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助的貧困生賣慘,求住進我家。
我猶豫再三,答應下來。
為了讓她能過得自在,我送柳清清副卡,和她做閨蜜。
一年後,她卻和媒體舉報我哥猥褻,在鏡頭前哭得梨花帶雨。
“哪個女孩會用自己的清白做文章?”
我們家被推上風口浪尖。
我成了蓄意拐帶閨蜜的惡魔,我哥被投入大牢,訴冤無門。
家族企業一落千丈,父母絕望之際,雙雙跳樓。
我努力抗爭,可還是被柳清清的擁護者圍追堵截,活活打死。
再次睜眼。
我又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麵孔。
1
“柳清清,這是真的嗎,你要請我們去人均消費上萬的地方吃飯!”
“老天,不愧是千金大小姐,出手就是闊綽!”
吵吵嚷嚷的聲音將我驚醒。
我揉著發疼的頭,緩緩睜眼。
眼前,一群穿著校服,麵孔稚嫩的學生正在激動地圍著柳清清。
被一刀刀砍死的劇痛仍讓我四肢發抖,我呻吟一聲,忍不住蜷縮著肩膀,躲在桌後。
看著柳清清,我雙眼猩紅。
很想質問她,為什麼要陷害資助自己的恩人。
她卻忽然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妙可,你還是別去了,西餐廳生食比較多,你胃不好,不太適合......”
她話說得很委婉。
可周圍的同學卻明白柳清清的意思。
他們全是一副不屑的模樣。
“林妙可這種人,本來也不適合去那裏,她估計會要全熟牛排,讓所有人丟人!”
眾人哄笑起來。
我掐了自己一把。
尖銳的疼痛讓我意識到,我真的重生了。
我性格一向孤僻,對周圍發生的事漠不關心,一心學習。
前世,柳清清就是抓著這個機會,在同學前不斷抹黑我的形象。
讓他們以為,我是個凡事追著模仿柳清清的暴發戶學人精,對我厭惡至極。
也許是因為今夜她終於要露出真麵目,柳清清再也不複從前那副無辜清純的模樣。
我微微一笑。
“謝謝你這麼為我考慮,我也覺得那種地方沒必要去。”
走出教室門,身後傳來嘲諷的笑聲。
我淡定舉起手機,讓哥哥注銷副卡。
我很好奇,一向自詡西施的柳清清,沒了效顰的我,還能美下去嗎?
坐上家裏的邁巴赫,我看著遠處的風景,陷入了回憶。
我家一向有去慈善機構捐款的習慣。
那天,我正要去參加活動,卻被柳清清攔住。
她看我打扮精致,斷定我家境很好,跪地求我幫忙。
“我爸媽重男輕女,不許我讀高中,我想繼續讀書,求求您了。”
我一時心軟,和家人商量後,決定把捐款轉用於資助。
柳清清擅長偽裝,她在家表現一直很好,奪取了全家人的信任。
前世,我就是這樣被她忽悠。
搬到我家、拿到副卡後,柳清清搖身一變,將自己包裝成千金小姐,處處高調消費。
可得知我家的資助計劃隻到大學畢業,已經習慣奢侈的柳清清無法接受重新回到以前舉步維艱的生活。
思考再三,她決定害死我全家,侵吞財產。
為了讓自己的計劃順利實行,柳清清帶著全校孤立抹黑我。
隨後,她借著在我家住的便利,偷了我哥的套子,汙蔑他求愛不得,和我誘拐她回家,供我哥猥褻。
警察提取到的體液,成了她最好的證據。
盡管我們拚命解釋,可憤怒的網友和盲目相信柳清清的校友完全不信。
我哥被捕。
柳清清拿到天價賠償款後,暗示她的粉絲不要放過我們全家。
最終,父母當著我的麵跳下高樓,而我也被聞訊趕來的狂熱粉絲包圍,活活砍死。
鈴聲響起,我的思緒回到現在。
低頭一看,是柳清清的男友。
剛接起來,他暴躁的聲音傳來。
“賤人,你居然敢拒絕清清的邀請,給你臉了?”
2
聽著這個聲音,我下意識渾身繃緊。
前世,柳清清曝光自己被我哥猥褻後。
沈承曾帶著一群混混找我的麻煩。
他們把我拖進廢棄的房子,逼我跪下喝臟水,將我吊在窗戶口,大罵自己是不要臉的婊子。
光是聽到他陰毒的聲音,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已經遍布全身。
男人的嘲諷還在繼續。
“不過是借著清清家的扶持賺了點小錢,就以為自己是人上人了?你這種上不了台麵的鄉巴佬,應該對清清感恩戴德,接受她的好意,知道嗎?”
前世,柳清清曝光我哥猥褻她後,沈承也曾如此激動地指著我辱罵,還強迫我還柳清清的“培養費”。
當時我想破腦袋都沒明白他在說什麼,隻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現在,我恍然大悟。
全校對我的孤立,並不是因為我性格高冷。
而是柳清清在外一直描摹一出農夫與蛇的故事。
在她的誤導下,這些人以為,我受了柳清清的恩惠,卻對她愛答不理。
沈承這個土鱉,更是自詡柳清清男友,必須讓她看到自己的愛心,對我極盡苛責。
我冷笑一聲,緩緩開口。
“你說得對,我實在太不知趣了,這樣吧,我現在過去。”
隱約聽到話筒對麵傳來一聲慌亂的叫聲。
估計是柳清清害怕我去了打斷她的汙蔑計劃。
隔了良久,柳清清才咬牙切齒地回答。
“林妙可,你隻有十五分鐘時間過來!”
電話被掐斷。
我暗罵一句,吩咐司機轉頭回酒店。
剛進包廂,我就被柳清清的兩個狗腿攔住去路。
他們舉著滿滿一杯酒,不由分說遞給我。
“你來晚了,喝吧!”
我低頭看了一眼表。
“正好十五分鐘。”
沈承一拍桌子。
“差一秒也是差,讓你喝你就喝!”
他一個手勢,那群狗腿再次圍上來。
他們臉上全是不屑的神情。
“不過是一條走狗而已,狂什麼,讓你喝,是看得起你!”
“想來白吃白喝還不拿出誠意?也不知清清為什麼要和這種女的做朋友,分明就是一個白眼狼!”
我冷笑一聲。
“論做狗還是你們厲害,跪舔起來人畜不分,孝敬父母也沒這麼誇張吧。”
“陪著一個費盡心思想吃軟飯的家夥作威作福,怎麼,大清太監穿越了?”
隨後,看著沈承說。
“我酒精過敏,喝不了。”
聽著我居然敢回嘴,沈承瞬間暴怒。
“誰給你資格拒絕,你們按住她,強行給我灌進去!”
說完,他拎起酒瓶,和其他人一起死死按住我,往我嘴裏灌。
酒液浸濕我的臉,辛辣的味道彌漫在鼻腔和喉嚨中。
我被嗆到咳嗽不止。
整整一瓶酒澆在我的頭上。
被鬆開時,我呼吸困難,頭暈目眩,幾乎快要暈倒。
看著我渾身泛紅,口吐白沫,眾人嚇了一跳。
有人小心翼翼地拽著沈承的衣袖。
“她不會出什麼事吧!”
沈承強撐著厭惡,可發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自己。
他轉頭和柳清清求助。
“清清,是你說灌酒她也不會有事的,這可怎麼辦?”
3
柳清清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到我身邊。
她嫌棄地用腳尖點點我的下巴,隨後十分漫不經心地說。
“過敏而已,幹嘛大驚小怪,出去買個過敏藥就好了!”
前世也是如此。
仗著有藥,他們變本加厲地折磨我,更是在柳清清曝光之後,用各種方式強迫我喝下巨量酒精。
直到我吐出膽汁,才把一整板藥強行塞進我嘴裏。
酒精破壞了胃黏膜,我根本無法吸收藥物,當場窒息。
即使如此,柳清清也沒想著放過我。
酒店經理眼看情況不對,這才幫我打了急救電話。
我在icu躺了整整一周。
等我回家,已經錯過最佳辟謠時間。
柳清清正準備打開錢包給狗腿五十去買藥。
我瞅準時機,忽然爆發出一股力量,一把扯住柳清清的包,將她狠狠拽倒。
我們滾落在一起。
柳清清尖叫一聲,下意識鬆手。
沈承立刻衝過來,將她從地上扶起。
柳清清一把推開沈承,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這個死賤人,居然還拽我!”
我被他們拖到包廂角落,打到幾乎暈厥。
還是來上菜的店員憐憫我,偷偷塞給我兩片過敏藥。
眾人又喝了幾輪酒,氣氛即將推到高潮時,柳清清突然捂著臉,作秀似的哭了起來。
“對不起,我今天讓大家過來,其實是有一件事要說。”
“這件事已經隱藏我心裏很久了。”
“你們都知道,我之前和徐之妙的關係比較好,可最近卻有點僵化,對吧?那是因為......上次她把我叫回家,騙我一起學習,其實是讓她哥把我灌醉,然後猥褻了我!”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柳清清的狗腿對我投來憤怒的目光。
“徐之妙,清清對你那麼好,你居然下這種狠手,你真該死!”
“賤貨,我看你就是妒忌清清有錢又聰明,恩將仇報!”
陸承更是捏緊雙拳。
“清清,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怎麼不和我說?我們可以報警,直接送這群人渣去監獄!”
而我任由他們肆意辱罵,平靜地看著柳清清。
“你說我哥猥褻你,有什麼證據嗎?”
“要是空口無憑,那和蓄意抹黑有什麼區別。”
我的話音未落。
陸承已經衝過來,狠狠給了我一個耳光。
用力之大,我的半邊臉麻痹,鼻血緩緩流下。
他指著我怒罵。
“不要臉的賤人,清清為什麼無緣無故抹黑你個鄉巴佬。”
“我看你是心虛,生怕她有什麼對你們家不利的證據吧!”
“清清你別怕,我和同學都會幫你作證,絕對不讓他們逃脫法律製裁。”
在場的人紛紛附和。
柳清清雙手叉腰,得意洋洋地瞪我一眼。
“你不是想要證據嗎,我還真的有。”
“就是這個!”
她一邊說,一邊打開錢包,摸索起來。
一分鐘過去。
柳清清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她把包用力扯開,倒出裏麵的東西。
可無論怎麼努力,那個避孕套已經不見蹤影。
我擦了擦鼻尖的血,默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