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她白月光出車禍那天,白月光緊急需要輸血。
竟意外的與我血型相配。
我拒絕輸血,誰知兒子竟罵我。
“你怎麼這麼無情!我不要你做我爸了!”
我當他是氣話,並沒有在意。
但後來妻子的白月光成功輸上了血,兒子高興地鼓起了掌。
“太好了!我爸痊愈了!終於不用那個賤人讓我爸了!”
這時,我才知道。
我的兒子從一開始就不是我的。
1
“我同事病重!你快獻血給他啊!”
聽到妻子出差遇到車禍的消息,我急急忙忙趕到醫院。
見到滿頭是血的妻子我心疼的不行。
但還沒來及等我詢問,她便抓著我往抽血窗口拉去。
我一頭霧水,關照的話堵在了嘴中。
“你同事是誰?我怎麼記得你和我說的你是單獨出差啊?”
妻子著急的沒有理我,倒是在抽血室的護士給了我答案。
“你先別著急,我們知道你同事現在缺血,但我們還是先配對......”
“配什麼對!他就是熊貓血!別墨跡了!要是華亮出現什麼問題!我要你們好看!”
妻子氣得直顫抖。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她如此著急的模樣。
我立刻明白,這肯定是對妻子很重要的人。
我剛要捋起袖子獻血。
突然猛的想起了妻子剛說出口的那個名字。
華亮......
嚴華亮!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妻子校園時期的白月光!
早在我們談戀愛結婚之前,我就對這位白月光久仰大名。
聽說當初妻子為了和白月光在一起,甚至放棄了出國留學的機會,執意留在國內!
為此兩人轟轟烈烈大鬧了一場。
可就算妻子留在了國內,兩人還是沒有在一起。
很快兩人就被丈母娘拆散,天各一方,最終不歡而散。
而我和妻子是相親認識的。
從見她的第一麵,就被她吸引一見鐘情。
後來的接觸中我了解到這件事後,我還特地問過丈母娘,妻子是否還記得白月光。
丈母娘保證,妻子絕對忘了白月光,以後的一顆心隻會是我和家裏。
所以我才會不顧爸媽反對,一意孤行娶了妻子。
我自認為我們婚後的生活幸福美滿,並有一個可愛的孩子。
可現在妻子單獨出差的日子裏出現了車禍,身邊的人還竟然是那位白月光。
這讓我怎麼不懷疑妻子!
我猛的抽回手臂:“我不獻!柳夢,你解釋清楚,為什麼你單獨出差的日子,是和他在一起......”
沒等我說完,妻子紅著眼,眼神有片刻的慌亂。
隨後掩飾般抬手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什麼意思?顧愷之!你懷疑我!”
“我說了,我和華亮是在出差中偶然遇到!你別自己心臟,看什麼也是臟的!”
妻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一下子心軟,聲音不由得也卑微起來。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別生氣了......”
我和妻子結婚了七年,孩子都已經六歲之大。
若是妻子想和白月光複合,大可不必等到現在。
我在心底默默的啐了自己一口,接著獻血。
“我獻血就好了,你可不要生氣。”
聽到我哄妻子,妻子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
“這還差不多。”
護士緊接著聽到我同意後,拿出了抽血針。
雖然說我並不害怕抽血,但看到那麼粗的針管,還是不由得恐懼。
我想抓住老婆的手,想被索求些安慰。
但我再抬眼,看到妻子的領口處一閃而過的紅色印記!
我定住神,猛地抽回了抽血的手,抓住了妻子。
“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2
抽血針劃破我的皮膚,胳膊處血流不止。
可我偏偏感覺不到疼痛,看著妻子。
那領口的紅色痕跡,我一眼就能認出。
那是吻痕!
妻子出差兩個月,就算我再用力,也不可能留下這麼久痕跡!
我終於回過神來,聯想到剛才妻子的異常,一切終於有了答案。
原來我的妻子,早已背叛了我!
妻子被我戳穿,臉色驟變。
“你們還獻血嗎?”
不明所以的護士問我,我搖了搖頭。
“不獻!”
然妻子聽了,頓時變了臉色。
她抓著我的手臂,命令的話脫口而出:“我不管!你快給華亮獻血!”
我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我的妻子突然變了模樣。
我甩開了她的手,沒忍住,朝她怒吼:“柳夢,你們兩個做了什麼難道還不心虛嗎?憑什麼要我給他輸血!”
“我們沒什麼!不就是他送我回家的路上出現車禍了嗎?你為什麼非要汙蔑我?”
妻子見我鐵了心的不輸血,開始勸我。
“我這是傷痕啊。愷之,你就幫幫華亮吧。不說他是我同事,就是個陌生人需要輸血,也應該伸出援手吧。”
“更何況車禍來時,是他奮不顧身的擋在了我前麵!如果不是他,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了。”
妻子軟硬兼施,根本沒給我反駁的機會。
她知道我最心軟了,所以說這句話。
但她根本忘了,在此之前,她根本不讓我獻血。
每次我心軟給別人獻血,她都會攔住我。
她說我是珍貴的稀缺血源,不可以隨便地告訴別人我的血型,更不允許給別人輸血。
我雖然不理解但照做。
然到了今天她的白月光因為和她不清不楚出事,怎麼現在又同意讓我輸血了?
難道在她眼裏,我就是她白月光的專屬移動血包嗎?
憤怒湧上心頭,我不願再聽妻子的狡辯。
隻覺得眼前的妻子變得格外陌生。
我不禁懷疑再我們相戀的七年裏,她是否有過一刻,是真正愛我的。
“我不獻血,我會找交警來查清事情經過。小率也很擔心你,我已經找人把他接過來了......”
然沒等我說完,我的兒子出現在角落。
他聽到我們爭吵後,竟指著我的鼻子罵我。
“你怎麼這麼無情!我不要你做我爸了!”
3
我停住腳步,震驚的看向兒子。
妻子更是哭著跑到兒子懷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我。
“小率!你爸爸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媽媽的同事拚了命的救了媽媽,自己卻重傷送往醫院,現在缺血需要爸爸輸血。你爸卻不願意,這還是人嗎?”
妻子抱著兒子對我倒打一耙。
兒子竟也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我:“爸,不就是點血,你獻了不就得了。再說這可是我媽的救命恩人......”
聽著兒子的話,我隻覺得醫院冷氣開得太足,讓我渾身冰冷。
我已經不想,再從我的家人裏嘴裏聽到華亮二字。
“你不要聽你媽媽胡說,我隻當你這是氣話,你好好照顧你媽媽吧。”
我渾身疲憊,並不想把妻子出軌的這件事情過早地告訴兒子。
畢竟這是我們大人的事,並不想傷害孩子。
但幸好,這時醫院緊急調來了血包。
見到來了血包,妻子立馬鬆開了兒子撲了上去。
“趕緊給華亮輸上!要是晚了出現什麼問題,我跟你們沒完!”
看著妻子為白月光忙上忙下的樣子我歎了口氣,準備想帶走兒子。
不料兒子突然高興地鼓起了掌。
“太好了!我爸痊愈了!終於不用那個賤人讓我爸了!”
“媽!正好,以後讓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吧!以後我就不要他管我了。”
4
我被兒子的話徹底愣住,有片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妻子逼我向白月光輸血就算了,怎麼我的兒子還如此嫌棄我。
“小率,你在說什麼?”
我像是被人當頭一棒,死死的咬緊牙發出聲音。
可兒子根本不聽我的,還抱著妻子撒嬌暢想著未來他們一家三口的日子:“媽,我想吃炸雞薯條,這下子換了爸爸,我一定能吃個夠。”
在這一瞬間,妻子和兒子之前的異樣終於有了答案。
我說為什麼近日來妻子帶著兒子頻頻出門。
就連我詢問我是否能跟去的時候都被慘遭拒絕。
原來早在無形中,妻子讓兒子認白月光做父親!
這還是人嗎!
我沒忍住怒火,站到兒子麵前:“你再說一遍!”
之前兒子重病,三天三夜沒有退下高燒。
妻子出差不在家,是我不吃不喝在醫院守了三天。
但兒子還是留下了治療後遺症,身體虛弱。
所以我嚴格控製兒子的飲食,保證兒子健康成長,沒想到今日看到我的愛對他而言,竟然都是枷鎖!
我瞪著兒子。
兒子終於害怕地躲在妻子身後:“媽媽,我害怕!以後我們不要這個爸爸了,要新爸爸好不好?”
妻子見狀也指責我:“你這麼情緒不穩定!怪不得孩子不喜歡你。”
“我也從來沒見過這麼冷血的人,麵對自己的妻子救命恩人還見死不救!”
輪番的指責讓我對兩人徹底失望。
我怎麼也沒想到,我的愛竟然被如此踐踏。
我失望的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頭也不回地離開的醫院。
回到空蕩的家裏,我看著客廳上的婚紗照格外的諷刺。
我還記得妻子嫁給我時,發誓說以後一定會愛我。
現在我才明白,那句話,從來都不是對我說的。
我拿下婚紗照,摩挲這上麵笑著妻子後徹底砸碎。
我的妻子和兒子不愛我,這又有什麼意義?
然就在我準備把所有照片都消滅時,妻子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妻子聲音慌張,麵對我終於帶上了哀求。
“愷之,你快來醫院!小率貧血暈倒了!他需要輸血!”
5
盡管我現在對妻子滿是失望。
但我對兒子還是愛著的。
我相信都是妻子對他的一時哄騙,所以做錯了事情。
於是我又飛快地趕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我無視旁邊哭泣的妻子,捋起袖子就開始獻血。
看著兒子蒼白的臉,我沒聲好氣的質問妻子:“為什麼小率會突然貧血暈倒?”
妻子支吾的說不出話,旁邊的護士告訴我是小率頻繁熬夜、吃垃圾食品所導致的。
聽完我看著妻子,恨不得衝上去打她兩拳!
她跟著白月光鬼混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連累孩子!
“你就是這麼照顧孩子的?”
我問出聲,但妻子並沒有理我。
而是隔壁病房推出了嚴華亮後,她哭著走了上去,留我看著臉色蒼白的孩子。
於是我暗暗下定決心。
就算是離婚!我也不要把孩子留在她的身邊。
但很快,現實給了我致命一擊。
嚴華亮剛清醒沒多久,就在妻子的攙扶下來到了兒子病房。
因為我和兒子的床中間有道簾子,他們肆無忌憚地開口!
“早知道這兩個月節製一點了,不然孩子怎麼會這麼受罪!”
“不過還好有你在,能讓顧愷之給我兒子輸血,不然靠我這個身子,哪裏還有多出來的血源?”
“這種免費的血包,不用白不用!”
他們的話一字一句,我聽的清清楚楚。
我用盡全身力氣,才強忍著暴打他們的心理繼續聽下去。
我的妻子,不僅出軌了!
連帶著我的兒子都不是我的!
這讓我怎麼接受。
然還沒等我發出聲音質問兩人,緊接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明顯的這兩人在脫衣服!
妻子嬌嗔的聲音傳來:“這裏是醫院,我們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難道你不覺得在你兒子和丈夫麵前更刺激嗎?”
嚴華亮的聲音傳來,更是讓我像是釘在原地的小醜。
瞬間失去了上去質問的勇氣。
就這樣,我僵硬麻木的聽著兩人糾纏不清的動靜直到半夜。
最後的我躺在病床上,淚流滿麵。
等到兩人離開後,我立馬找來了我的助理拿著我和兒子的物品去做了親子鑒定。
然看著手裏的親子鑒定。
我的一顆心,徹底墜入深淵。
原來我從小帶到大的孩子,從一開始就不是我。
我說他怎麼一直不親我。
我苦笑一聲,鬆開了親子鑒定表,撥通了妻子的電話。
“柳夢,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