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看了看洗腳盆,拿過來,緩慢起身。
“給你洗腳?你配?!”
端著洗腳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一盆扣在了她頭上!
“唔!啊!”
易瑤猝不及防,疼的跳腳大叫。
“好,很好!羽畫,你找死!”
易瑤惱羞成怒,手指一動,凝聚靈力把我壓製在地。
對著我的頭還有臉,瘋踩。
“!”
我躺在地上,攥著拳,死咬著牙,一聲不吭。
如今怎麼虐的我,七日後我就怎麼虐回來!
當我吃素的,不想想,千百年為何隻我一個上神。
行將就木,枯木逢春,行的是我的木,逢的是我的春!
靈力是我的,救你便救你了!還隻當能成你的?做春秋大夢!
隻七日,易瑤身上的靈力就會消散,我的靈力便會重新回來。
可這對狗男女,要多賤就有多賤!
當晚就讓我站在他們麵前,看他們苟合。
“哎呀,羽畫上神啊!看著自己苦苦尋了十萬年的臉,跟我交頸纏綿,顛鸞倒鳳,如何啊?”
“嗯!啊!蘅蕪哥哥,你好厲害啊!人家腰都要被你弄折了呢!”
“尤其是你這張臉,怎麼能這麼好看,看的人家真是心花怒放,潮浪翻湧!”
我隔紗,聽著看著,隻想衝上去手撕了她。
事實上,我也確這麼做了,但連紗都未衝破,就被靈力壓製,掀翻在地,昏了過去。
第二日,疼勁還未過,易瑤就又想了個主意。
說端盞人蠟很好玩,她以前隻聽聞,卻未見,想試試。
蘅蕪便把我定在日頭正毒的太陽下,命下人找了很多盞蠟。
讓我伸直兩臂,從指尖到頭頂,全都放了盞,燃了蠟。
滾燙的蠟一滴滴落下,蔓延全身,疼的我幾乎活活暈過去。
不僅如此,易瑤日日不重樣的想花招折磨我。
“上神是嗎?很驕傲呢?我就想把你狠狠踩在泥裏,折磨死你!不,我要折磨的你就剩最後一口氣,吊著,好好玩!”
易瑤每日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妖豔勾人。
坐在蘅蕪身上,一遍遍輕撫那張我尋了十萬年的臉,各種惡心我,虐我。
我被他們靈力壓製,不停揉磨。
在各種各樣的幻境裏,疼到昏迷,冷到昏迷,熱到昏迷,餓到昏迷,一次又一次。
別說七日,隻三日,我便熬不住,起不了身了。
整個人如同枯槁,若不是靈力回升了些,撐著我,真的要魂飛魄散。
如此這般,我也就越發想念君臨。
同樣的一張臉,每見都是一次撕心裂肺的折磨。
被折磨的肉體疼痛,遠及不上心底萬分之一。
不知是意念太強,還是什麼,第三日深夜,我睜開眼,居然真的看到了君臨。
“畫兒,我的畫兒,你怎麼這麼傻。”
“畫兒,我好恨,恨我十萬年前給了你希望。”
“畫兒,你乃整個四海八荒唯一的上神,那般耀眼璀璨,那般風頭無量,怎就看不開一個情字呢?”
他抱著我,一遍遍心疼呢喃。
“......”
我疼到連話都說不出來,縮在他懷中,用盡力氣,隻想死在他懷裏。
不知是君臨的懷抱太暖,還是夢太美,我一覺就睡到了第二日晚上。
奇怪的是,易瑤和蘅蕪居然沒來找事。
晚上醒來,我正納悶,下人便來了。
果然,還是逃不過。
這一次,易瑤前所未有的猖狂。
“蘅蕪哥哥,這幾日,玩也玩夠了,她這張臉,和我那麼像,我真討厭,毀了吧好不好?”
易瑤輕撫著她的臉,噙著笑,玩笑似的開口,得意到幾乎要上天。
蘅蕪聽完,大袖一揮,匕首就扔到了我跟前,“你知道該怎麼做!”
“......”
我掃了一眼匕首,笑而不語。
緩緩蹲下,拿起匕首,凝聚這三日恢複的靈力,風馳電掣般瞬移到他跟前,對著蘅蕪那張臉,一刀就劃了上去!
“蘅蕪,你當你是誰!若不是因你這張臉與君臨有染,我會縱你至今?既不想要,毀了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