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沒在她那兒過夜
那必然是指望不上的。
秦怏怏不知道太子妃是個什麼性子。
隻知道她是當朝陛下的外甥女兒,長公主獨女,號安寧郡主,是皇親。
容貌也是傾國傾城。
還是陛下特意指婚給赫連訣的。
隻是秦怏怏不知道,這樣好的人兒,昨夜赫連訣為何沒在她那兒過夜。
反而來找她。
害得她昨晚偷偷藏起來的一碟子奶汁角都沒機會吃掉。
她想著,覺得煩了,便跟桃夭要吃的。
“桃夭,把我藏著的那疊奶汁角拿來,我餓了。”
桃夭還在替自家主子擔心,秦怏怏卻先惦記上吃的了。
“姑娘,你快吃吧。趕緊吃完,如果讓太子殿下發現了,他定要訓斥您的。”
秦怏怏嗜甜如命,恨不得一日三餐隻吃些甜的發膩的糕點。
而赫連訣偏不讓她吃。
秦怏怏覺得,他就是喜歡跟她逆著來。
然後反過來再說她不聽話。
於是秦怏怏不敢明著要,就花了點銀子,買通了後廚做飯的周娘子,偷偷替她做些甜食。
這酥脆奶汁角是周娘子的拿手糕點,甜而不膩,味道直讓秦怏怏上癮。
“剛才那藥苦到胃裏,現下吃點甜食,真是剛剛好~”
秦怏怏正拿起一塊糕點往嘴裏塞。
門口便傳來一陣音量頗高的問候。
“喲,秦姑娘,您看著麵色紅潤,身體健康的,這吃的是哪門子的藥啊?”
進門的是風鳶,是太子妃從娘家帶來的貼身侍女之一。
看到風鳶進來,桃夭連忙行了禮,喚道:“風鳶姐姐。”
風鳶這種級別的丫頭,主子不僅是當朝郡主,是太子妃,也是未來的皇後娘娘。
身份貴重,甚至比秦怏怏這種通房丫頭還要高的多。
她一進門,秦怏怏便心知肚明。
是昨晚赫連訣種下的孽果到了。
她起身,客氣道:“風鳶姑娘過來是......”
“郡主請秦姑娘去一趟鳳鸞軒。不為別的,隻想見見姑娘。”
風鳶語氣還算穩妥,隻是臉色已經掛不住了。
昨晚就是秦怏怏害的她家姑娘大婚當夜獨守空房。
她如今能這般好好說話,便已是長公主府裏出來的體麵。
風鳶看向一旁桌上還未收下去的藥碗,打量著問道:“你這喝的,該不會是坐胎藥吧?”
秦怏怏猶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她在偷喝避子湯。
如果讓赫連訣知道了,他專門請太醫專門為她調配的坐胎藥,被換她成了避子湯,他肯定會氣的發瘋。
說不定還會殺了她。
去年她隻是無意間提了一嘴,能不能不喝這坐胎藥,赫連訣便差點掐死她。
與其這樣,倒不如幹脆承認這就是坐胎藥。
昨晚那種事,既已發生了,太子妃對她也不會有什麼好印象。
再多這一件,也無妨。
左不過是多被苛待些日子。
也比被赫連訣要了小命的好。
風鳶聽完,狠瞪了她一眼,扭頭便走。
秦怏怏在後麵跟著。
她邊走,嘴裏還陰陽怪氣地嘲諷著:“有些人已經是下賤坯子,還當自己是公主呢,做著春秋大夢,還想給咱們太子殿下添孩子?真是可笑!”
這話桃夭聽著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這藥明明是合太子讓喝的,也是太子想要她家姑娘生孩子。
但迫於風鳶的身份,她隻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