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我頓時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爸爸痛苦地嘶吼,氣急攻心,開始猛吐鮮血,卻仍強撐著抓住沈銳澤褲腳。
“不......你不可以這樣,她是你的女兒,你一定會後悔的!”
沈銳澤低頭看見自己褲上的鮮血,嫌惡皺眉,抬起另一隻腳用力踩斷他的手腕。
“臟死了,和夏悅一樣惡心。”
隨後,他又陰冷地笑著,說:“你要是給我嗑幾個響頭,說自己是不要臉的奸夫,說不準我可以考慮考慮。”
爸爸的眼中迸發出光彩,毫不猶豫地用額頭嗑地,篤篤的響聲仿佛要將頭都給磕破。
“我是奸夫,我是不要臉的奸夫......”
我的靈魂幾乎要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爸爸,你是最偉大的父親,才不是什麼奸夫。
都怪我。
我才是最愚昧,最沒用的人。
不知嗑了多久,喊了多久,爸爸已沒了力氣,也快說不出話來,沙啞地說:“現在可以了嗎?”
沈銳澤欣賞夠他的狼狽姿態後,踹開他。
“騙你的,你還真信?蠢貨。”
爸爸氣得目眥欲裂,可連罵他的力氣都沒了。
沒一會,助理聯係的收養人就過來了。
他是個三百斤的中年大叔,油膩醜陋,看見芸芸時,臉上露出淫笑。
大叔用肥胖的手緊緊抓住芸芸,將她拖走。
不!不要!
我努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芸芸,卻隻能一次又一次穿過身體。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爸爸,你為什麼這樣對我?媽媽,快來救我,媽媽......”
那一聲聲“媽媽”仿佛穿透生死,灼燒著我的靈魂。
沈銳澤麵不改色。
蘇雅甚至還衝上去扇了她一巴掌。
“哭什麼哭。”
我惡狠狠地盯著這兩個人,恨不得化作厲鬼將他們吞噬。
大叔拽著芸芸穿過馬路,可芸芸突然咬他一口,趁他吃痛之時跑回來。
就在她跑到馬路中央時,一輛汽車駛來,將她小小的身子撞飛。
這一刻,似乎萬籟俱寂。
我飛速地飄到她身邊,悲傷而無措。
她的小臉沾滿鮮血,頭轉向我這邊。
“媽媽......”
我以為她看見我了。
然而,她的眼神穿透我,朝著我和沈銳澤居住的方向,聲音微弱地說:“媽媽......你不要芸芸了嗎?”
傻孩子,媽媽怎麼可能不要你呢。
媽媽最愛的就是你呀。
可她聽不見我的心聲,含著淚水閉上了雙眼。
在我身後,爸爸聲嘶力竭地呐喊。
我一回頭,就見他心臟病發作,捂著胸口抽搐幾下,竟直接斷了氣。
他的靈魂飄出來,直直地朝芸芸的身體而去,沒有看見一旁的我。
救護車來將芸芸帶走。
爸爸也跟在了後麵。
我想追過去,卻被神秘的力量牽製,隻能待在沈銳澤身邊。
他們逐漸遠去,再也看不見影子。
我被困在原地,萬念俱灰。
這世間唯二愛我的兩個人,都因我而慘不忍睹。
我好恨啊,卻又無能為力。
而那個被沈銳澤派去找我的保鏢也在此時回來了,哆哆嗦嗦地說:
“夫人她好像......已經死了。”
沈銳澤身子一僵,瞳孔劇縮。
“不可能!”
保鏢被他嚇得跪倒在地,顫抖著說出另一個消息。
“而且......剛剛那個女孩,好像是您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