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那年,我們去外校交流畢業和論文。
我在台上慷慨激昂地演講。
結束後舍友就說有個女生要了我的聯係方式。
我同意了她的好友請求。
答應了她的第一次見麵。
我們像普通的情侶一樣陷入熱戀。
她的熱烈和真誠都讓我無處可躲。
半個月就火速確定了關係。
她在聽見我大學所有的支出都是自己兼職掙來的那刻,眼底的熱情隱隱熄滅了一瞬。
後來她態度漸漸冷了下來。
我卻還以為她是在矜持。
對她更加用心,更加愛護。
直到畢業那刻我說要給她一個家,全款買一套房子,寫在她名下。
她猶豫了半晌,點頭答應了我結婚的請求。
卻說年紀太小,結婚的事先別告訴別人。
我沒多想,整個人沉浸在愛情的多巴胺裏。
現在想想,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已經淪為了她眼裏的工具。
從房子買下的時候開始,我就對她沒有了利用價值。
想到這裏,淚水湧出幹澀的眼眶。
我用力朝眼睛抹了一把。
顫抖著手打開聯係人的界麵。
撥出了我爸的號碼。
鈴聲響起,我不自覺地想著。
如果當初聽了父親的安排出國,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惜沒有如果。
那頭很快接起,耳邊傳來父親肅然的聲音。
我強忍著顫抖和他認錯。
關於林靜的事卻沒多說。
我不想讓他擔心。
可父親似乎早就洞察了一切,歎口氣厲聲道:
“我來安排,你在分公司練的也差不多了,就從總經理開始幹吧。”
“你知道我等你的電話等了多久嗎?”
我沒再說話,心中的愧疚不斷翻湧。
電話掛斷半個小時。
總公司總經理突降分公司指導工作的消息就被傳到群裏。
立刻引起同事激烈的討論。
林靜的朋友圈成了過去的話題。
我點開她的頭像,想發句消息問我到底算什麼。
可按到轉賬的界麵才發現,自己的賬號早就被她拉黑。
我忽然譏諷地笑出聲來。
整個夜晚,我倒在客廳的地板上徹夜未眠。
第二天開著那輛邁巴赫去上班。
結果剛在車庫裏停完車,下來走了兩步就撞見奧迪上激烈擁吻的兩人。
我在結婚紀念日送的發夾還卡在林靜頭上。
我憤恨得眼底充血,走上前用力敲了敲車窗。
第一次敲擊聲響起,沒人搭理。
林靜的頭發被男人扯在手裏。
在我麵前的溫柔高貴和矜持徹底消失。
眼看他們恨不能當場脫衣服。
我忍著胃裏的惡心又敲了一次。
江浩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轉頭帶著好事被人打斷的不悅和憤怒。
目光落在我臉上時,怒火瞬間翻湧。
按下車窗就朝我吼道:“宋澤你他媽瘋了!滾!別壞老子好事!”
林靜冷不丁看見我,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宋澤你是怎麼回事,不知道今天總經理要來公司嗎?現在還在車庫裏幹什麼?”
“難不成就是為了堵我們?我昨天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