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垂涎已久的京圈太子爺。
經過苦苦服美役、練技巧,我脫穎而出,成為他的金絲雀。
三年後,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我拿著他的錢跑路。
理由是:“我喜歡乖一點、野一點的弟弟。”
他出動一批人馬,把我從機場綁回來。
押著我逼問:“我是不夠乖?還是不夠野?嗯?”
1
“拿著我的錢去包小鮮肉?”
季景澤一邊給我鬆綁,一邊貼著我的耳垂逼問。
我瑟瑟發抖。
“沒、沒有,我隻是想去國外看看養母。”
跑路未遂,隻能撒謊。
包小鮮肉的想法我是有的,奈何還沒實施,就被迫流產。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個養母?”
“蕭、雨、桐!你撒謊怎麼不打草稿?”
季景澤咬牙切齒,狂噴的怒火仿佛能把我吞噬。
我暗叫不好!
大意了!我的資料,他動動手指就能了如指掌。
果然,季景澤把我扔在床上,開始熟練地扯領帶。
我閉上眼睛,準備受刑。
就在這時,電話的鈴聲響起。
我瞄一眼床頭櫃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童露”兩個字。
頓時,欣喜若狂!
這不是他那著名的白月光嗎?救我大命的女人!
果然,季景澤不悅地看了我一眼,拿起了電話。
按下接聽鍵前,他冷不防地問了句,“你很開心?”
我立馬將上揚的嘴角垂下,裝作一副失落的樣子。
“怎麼可能?你先講電話,我乖乖等你。”
季景澤冷哼一聲,又留下了一句警告。
“蕭雨桐,隻要我沒膩,你別妄想逃出禦景苑!”
說完,摔門而去。
季景澤暫時走了,但我的心情也隨之陰鬱起來。
三年了,季景澤對我怎麼還沒膩?
雖然我當初饞他,但也知道“淺嘗輒止”的道理。
作為他白月光童露的替身情人,我自覺地不對他投入情感。
饞完他的身子,饞他的錢,各取其需。
如今,他的白月光從國外回來,肯定想弄死我。
為了避免和白月光火拚,走為上計。
為了順利離開,讓他膩我是上計。
怎麼做才能讓他膩我?當然是纏著他,煩著他。
打聽到季景澤和童露在參加慈善晚宴,我開始出手了。
把他買給我的禮服從箱底翻出來,穿上。
又化了一個精致的妝,然後直奔晚會現場。
順利進場後,我一眼看到季景澤在和童露跳舞。
好般配的一對金童玉女,輕易成為眾人的焦點。
如果不是懷揣目的,我都不忍心打擾他們。
我來到舞池邊,瞄準了一個斯文白淨的男子,伸手邀請他和我跳舞。
他果然沒有拒絕,很紳士地牽起了我的手。
一曲還沒有跳完,季景澤就發現了我。
他怒火中燒,扔下女伴朝我走了過來。
我就知道,他占有欲太強,受不了我和別的異性接觸。
哪怕我隻是個替身。
於是,我識趣地鬆開了斯文男的手,道了一聲抱歉。
“好不容易巧遇季先生,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季先生,你能和我跳支舞嗎?”
我裝作和他不熟,又十分崇拜他的樣子。
季景澤薇薇一笑,動作紳士地握住了我的手。
隻有我知道,他在暗暗使力,差點把我的手掌捏碎。
“蕭雨桐,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季景澤的薄唇貼在我的耳邊,低聲逼問。
我忍著痛,撒嬌,“人家隻是想你了。”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
男人又在我的手掌心上狠捏了一把。
我皺眉忍耐,想著他應該厭惡我這種不懂事的行為。
沒想到,一曲舞罷,他竟然把我拖進了洗手間!
2
門鎖扣上,季景澤把我推到門上。
裸露的背部貼在冰冷的門板上,我渾身僵硬。
“季、季景澤,你要幹什麼?”
“你說呢?”
滾燙的熱氣噴灑在我臉上,危險的氣息一觸即發。
“不、不要在這裏。”我求饒。
門外人來人往,被包養的金絲雀也會感到羞恥。
“你迫不及待地追到這裏來,不就是想和我這樣嗎?”
季景澤熟練地扯領帶。
我內心煎熬: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把自己坑了!
“不是的,我來這裏隻是想破壞你和童露的約會。”我狡辯道。
“你在吃醋?”季景澤的眼中,似乎閃過一抹喜色。
太會演了!
他想套我的話?
測試一下我有沒有上位的野心?
本來我是沒有的,但現在我必須表現得有。
“是啊!我不想你和別的女人見麵,希望你隻愛我一個!”
話落,我的唇忽然被吻住了。
什麼情況?
我已經表現出上位的野心,他居然沒有警告我要安分。
反而裝作一臉動情的樣子。
他吻得狂熱,場麵一度失控。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阿澤,你在裏麵嗎?”是童露的聲音。
“什麼事?”季景澤竟然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
他真的那麼放心,不怕白月光知道他在洗手間和我偷情嗎?
“爺爺找你,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她的語氣焦急又熟稔。
我心裏暗戳戳地猜測,兩人能不分彼此叫爺爺,應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季景澤答應道:“你讓他別著急,我馬上就來。”
童露留下“我等你”這三個字,便離開了。
腳步聲逐漸走遠,季景澤終於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你等我十五分鐘,處理完事情就找你。”
他留下這麼一句,也離開了。
我鬆了一口氣,慶幸終於暫時擺脫了這個活閻王。
前腳剛要踏出洗手間的門,忽然就被一個女人推了一把。
我隻能後退,又被逼進了洗手間。
“蕭雨桐!你竟然敢躲在這裏勾引我未婚夫!”
出聲怒罵又推搡我的人,竟然是童露。
原來她並沒有走,或者又折回來了。
我靈巧地躲過了她的巴掌,恨鐵不成鋼地開口。
“童小姐,我很有自知之明,並不想和你搶。”
“奈何你段位太低,管不住季景澤,我也很無助啊!”
童露以為我在炫耀,雙眼嫉恨地看著我,仿佛能把我洞穿。
“蕭雨桐,你別得意!你隻是我的替身而已!”
“要不是你長得和我有點像,你以為阿澤會看你一眼嗎?”
我瑟瑟發抖,真的不想惹火燒身啊!
我好心提醒她道,“童小姐,雖然你是他最愛的人,但你傷害過他。”
“男人為了麵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包養情人也是為了報複你。”
“你再不乖點哄住他,就隻能永遠是他的白月光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童露再遲鈍,也知道我不是她的敵人了。
她的態度軟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最後虛心請教,“那煩請蕭小姐交流一下哄男人的經驗了。”
我摸摸下巴,心裏道:孺子可教也。
“明天九點,你到街心花園等我。”
“我總結了撩男人的一百八十式,可以傾囊相授。”
童露一臉感激的表情。
“那就先謝謝了,等我和阿澤結婚了,再送你一份大禮。”
我美滋滋地想著,那份大禮會有幾百萬?
這時,一個聲音打破我的幻想。
“蕭雨桐,你在說什麼?”
一個男人咬牙切齒,站在我身後。
我頓時像見了鬼一般,瑟瑟發抖。
3
大意了。
剛才一直顧著和童露交手,竟然不知道季景澤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
童露顯然是故意的。
她幸災樂禍地笑道:“我還等著蕭小姐的撩男人一百八十式呢。”
“想必蕭小姐情場經驗豐富,不像我,隻愛過阿澤一個男人,閱曆太蒼白。”
說著,又穩操勝券地瞥了季景澤一眼。
“阿澤,我在房間等你,你和她聊完了就來找我。”
說完,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季景澤一把將我拉到了車庫裏,把我塞進了車子。
“撩男人一百八十式?現在使出來讓我看看!”
“你本事不是挺大的嗎?自己動手!取悅我!”
我哆嗦著雙手,慢吞吞地去解他的領帶,故意拖延著時間。
男人的火氣,需要時間來緩解。
但是,季景澤顯然沒有了耐心。
他反客為主,咬著我的耳朵逼問:“你到底有過幾個男人?”
“記、記不起清了......”我本能地說。
的確記不起來了。
我遭遇過一場車禍,醒來後就失憶了。
和季景澤在一起的時候,已經不是第一次。
所以,我以前到底有過幾個男人,我也不清楚。
“記不清?是過往的男人太多了?”
季景澤的怒氣猶如火上澆油,燃成了一片燒不盡的火海。
我在火海中,幾乎淪為廢墟。
這一次,我在床上躺了一周,才能下地。
這樣的懲罰,越發讓我體會到季景澤的可怕之處。
他真的是一點都不能惹。
對替身情人尚且如此,對正牌女友,隻會更嚴苛。
所以,我一點轉正的想法都沒有。
珍愛生命,遠離季景澤,成為我這段時間的目標。
至此,我的“金絲雀逃脫計劃”一戰宣告失敗。
看來,是我的野心表現得不夠明顯,季景澤還沒有厭煩我。
盡管他對我的精神世界毫無興趣,卻對我的身體有強烈的占有欲。
嗬嗬,男人的劣根性,總是難以鏟除。
是時候進行二戰了。
能夠下床的第一天,我就約了童露。
不過,不是在街心花園,而是在咖啡廳。
童露打扮成一朵精致的小白花,姍姍來遲。
我則穿著一襲深V紅裙,濃妝豔抹,非常的不良家。
童露優雅地坐下,眼帶嘲諷地看著我。
“打扮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賣。”
我反唇相譏,“季景澤就是喜歡我這樣的,那天之後我一周沒下床。”
“你隻得到他的心是沒有用的,要想得到他的人,不妨學一學我的風格。”
“要不然,你等到海枯石爛,他也對你沒興趣!”
童露臉色難堪,正要開口咒罵我。
忽然,她像一下子想通了似的,改了口。
“蕭小姐的撩漢技巧讓我佩服,你上次說的撩男一百八十式,帶過來了嗎?”
“我挺感興趣的,希望你能指點我。”
“我知道,你對季景澤沒興趣,想逃脫他的控製。”
“我們倆一起合作,事成後我給你五百萬,現在先付一百萬訂金。”
說完,童露掏出了一百萬的支票,遞給我。
我沒有接,警惕地開口。
“上次你設計陷害我,害得我一周沒下床,我可不想再上當。”
童露低聲道:“妹妹,我那是權宜之計,你想逃脫,得留一個壞印象。”
我信了,將一本“撩男一百八十式”交給她。
並且,愉快地收下支票。
這時,童露忽然變臉,將一杯咖啡潑在自己的頭上,驚恐大哭。
“蕭雨桐,我已經給你錢了,為什麼你還不願意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