拚命掙紮,使勁搖頭表現出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