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展了一項副業,專門代替她人結婚。
大家都叫我:AAA代結婚李姐(十五年散打十年跆拳道八年柔道版)。
婚姻政策大變後,我的業務量劇增。
上個月忙著和暴力男相親閃婚。
這個月就做保姆嫁給了六十歲老頭。
下個月還要去山村和老光棍領證。
請神容易送神難,他們哭著求我離婚,我卻殺瘋了。
1
作為一個十項全能的獨立女性,我幹了許多副業。
其中有一項是,代相親結婚。
顧名思義,就是代替她人相親結婚,包成或包不成。
隻要給錢夠多,不突破道德底線,什麼我都能幹成。
大家都叫我:AAA代相親結婚李姐(專業版)。
恰逢這一年,婚姻政策發生巨大變化。
結婚門檻越來越低,離婚難度越來越大。
結婚不需要戶口本。離婚需要冷靜期,而且冷靜期期間任意一方不同意,申請即被撤回。
大量人員開罵時,我已經偷偷利用形勢開始“接單”。
很快,我的第一個“代婚”客戶找上了門。
這個客戶叫任冬,她找上我是希望我能代替她去相親,最好能和相親對象“假結婚”。
我問:“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任冬解釋道:“我家重男輕女。我爸媽為了給我三十歲的哥買車,把我賣給這個男的了。”
“彩禮錢我爸媽已經收了,相親就是走個流程。他們要的最終結果就是把我嫁出去。”
“但是我聽說,這個男的三十八了還沒對象是因為他家暴。他曾經打殘過一個未婚妻。從那之後,他相親就一直失敗。所以現在他才想著花錢買老婆,就想有個人傳宗接代。”
說著說著,任冬麵露可憐相:“我真的不想嫁給這麼一個暴力男。但是聽說他打人挺狠的。李姐,我也不想害你,如果你應對不了那就算了,我再想別的辦法。”
我毫不猶豫:“哪裏的話,不就是個暴力男嗎,我能接。放心,包打不死的。”
她還替我擔心:“法治社會肯定打不死人,但我不想你受一丁點傷啊。”
“啊嘞?我的意思是,包打不死他的。”
第二天,我出現在了任冬和路航相親的咖啡店。
路航出現時,我一眼就認出來他。他因為經常打罵身邊人,打出了一身腱子肉。
他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應該知道,自己逃不掉。”
“錢你家人已經拿了,你被你爸媽賣給我了。這個相親呢,就是走個過場,反正你肯定是要來我家伺候我的。”
我裝模作樣地點頭,盡量扮成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他也很滿意:“抬頭,讓我看看模樣。”
我抬了頭,他卻疑惑了:“和照片上看到的不是很一樣啊。”
我連忙解釋:“想著要相親呢,保養了一陣子,化了個妝,想自己能美美的出現。”
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就你長這樣,哪來保養、化妝的必要?淨亂花錢。不過看著屁股,應該是個好生養的。”
我內心無語,但還是忍住了。
“聽你爸媽說,你是個不安分的女人。但是呢,你既然都被賣給我了,以後就老實點。”
路航繼續著對我的說教:“我先立下規矩,進了我家的門,家務你做,孩子要生三個,最好兩男一女,而且得你自己帶。一個月給你五百生活費,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出門。”
“我花錢買你回來,就是要你伺候我的。”
這是娶老婆還是買長期免費保姆呢?我內心吐槽著,但還是裝模作樣答應著。
看我連連點頭答應,他終於滿意下來。
我趁機提出:“那我們現在就去領證吧。”
“嗯?你這麼想嫁給老子?”路航猥瑣地笑。
我訕笑:“我爸媽說了,今天就不讓我回家,必須和你結婚,不然就打斷我的腿。”
“剛好,現在結婚政策改了,結婚也不需要戶口本,我帶了身份證,這就能把婚結了,你覺得呢?”
路航信了我的話,加之他也想要趕緊把保姆綁到家裏,便同意了當場去領證。
去民政局的路上,任冬還給我發了條消息,問我情況。
我回了句“穩住了”,讓她安心。
我和任冬的計劃,從頭到尾都沒有她的出現。
相親是我替她上,結婚也是我替她來。身份證用我的,結婚證也是我的。相當於,我以她的身份結了個婚。
隻要我們騙著路航結完婚,之後他們兩家人就任我拿捏。
到民政局,手續辦得很快。
路航還感歎了一句:“新政策就是好,都不用戶口本。身份證一掏,老婆就到手了。而且想跑都跑不掉。”
“要是前兩年有這政策,我就是打死那幾個婆娘,隻要我不同意,她們照樣離不了婚,真可惜了。”
我在旁邊聽著,內心恨得要死,表麵卻波瀾不驚。
路航也對我十分滿意,在他的眼裏,我就是個溫順的好女人。
隻不過,在登記的時候,工作人員了念到我的名字,路航還問了一句。
“你爸不是姓任嗎,你怎麼叫李雅?”
我連忙解釋:“前兩年和他們吵架,偷偷改的。”
“這不,還有原來過期的身份證呢。”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任冬的身份證,哄騙他。
路航這才打消疑惑。
拿到證後,路航直接要帶我去他家。
看來他是迫不及待想要用自己的貼身保姆了。
我也想著速戰速決,於是當即同意下來。
當天,我就住進了路航家裏。
2
拿到結婚證同居的第一天,路航就原形畢露了。
他往沙發上一趟,就對著拖著行李箱地我指指點點:“你趕緊給我做飯。”
“聽你媽說,你從小到大都負責給家裏做飯,那應該廚藝不錯。今天你剛來家裏,就不讓你太費勁。”
“八個菜就行了。我喜歡吃小龍蝦、大閘蟹、紅燒肉、酸菜魚,這幾個一定要有,其他的做點普通家常菜就行。”
我迷惑:“這叫做不讓我太費勁?”
他見我竟敢反駁,立刻橫眉豎眼:“你竟然敢頂嘴,念在你初犯,我放過你,下次再敢頂嘴,我直接就呼你臉上!”
我撇撇嘴,還沒吃晚飯,有點餓,先不跟他計較。
他繼續絮絮叨叨:“做完飯你就去洗衣服、拖地、給我切水果,等我吃完剩下的,你才能吃。”
“對了,晚上就讓老子幹你,最好一個月之內懷上孩子,不然老子打死你。”
我唯唯諾諾:“好,知道了。”
然後我偷偷躲進廚房,點起了外賣。沒點多,就點了我想吃的炸雞。至於他想吃的,我管都不管。
聽著外麵響起路航刷短視頻的聲音,我放心的在廚房打探起了更多的消息。
我在向任冬了解路航曾經的劣行。
“李姐,說真的,你小心一點他。他真的超級暴力。”
“我聽說啊,他第一任女朋友,談了五年。那個女生特別能忍,堅持了五年都沒和他分。他倆正在談婚論嫁的時候,他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把人家女孩打殘了。”
“那女孩家裏也不向著她,他賠了點錢,事就過去了。”
“當時他的名聲還沒傳出去,他自己又談了好幾個。但是他談戀愛期間,動不動打罵女朋友,誰敢和他在一起啊?”
“後來啊,他爸媽給他又介紹了一個老實女孩。他也裝模作樣了一陣子。兩個人結婚了,女孩甚至懷了孕。結果你猜怎麼著,女孩做飯的時候多放了點鹽,就硬生生被他打掉流產!”
我聽得震驚,連忙問:“那他都幹出來這麼人渣的事了,沒付出什麼代價?”
“哪能啊。他咬死了說這是夫妻之間的事,說家暴也沒證據,警察又管不了。這個女孩爸媽找他麻煩,也被他打得不輕。錢是賠了,又能賠多少?”
我又問:“這都是真的啊?那他爸媽呢?”
任冬:“當然是真的啊。我爸媽那麼壓榨我,能給我找什麼好人家?我當時可是仔細了解過的。”
“他爸媽當然是被他氣走了。他都把人家孩子打掉了,他爸媽哪能和這個逆子好好過。”任冬語氣中透露著鬼鬼祟祟:“當然,我聽說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連他爸媽都打。他爸媽受不了,跑了。”
我越聽,心裏越唏噓。
最後,任冬還說:“姐,你為了幫我,把自己置於這麼危險的境地,我真過意不去。如果你撐不住了,千萬要說。我傾家蕩產也找人把你救出來。”
我笑死:“你當這是什麼龍潭虎穴嗎,還救我出去。放心吧,包收拾他的。”
就在這時,廚房外的路航大發雷霆:“死婆娘,都過去多久了,還在磨蹭?”
剛好我點的外賣也到了,於是就給任冬發了一句話:“不說了,姐開幹了。”
打開廚房門,路航一看到我,就怒氣衝天,把手邊的水杯砸了過來。
我躲都沒躲,順手就接住了。
“老公,先別生氣。我在等一個重要佐料呢,馬上就好。”
他的怒氣下去了一點,看到我去拿外賣,又對我吼道:“你個死娘們別亂花錢,老子一個月就給你五百。”
我連忙安撫他:“好的老公,這用我的錢買。”
他又嘟囔著:“你的錢不也是我的,趕緊把錢上交了......”
我卻聽都不聽,進廚房,鎖門,拆外賣,開吃,一氣嗬成。
等我再次從廚房出來時,路航已經接近暴怒了。
“你個死婆娘,竟然敢耍我,飯呢,快端上來!”
我挑釁一笑:“等著我給你做飯呢?”
“喏,垃圾桶裏,我剩下的,盡管吃。”
路航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發現我已不複白天的溫順模樣後,氣急敗壞,衝過來就要打我。
我反手就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摔到牆上,狠狠地頂住:“想幹嘛?”
他還沒反應過來,我就立刻用另外一隻手給了他一巴掌。
“啪——”清脆悅耳。
“敢讓老娘給你做飯?什麼檔次啊。”
他還嘴硬:“老子花錢買了你,就是讓你伺候我的!”
我又一巴掌扇到了另外半邊臉上:“花多少錢啊,你以為買黑奴呢?”
“更何況,錢又沒到我手上,關我什麼事啊?”
“你怎麼不敢找我爸媽伺候你啊?就欺負女的,早該遭報應了!”
他怒極,用力想要把我頂出去,卻被我死死摁住。
“不是......老子以前揍了那麼多女人,你怎麼不打聽打聽,竟敢…在我麵前…囂張?”他一邊說一邊用力,應該是打算暴起,把我掀飛。
然後再像從前對付那些女人一樣,暴揍我。
可惜,在我麵前,他的掙紮毫無作用。
因為,此刻他在我的壓製下,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