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愛妻子如命,寧願放棄事業,成為她的賢內助。
她卻欺我,和榜一大哥勾搭一起。
為奔赴愛情,舍棄我和孩子。
最後我和孩子臥軌自殺。
重來一世,憑前世記憶,直接讓渣男賤女倒黴加倍。
這次,我來當助攻,祝他們早點在一起。
可最後。
她瘋得不成樣子,抱著孩子不撒手。
可她太臟了,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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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聲傳入床底,床劇烈抖動,我閑暇地玩著手機。
直到聲音驟停,一道男聲插入「那什麼沒了。」
女人嬌著嗓子,喘了半天才應「那怎麼辦,你不用,我懷孕了怎麼辦?」
糾結間,我緩緩露出個頭,在他們視野盲區處甩出一個小孩嗝屁袋。
男人一驚「有了。」
他們來不及思考,又開始奮力“工作”
「你這個位置,怎麼長個皰疹?」女人問。
「你別分神,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我悄無聲息打開相機,錄下運動片段。
有些慘地窩在床底,沒多久震顫版的床停下。
我又冒出頭,見兩人跌跌撞撞走進浴室。
我總算能爬出來,看著床上一片狼藉,不禁捂鼻子「這有病的,味兒確實大。」
我看眼床頭櫃擺放的,我和床上那位女人的結婚照,譏諷一笑。
我移步到浴室,兩人又開始在浴室進行緊急“工作”。
我嘴角噙起一絲笑,忽然敲響浴室門。
門內東西倒塌聲音傳出,顯然嚇得不輕。
「老婆,你是太累了嗎,怎麼喘成這樣?」我問著,手又敲了敲。
女人聲音驚慌,愣是緩了半天說「老公,你,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不,不是在和朋友喝酒嗎?」
我又擰了擰門把手「怎麼把門反鎖了,以前你沒鎖過啊,該不會——」
「沒!」她聲音刺耳尖利,急忙打斷我「就是順手了,你別開!」
我眼底一片冷寒,心中忍不住作嘔,卻還是配合演戲。
畢竟為了達成我的目標,有些還是要忍的。
「那你快點出來,我等你。」我就勢坐在椅子上,看她如何不讓我看到,傳說中的榜一大哥。
*
重來一世,若是不讓渣男賤女在一起,豈不是有些不道德了。
「怎麼還沒洗完啊,該不會備著我藏男人了吧。」我所謂的玩笑話,嚇得女人立馬從浴室出來。
我順勢拿起旁邊的盲杖,眼神空洞,儼然一副盲人模樣。
前世,眼睛因車禍暫時失明,複明後,我激動地想告知妻子。
卻撞見江雅和自己直播間的榜一大哥滾在一起,我一氣憤,暴露出自己能看見。
江雅倒打一耙說我不真誠。
我勾唇一笑。
那就如她願,這回,和他們玩到底。
我看向地麵,餘光裏江雅朝我一笑,又發覺我看不見,便不再裝。
我捂著鼻子,滿臉嫌棄「你身上什麼味道?」
江雅裹緊浴巾,眼神飄忽「應該是,沒洗幹淨。」
我與她麵對麵站著,良久,沒頭沒尾來了一句「拙劣的演技。」
「啊?」
「把床單換了,你最近身上有味兒,床單也跟著臟,換完你今晚打地鋪。」我像吩咐下人一樣,吩咐她。
女人果然有些不樂意「憑什麼都我幹,你嫌棄我是嗎?」
我拳頭一緊,心臟刺痛,原來她也知道這叫嫌棄。
上輩子使喚我,讓我夜夜打地鋪,這不都是她做過的嗎。
「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的壞毛病,該改改了。」
江雅氣得張牙舞爪,直到我特意往浴室方向看。
盡管我看不見,她還是回神般迅速換掉床單。
我心中嗤笑,門恰好被敲響,閨女聲音響起「爸爸,我一個人睡有點害怕,您能陪我嗎?」
我驟然回神,剛穿越過來,這個節點是江雅嫌棄孩子吵,愣是讓不滿五歲的女兒獨自在臥室睡。
而我因為這件事,和她大吵一架。
女兒不想我們吵架,甘願一個人在房間睡覺。
現下是實在害怕,才會過來找我。
我急忙打開門,剛碰到門把手,江雅聲音氣憤「讓她進來幹嘛,你不知道我最討厭孩子嗎,更何況她還那麼吵!」
我不顧她的話,直接打開門。
入目便是女兒光著的小腳,身上還在忍不住發抖,見此我更加憤怒。
把孩子抱在懷裏,一遍遍安撫。
「爸爸陪心心,心心別怕。」
孩子乖得不行,就算這樣也隻是點點腦袋,不敢抬頭看自己的母親。
我起身,就要走。
江雅拉住我,我立馬嫌惡地扯開。
她一臉驚訝「你就這麼嫌棄我?」
我緊緊抱著孩子,言辭認真「江雅,心心是我們的女兒,你卻是怎麼對她的,
你配當母親嗎?」
說完,我拄著盲杖,離開房間,和她分房睡。
女人尖叫不止,像個瘋子「顧晨!我們結婚三年,一次都沒分床睡過。
你就因為你懷裏的小賤人,就要和我分房睡,你把我當你妻子嗎!」
我瞳孔充血,一個巴掌打在女人臉上。
女人氣得發抖,死死盯著女兒,像是盯著仇人一般。
愣是沒反應過來,我怎麼這般精準打在她臉上。
重來一世,我以為我不會因為江雅,情緒有什麼波動。
但此刻,看到她對女兒是這般眼神,這般厭惡,我的心臟如被針紮一般疼。
女兒終於克製不住哭了出來,哭聲劃破空間,她一遍遍叫著媽媽,懇求她不要討厭自己。
可江雅卻隻是更加厭煩,辱罵詞一個個往外蹦。
「江雅!」我一米八五的個頭,本身樣貌帶著攻擊性,這一吼,讓女人不敢吭聲。
「你要點臉,自己做的肮臟事還少嗎,別拿孩子出氣!」
我轉身離開,隻留女人在身後抓狂跺腳。
*
「爸爸,媽媽是不是討厭我。」女兒還哭著,克製著不發出聲音,眼睛哭得通紅。
我憐惜地摸摸孩子的臉「沒有的,媽媽隻是心情不好,沒有不喜歡心心,心心一直是個很乖的孩子,所有人都很喜歡。」
女兒終於破涕為笑,開始講明天開學,又可以和小朋友一起玩了。
我聽著,眼眶卻忍不住紅起來,這一世,不會再讓女兒和我一起去死。
我要帶女兒過上好日子。
身體被火車撞擊的撕裂感,我一輩子都不敢想。
獨自站在火車軌道,火車瘋狂鳴笛時,女兒突然從遠處跑來,叫著「爸爸,別離開我!」
隨後毫不猶豫衝進軌道。
那一刻,我後悔了,孩子和我一起死於臥軌。
想著,淚水落下,將孩子抱得更緊。
心中的計劃,也悄然進行中。
第二天,江雅獻殷勤般做起早餐,我低頭牛奶和烤麵包。
「老公,給你和女兒做了飯,你也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撒嬌似地說著,卻隻有我看到她翻起的白眼。
我嗤笑「做的什麼?」
她知道我看不見,回答。
「心心小麥和牛奶過敏,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別在這惡心人。」我麵無表情說著。
「你怎麼說話的,我是看你昨晚生氣了,就做飯哄你開心,你怎麼這麼說我!」
我心裏一陣淒涼。
以前日日起早給她做飯,但她吃了不幾口,就去點外賣,她又是怎麼對我的。
女兒恰好下來,我拄著盲杖,給女兒做起飯。
眼盲時,便學了一些簡單菜的製作,現下也不會讓江雅看出什麼。
吃完飯後,我起身送女兒上學。
江雅又開始抽風「我馬上要直播了,你這個時候送她去幹嘛!」
我慢慢移動著步子「直播而已,用不到我這個瞎子。」
她話被噎住,因為這句話是她說過的。
打開門,新鮮空氣彙入,門關上,我視線聚焦,手裏握著盲杖。
女兒有些新奇地看著我,我趴她耳朵,小聲說「爸爸能看見你了。」
女兒眼睛睜得滴溜圓,我編理由「爸爸現在,隻能看到女兒,所以心心要為爸爸保守秘密哦!」
女兒眨眨眼睛,明白後,打起響指「好!」
*
送女兒去學校後,微信忽然到賬00元,腦中係統顯現。
「宿主,因昨晚江雅的出軌對象霖磐,趁你離房後,跳窗逃離,不慎崴腳,有些倒黴,所以給宿主幸運值加100。壞人越倒黴,宿主越幸運。」
我差點笑出聲,一道身影閃過,我下意識抬頭,對上霖磐的眼睛。
他果然崴腳了,走路都有些費勁,我低頭,晃到他頸間起的皰疹。
我迅速裝瞎,拿著盲杖愣是打到他腿好幾次。
他不敢吭聲,隻能迅速逃開,我轉頭,看到他去往酒吧的方向。
沒過一秒,微信又到賬五十。
「江雅直播時被黑粉罵,她跟黑粉對峙,敗下陣來。
獎勵幸運值,五十。」
我開小號進入江雅直播間,女人被氣得臉蛋通紅,大聲叫著榜一,讓榜一幫她。
但現在,榜一可在酒吧逍遙呢。
想到剛才看的皰疹,我用小號評論「主播,你脖子上好像有皰疹,最好去醫院看看。」
江雅看到這條彈幕,沒有讀出來,但我看出她表情的一絲僵硬,她看見了。
霖磐有臟病,也是上輩子我死後知道的 ,死後我遊蕩在世界幾天,知曉霖磐混跡各種酒吧。
劣跡斑斑,臟病染了一身,而江雅不知,後也被傳染,最終結局不得而知。
*
回到家,江雅已不在,隻在桌上留下一張紙條。
我懶得看,猜都能猜到,這位又回娘家了。
江雅就是這樣,一受委屈就回娘家,若是真得受委屈,我甘願服軟,但——
給我戴綠帽子,總不能她委屈吧。
我低頭,紙條筆跡倉促,看來她早就想走了。
「你這幾天對我這麼冷淡,天天就對那小狐狸精喜歡的不得了!
別忘了,是誰生的!」
我眉頭緊鎖,又舒展開,隻是拿起紙條胡亂撕掉,扔進垃圾桶。
也看到了,垃圾桶裏的小孩嗝屁袋。
我陡然清醒,打開江雅的臥室門,她時網紅,視頻平台有幾十萬粉絲,平時會有兩部手機。
一部手機直播,一部手機日常聊天。
她往往出門懶得兩個手機都拿,我拉開抽屜,果然躺著一部手機。
手機有電,鎖屏密碼我沉思片刻,留有希望地輸入我的生日。
輸入錯誤。
果然不是,她的任何密碼都不會關於我。
回憶湧現,上半年,江雅頻繁提起公司來了新職員,說他笨,辦事不利索。
但慢慢地,每次吃飯,談論話題都圍繞著新職員,笨逐漸演變成我的代名詞。
「你怎麼這麼笨,我們公司新來的,都比你聰明多了,長得還帥,你怎麼什麼都不是,工作也沒有!」
那次生氣,隻是我說,可不可以不要總叫直播間裏的人叫老公。
叫寶寶我都願意接受,我隻希望,有一個專屬於我的稱呼。
當時我疑惑於為什麼會從直播間扯到新職員。
之後我才知,新職員是霖磐,而榜一,也是他。
她嫌我無工作,卻不記得,我在事業上升期,是她,百般懇求,讓我當她的助理。
說我眼盲,幹不成大事,在公司也是耽誤事兒。
繼續試著密碼,她有次提到過實習生的生日,我憑模糊記憶輸入,當真解開。
這部手機,是她直播的手機,我打開視頻平台私信,和霖磐曖昧語言頻出。
最新一條是在江雅早上發的,那個時間我在哄欣欣洗漱。
「寶寶,我最近那裏總是很癢,怎麼辦?」
「沒事,應該就是上次沒清洗幹淨,你自己再洗洗。」
「可我真得很癢,你能幫我撓撓嗎?」
刺眼的話語,差點讓我把飯吐出來。
忍著作嘔,拿手機拍下這一係列聊天記錄,再往上拉,一片空白。
江雅忘記刪除今早的聊天記錄。
通話記錄沒有,我皺眉,忽然想到網上查手機的帖子。
抱著僥幸心理,點進一個不常見的應用。
又是密碼。
我皺眉,重複輸入霖磐的生日,不對。
江雅的生日,不對。
心中預感愈演愈烈,更讓我覺得這個應用隱藏些什麼。
來回試了無數次,直到手機上鎖。
我捏著眉心,猜想密碼。
這時江雅消息彈出「顧晨,我告訴你,我已經要到爸媽家了,你要是還不跟我道歉,我們就離婚吧!」
對麵又開始一頓輸入,我懶得等待,直接回一句「那就離啊。」
對麵正在輸入停下,隨即語音通話打來。
我接起 對麵聲音抓狂「你要和我離婚!你憑什麼跟我離婚!」
我語氣輕蔑「你要離婚,我隨時奉陪。」
她停頓幾秒,打起苦情牌「你知道的,我跟你結婚兩年了,我對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
知道,確實知道,知道她給我戴了綠帽子。
她絮絮叨叨說著,我卻突然想到什麼,拿起一旁手機,緩緩輸入應用密碼。
解鎖成功。
我一驚,隨後眼眶抑製不住的紅。
密碼是我和江雅的結婚紀念日,但應用裏,確是她和霖磐不堪入目的視頻。
我痛得呼吸不暢,眼淚流了一臉。
為什麼會有人這麼狠心,把人真心這般作踐。
我恨得咬牙,出口聲音啞得要命「江雅!這婚,我離定了!」
*
第二日,江雅連夜趕了回來。
我坐在沙發,手拄著盲杖「離婚吧。」
女人站在原地,呼吸不暢「你說離就離,我憑什麼聽你的!」
我言語諷刺「憑什麼,就憑我想和你離婚,和你每一天都很煎熬——」
話沒說完,她就發瘋般開始砸東西,花瓶落地,一片粉碎。
她發絲淩亂,不顧形象吼著「顧晨!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永遠不會!」
她上前,唾沫橫飛「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看不上我了?
你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要錢沒錢,也就有點姿色,除了你這張臉,你還有什麼!
你還是個瞎子!」
江雅癲狂地笑起來,拿抱枕砸我「你tm是瞎子!
誰能看上你啊,顧晨,我問你啊!
誰看得上你,你現在呢能有個老婆是你的福氣!」
她使勁砸著,我憑男人不能打女人,強迫自己不動她。
江雅動了幾下,便忽然僵在原地。
聲音跟著抖了起來,她扶著肚子「顧,顧晨,我肚子好痛。」
江雅冷汗冒出「啊!好疼!」
我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是時候了。
「快叫救護車!」她說完這句話,便翻眼暈倒。
腦袋又不小心砸在茶幾。
我起身,緩步靠近,女人麵色蒼白,下身鮮血湧出。
我看著,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