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路邊買包子,一個穿著金貴的婦人找到我。
婦人嫌棄似的看了一眼我的包子攤。
“是琳琳吧?我是你媽媽,跟我回家吧。”
我做夢也沒想到真假千金這種戲碼會發生在我頭上。
結果回家第一天,弟弟程逸軒就指著我的臉,讓我給他擦腳。
1.
我是賣包子的,在十裏八鄉都很出名。
但我師父是算命的,我死活都學不會,師父總罵我浪費了這一身天生的本事,讓我滾去賣包子。
我問他你都是首富了,還靠算命掙錢。
沒錯,我師父是首富的首富。
他是首富的父親。
師父的話點醒了我,自己為什麼非要撞死在算命這一棵樹上?
於是,我開始琢磨餡料的做法、包子皮的軟硬。
終於,我帶著遠近聞名的包子出師了。
第一個包子我送給了師父,他讓我滾,我帶著師父的小桌滾了。
轉頭在路邊支起了包子攤。
每天早上還沒開攤就有人排隊,掙的比師父還多,師父看我這副樣子,氣的捶胸頓足。
突然我的包子攤旁出現了一個穿著金貴的婦人。
我看了她一眼,指指隊伍,“要吃包子後麵排隊去。”
婦人神色掙紮的看了我一眼,捂住鼻子,沒好氣道,“是琳琳吧?我是你媽媽,跟我回家吧。”
我以為這是什麼新型拐賣方式,轉頭撥打了報警電話。
一同去了公安局才知道,這個女人真是我媽,還是血緣上的那種親媽。
含淚告別包子鋪,我被領回了家。
剛進別墅區,我就好奇的東張西望,這房子也太大了,還有這些花,我從來都沒見過。
我的舉動深深的引起了程母的不滿,“丟人現眼。”
留下這句話,她頭也不回的向前走,我急忙跟上。
不一會兒就到了一處金光閃閃的別墅,別說外邊還拴著兩條狗,見到我直叫。
師父說我天生就跟小動物有緣,衝他們比了個“噓”的手勢,兩條狗果然不叫了。
進到屋裏,沙發上坐著一個小男孩,地上跪著一個穿裙子的女生,看樣子年齡和我差不多大。
程逸軒看到媽媽回來立馬興奮的跑過來,“媽媽!你回來了!”
我看了眼跪在那的女生,她垂著頭沒敢動。
程逸軒對我這個新來的很感興趣,總是上下打量我,被我狠狠地瞪回去。
他惱了,一腳踢在地上的女生身上,女生又急忙掙紮著跪起來。
晚上,我被安排在小桌上吃飯,對麵坐著的是那個女生。
程父施舍似的給了我一碗湯,“琳琳,以後你就和程墨住在一起,她是姐姐,從今往後你們都是程家的女兒。”
哥哥程逸恒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看到我粗糙的雙手像是看到什麼臟東西似的別過頭。
我和程墨共同吃小桌上的這點東西,我根本就吃不飽,她像是看懂了,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
小聲道,“廚房還有麵包,我等會去幫你拿點。”
我點點頭,假千金根本不像小說裏那樣囂張跋扈,反而對我很好,我們倆算了算出生時間,最後她是姐姐,我是妹妹。
麵包是早上剩的,邊都幹了,幸好我什麼都吃,也不嫌棄。
我一口氣把剩下的麵包全吃了,程墨驚訝的看著我,“你吃飽了嗎?”
我點頭,“有點想睡覺。”
程墨被我逗笑了,突然,客廳裏傳來一聲怒吼,“程墨!給我倒洗腳水。”
程逸軒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指著自己的腳。
程墨抖了一下,立馬去拿盆倒水。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程逸軒一腳踢翻了水盆,水全都灑在了程墨身上。
“嘖,你能不能小心點?”
程墨不停道歉,又去打了盆新的,一點一點的清理地上的水漬。
我好像明白程家這麼有錢為什麼不請保姆了。
程逸軒看我呆站在那不動,指著我,“你!過來給我擦腳!”
我翻了個白眼,當沒聽見。
他的反應很大,一腳跺在水盆裏,又把水濺了出來。
“你敢不聽我的,小心我告訴媽媽讓她罰你們!”
程墨聽到後狠狠抖了一下,討好道,“弟弟別生氣,我給你擦。”
擦完又是端水果,又是倒茶水。
程逸軒才被哄好。
晚上,我和程墨擠在小小的雜物間,她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們兩個為什麼會被抱錯,但你不應該回來的。”
程墨是她媽媽不知道和哪個男人生下來的,剛出生的小孩長的都一樣,她不知找了誰,也許是幹脆覺得好玩,便把我們兩個調換了。
程墨在黑暗中開口,“我媽她過的怎麼樣?”
我其實有些忘了那個女人的樣貌,但我記得掃帚打在身上的疼痛。
“她死了,肺癌。”
我在香煙和啤酒裏長大,她最後沒錢買煙,就想把我賣給老頭,師父把我從他手裏買了下來。
程墨遲疑了會,“你是賣包子的吧?你師父也是賣包子的?”
我問他怎麼知道的,程墨說他聞到了我身上的包子香。
我搖頭,“師父是算命的,但我學不會,就轉行去賣包子了。”
她又被我逗笑了。
我輕聲說,“他們那樣對你,你為什麼不反抗?”
程墨歎了口氣,“沒用的。”
我湊近她耳邊,“其實除了賣包子,我還有一個稱號。”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程墨要為這家人準備早飯,我則在一旁蒸包子。
程墨趁熱吃了一個,“好香啊。”
程母嫌棄的看著桌子上的包子,“這是哪來的?”
程逸恒別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是琳琳蒸的。”
程母本來都把包子夾起來了,又放回盤子裏,“琳琳,你剛回來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家裏不吃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們每天的食譜都是規劃好的,你弄出這些垃圾誰會吃?”
程墨這才發現我把包子端到了餐桌上,急忙哈著腰道歉,“對不起,媽媽,是我的錯,我沒看到妹妹把包子端了過來。”
說完就要把包子端走。
程父揮手,“算了,放這兒吧,一會兒我嘗嘗。”
程母皺著眉,“怎麼能吃這種不衛生的東西?”
恰逢這時,程逸軒從樓上下來,“我怎麼聞到包子味了?”
看到桌子上的包子,捂著嘴就要吐,“這哪來的,狗都不吃?”
剛說過要嘗嘗的程父臉黑了點。
程逸軒抓起一個咬了一口,立刻吐在了地上,程墨見狀想去收拾,被我攔下。
我看著被吐在地上的那口包子,微笑道,“不能浪費食物。”
“關你屁......”
趁著程逸軒張嘴,我一把撿起地上的包子塞到他嘴裏。
程逸軒像是吃到了屎,想往外吐,我直接捂住他的嘴。
邊捂邊撓癢,在嬉笑中,他終於把那口包子囫圇著咽了下去。
我又把咬過的那一大半塞到他嘴裏,程逸軒被憋的滿臉通紅。
桌上吃飯的人終於反應過來了。
程母尖叫著過來抓我的手,我又拿起個包子塞到他嘴裏。
程父大吼一句,“反了天了!”
我看了他眼,你也起個包子精準打擊,包子炸在程父的臉上,又順著衣服劃下來。
一旁的程逸恒本來想過來打我,被嚇得不敢動了。
我抓起程父旁邊掉在地上的碎渣,“差點把你忘了。”
程逸恒狠狠捂住嘴,我一把扯開他的衣服把包子餡塞在他的襯衣裏。
帶著油脂的包子餡在他的衣服裏炸開,衣服被染成黃色。
程母終於把那口包子吐了出來,看懂我的眼神,立馬跑得離我八百米遠,不停嚷嚷,“瘋子!瘋子!”
我白她一眼,美好氣的把桌子上的包子全都打包,拉著姐姐的手出了大門。
程墨像是剛反應過來我幹了什麼,支支吾吾道,“你…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我回頭在姐姐的臉上看到了笑意,“這種人就該我來治”。
沒想到到了學校也不安寧,貴族大學有錢就能上,裏麵的人非富即貴,程家是暴發戶,在裏麵自然被看不起。
我是新來的,就被安排坐在了姐姐旁邊。
剛開始我還不明白,姐姐這麼漂亮,為什麼沒人願意和她坐在一起?
直到......
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圍住我和姐姐的桌子。
領頭的是校花何成寧。
她一腳把姐姐的桌子踢翻,“喲,這次還帶了個小幫手?”
姐姐按住我的肩膀站起來,“跟她沒有關係。”
“還敢反抗,皮癢了是不是?”
巴掌在落到姐姐臉上前被我抓住。
何成寧嫌惡地看著我,“鬆手!”
我更用力的捏她,何成寧白了臉。
我這麼多年揉麵的手勁可不是蓋的。
何成寧掙紮起來,在我眼裏,她的力氣還沒隔壁老太太大。
她想抓我臉,我直接一個巴掌扇在她臉上。
何成寧像是沒反應過來,緩緩地抬起頭,她的臉迅速的腫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鼻子好像歪了。
她一臉震驚地看著我,這次我看清了,鼻子確實歪了。
我狠狠掐著自己的大腿才沒有笑出聲來。
“寧寧?”
門口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我抬起頭,是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
何成寧見了立馬撲到那男生懷裏,邊哭邊喊,“你未婚妻就是這麼欺負我的!”
男生怒氣衝衝地程墨,“程墨!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