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拒絕了頂級律所的offer,
寧願倒貼也要嫁給一個黃毛。
我不同意,她跟我斷絕了母女關係。
一年後,她抱著兒子來求我救救她。
我喝著剛剛送來的手磨咖啡,吩咐秘書:
“保安呢?誰讓你們放不明人士進來的”
1、
桌上是被撕的稀爛的紅所offer,麵前是一臉倔強的女兒。
還有她那個如同細狗一般的黃毛男朋友。
“媽媽,你為什麼總想控製我的人生?”
“我的婚姻我做主,請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人生!”
“媽媽,人生是曠野,不是軌道。”
女兒緊緊拉著黃毛的手,跟我據理力爭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那黃毛正站在她身後,一臉不屑的四處亂看。
兩個人自打走進家門,那男孩連句阿姨都沒叫過。
不光如此,黃毛在客廳裏走來走去,跟個多動症似的。
入戶門旁邊的架子上擺著一塊翡翠,價值上百萬,他抓起來一頓把玩揉捏,玩膩了,又丟回去。
沒放穩,他一轉頭,翡翠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家裏的阿姨連忙上前打掃,黃毛這才回頭看了我一眼。
“不好意思啊。”
我看了看女兒,她一句話也沒說。
礙著女兒的麵子,我壓下心裏的火氣,問黃毛:“既然這樣,彩禮這個事,你家裏是怎麼打算的呢?”
“什麼彩禮?”
黃毛轉頭看女兒:“你也沒說彩禮的事啊。”
2、
“媽你能別這麼土嗎?”
女兒有些不耐煩,“都什麼年代了,還彩禮彩禮的。”
“你先別跟我說這個。”我指著滿桌子碎紙片,“你知道我托了多少人才給你求來這個工作機會的嗎?”
女兒是名牌大學法學碩士,為了讓她畢業後少走一點彎路,我早在一年前就開始留意國內合適的律所。
從她出生以來,我將她保護得很好,除了學習以外什麼都不用做。
好在她書讀的不錯,隻是實習經驗很少,大多數優秀的律所不一定會選擇她。
但一聽到她是我的女兒後,好幾家律所都向她發出了實習邀請。
我認真比對了幾家律所的實力和資質,選了一所最合適的讓女兒去實習。
經過幾個月的實習後,律所正式給她發了錄用offer。
我本以為我二十幾年來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女兒長久的付出終於要得到回報,
卻沒想到回報我的是一個黃毛女婿。
“上班有什麼好的,我不想去,做牛做馬一個月,賺的那點錢還不夠我買一個包的。”女兒不以為意的回道。
我被她這番言論氣笑了:“你買包的錢全是我給的,坐吃山空的道理你不懂嗎?”
氣氛越來越緊張,眼看著要吵起來時,黃毛往外走去。
“黃茂你去哪裏,不是說好我們要一起麵對的嗎!”女兒急忙回頭叫他。
黃毛頭也不回:“你們什麼時候吵完了,什麼時候再聯係我。”
3、
等人走了,我才問道:“你跟他怎麼認識的?”
女兒:“打遊戲啊。我玩輔助一直被針對,他就讓我騎他頭上。媽媽你不知道吧,他在遊戲裏特別帥,有好多女生都想加他好友。”
“哦,所以你還覺得你撿到寶了是吧,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沒腦子呢?”
她被我的奚落激怒,怒氣衝衝的指著我罵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再想控製我,總之我告訴你,我就是要嫁給黃茂,誰也別想攔著我!”
我簡直要被她氣暈過去。
女兒從小到大,我從未在物質上苛待過她。
她十歲那年我們一起逛街,路過一架幾百萬的鋼琴,跟我說了一句喜歡,我二話不說掏錢買下。
衣服包包這些更是從來沒有少過,隻要她向我伸手,幾十萬的零花錢我眼都不眨一下,直接轉到她卡上。
除此之外,為了給她足夠的母愛,每個月不管多忙,我都會抽出幾天時間陪她出去旅遊。
不論國內還是國外,隻要女兒說一句想去,我立馬安排機酒。
沒想到我如此精心的把她撫養長大,換來的卻是她對我失望的指責。
我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如果我就是不同意呢?”
她站起來,把我上個月從國外買來送她的限量款繆繆手袋狠狠扔到地上:“那我就跟你斷絕母女關係!”
4、
女兒說真愛可抵一切萬難。
說她願意陪黃毛從低穀到巔峰。
還說她不要彩禮,為了公平,所以也不需要我給她出嫁妝。
我最後給了她一次機會,讓她在我和黃毛中間選一個。
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門。
我為此傷心了兩天,連出席公司麵試那天都有點心神不寧。
“我認為,貴公司現在的業務有些陳舊,對新興業務的開發力不足。這是我結合貴司情況,針對市場新興行業做的可行性分析,請各位考官過目。”
我被麵前侃侃而談的年輕女孩吸引了注意力。
女孩背後的屏幕上,正在播放清晰簡潔的PPT。
我找出她的簡曆,在工作經驗那欄捕捉到了一條信息。
她曾在大成律師事務所實習過半年。
正是我給女兒挑選的那家律所。
與此同時我注意到,她的離職時間與我女兒的轉正時間,是同一天。
“俞殊是吧。”
我抬頭問道,“我能問問你為什麼離開上一家公司嗎?”
她說:“他們違規用人。”
“什麼意思?”
俞殊看著我道:“跟我同期的一個實習生,六個月的實習期她實際到崗還不到一個月,但公司還是給她發了轉正offer,這不是違規用人這是什麼?”
很明顯,她說的這個實習生,就是我女兒。
我對人事總監道:“這女孩我要了,讓她明天就來報到。”
5、
俞殊入職後一禮拜,我發現她沉迷上了遊戲。
路過她的工位,我看到她神情專注,正盯著屏幕上的遊戲賽事直播。
我不禁開始後悔當初的決定,但還是敲了敲她的辦公桌提醒道:“現在是上班時間。”
她對我的不滿全然不覺:“錢總您來看。”
我走過去,屏幕上密密麻麻,我根本看不懂。
“錢總。”俞殊的手指點了點屏幕,“就這支戰隊,是去年夏季賽的總冠軍,但是隻過去不到半年,現在卻在A組下遊,很大可能連季後賽都打不進去,也就是說,連進個聯賽十六強都難。您知道為什麼嗎?”
她說的東西太專業,我聽不大懂,但還是繼續聽她解釋道:“因為之前的明星選手轉會——就是跟他們俱樂部解約了,投資商因此撤資。沒有錢,緊接著就是教練組解散,現在全靠這幾個選手自己的手法撐著。”
“但是......”她一邊說一邊展開了自己的工作筆記,“戰隊裏現在打野位的首發,是去年甲級聯賽的冠軍fmvp,在圈內的人氣非常高,超話的粉絲量有這個數。”
一邊說,一邊在她記錄好的數字上畫了個圈給我看。
“如果加以包裝,完全有可能成為聯盟的下一個明星選手。”
“錢總,您知道現在這個遊戲賽事的頭部明星選手,一年能給俱樂部創收多少利潤嗎?”
我搖了搖頭,俞殊在手機屏幕上打出一個數字。
這隻是保守估計。現在這支戰隊成績不好,幾乎沒有市值,上升空間非常大,如果給他們聘請專業的教練組,冠軍不敢說,但進個四強不成問題。”
俞殊的專業能力很強,陳述的時候幹貨十足,我越聽越起勁。
“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點了點頭:“我還沒有深入了解,但我覺得以現在內地娛樂業越發疲軟的現狀來看,電競行業很有搞頭。”
“如果您有意向,我立馬去做可行性分析。”
6、
得到了我的首肯,俞殊很快做出了一份可行性分析。
我將這份可行性分析放到董事會上進行討論。
很快,這個項目得到了大家的全票通過。
俞殊擔任電競項目負責人,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收購籌備工作。
我女兒得到了這個消息,很久違的打通了我的電話。
“媽媽。”她說的很和善,跟此前揚言要與我斷絕關係的語氣判若兩人。
“我聽說......您要收購AZG戰隊了是嗎?”
我沒說話,她繼續道:“那個…就是…我老公說,他也想試一試。”
我說:“哦,所以呢?”
“就是說,您看......您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