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她會鬆手。若不是我跳崖難以有孕,也不會造成此悲劇。」
說罷,她拿起簪子要刺向自己的脖頸。
秦令舟奪去了她手中的簪子,重重扔在地上,抱著她安慰。
「不怪你,不怪你,是她自己沒用,連孩子都看不住。」
聽到這話,我雙眼通紅,撿起地上的簪子猛然刺向林思思。
她被我刺中了手臂,驚的四處竄逃。
下一刻,我感到後背一痛。
秦令舟拿著石頭護在了她麵前,又驟然將我的手死死鉗製住,用力甩開簪子。
他要為了林思思殺妻殺子。
心酸和委屈湧上來,分不清是痛還是失望。
我發了瘋般怒吼:
「我欠你們什麼了?是我三年前攔著不讓她嫁給你嗎?是我逼她跳崖不孕的嗎?你們要在一起就在一起,為什麼要害死我的孩子!」
一抹腥甜湧上喉間,我隻感覺天昏地暗,再無意識。
再醒來後,已是三天後。
小春告知兒子早已下葬。
我獨自一人去了城外,朝著池水深處走去。
如今,父兄皆戰死,謝家隻剩我一人。
兒子一死,我也再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池水漫過頭頂時,我輕輕闔上了眼。
京都太大,人心易變。
娘親,父兄。
十七歲這年,婉婉終於要歸家了。
一抹熟悉的香味襲來,我落入了一個人的懷抱。
睜開眼,竟是行軍出去多年未見的裴訣。
他眉目焦急:
「阿婉,你為何要輕生!你知不知道你的父兄為了活著回來耗了多大的力氣。」
我被他的消息震的回不過神。
父兄,竟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