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吳青楊相戀4年後,我隨他到了菲律賓享福。
小姐妹都羨慕我,找了個財富自由的金龜婿。
他們都以為我在國外吃香喝辣時。
我正佝僂著身子,躲在籠子裏搶隔夜的餿饅頭。
半個月後,警察向媽媽傳達了我的死亡通知。
男友在一旁悲痛欲絕:「阿姨,都怪我!不應該帶她出國!」
是啊!
都怪他!他才是辱我殺我的劊子手。
再醒來,我回到了未出國之前。
01
一睜眼,頭頂白光刺目。
刀子生生捅進身體裏的巨痛,讓我渾身的細胞的都在叫囂著顫抖。
我抓緊身下的床單,額頭豆大的冷汗滴落。
此時,男友專屬鈴聲響起來。
「寶貝,給你買的包包到了,機票買了嗎?」
男友吳青楊磁性的聲音傳過來,我卻渾身禁不住的顫抖。
仔細的看了看手機時間,這時候,我還在國內。
上輩子,出國前我也是左思右想好久。
在菲律賓除了男友之外,一個人也不認識。
新聞裏報道,那邊亂的很走在大街上都能被綁架。
吳青楊為了打消我的顧慮,轉手送了我一款限量版的愛麼仕包。
我被包包迷暈了眼,踏上了菲律賓的飛機。
後來,我才知道,那隻高仿的A包,是我一條命的買命錢。
半年的時間裏,我從賭場淪落為賺錢的工具。
最後,成了被販賣的牲口。
那一刀一刀進出身體,血液像噴泉一樣湧出,滿眼裏全是鮮紅色的血。
我被活活的疼死。
老天爺還是看不慣惡人,竟然讓我從頭再活一次!
我深吐出一口氣,手指顫抖著禁不住想掛斷電話,他在那邊繼續說著:「梅玫,這邊奢侈品可便宜了,等你來了,我再帶你買其他的。」
「青楊?喂喂?怎麼聽不到聲音?」
「喂喂!」
我啪地一聲按斷電話,沒讓他把話說完。
他沒有繼續打我電話,反而是給我發了一個短信。
說給我和閨蜜小軟定了一家西餐廳的下午茶,讓我信號穩定了給他回電。
我心裏恨恨的。
我們相處4年,我在國內,他一直在國外發展事業。
閨蜜小軟和我媽媽都認為,我跟了他,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前世,我一想到媽媽一個人在國內,沒人照顧時。
小軟一臉豔羨地說:「你媽就是我媽,有我在你還有什麼後顧之憂?你男人那麼好,要是我早過去了,還猶豫啥?」
02
我聽她那麼一說,搖擺不定的心又堅定了。
後來我才知道,為了打消我的顧慮,吳青楊一直暗地裏給她送禮物,讓她一直慫恿我出國。
我被人撕扯著頭發按在地下動手動腳時,她甚至給我發了一張牽手的照片,並配文:
「她去國外後,他回來陪我了。」
照片中兩手交握,那隻手的腕骨上有一顆黑痣。
巧的是,而吳青楊的手正好也有一顆。
這一對渣男賤女,明晃晃地劈腿也就算了。
居然騙我出國,辱我殺我。
我沉思著,想著接下來的計劃,此時鄰居一個打電話給我,說媽媽的心臟不舒服需要送醫院。
我緊趕慢趕,衝向醫院。
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前世她得知我的死訓後傷心過度。
沒隔幾天,心臟病複發,人也倒下了。
吳青楊在她病床前裝裝樣子,哄的媽媽將最後的遺產竟然全給了他。
可這個白眼狼,一看東西已經全部到手,就連最後的樣子也不肯裝了。
媽媽的骨灰都沒入土,就被他一把拋在江裏。
他甚至調侃:「裝了幾天好女婿,白得幾套房產,這老不死的總算有點用處。」
我捏緊了掌心的方向盤,手背青筋畢露,胸口沉甸甸的憋著一口氣。
媽媽,這一世咱們都要好好的。
我擦了擦眼角的濕潤,直奔病房。
幸好,隻是小毛病並無大礙。
「怎麼汗都急出來了,都是老毛病了,你別擔心。」
我緊緊握住媽媽的手,不說話直點頭。
上輩子的懊悔,我怕一說話,眼淚控製不住就要嘩嘩地流。
我深吐幾口氣後,才跟媽媽說不出國了,並叮囑她無論誰問,都按照我的話術說。
她疑惑地點點頭,也沒多問。
晚間,吳青楊的電話果然又來了。
「寶貝,機票買了嗎?我昨晚做夢都夢見你了。」
我心下冷笑,麵上卻嗚咽著:「媽媽住院了,我得照顧他,出國的事以後再說吧。」
說完,不管他反應如何,啪!掛斷了電話。
這一世,我不出國,看看吳青楊還能耍什麼花招?
媽媽出院這一天,意料之內的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病房。
「寶貝,你前幾天不接電話,我都急死了,一下飛機就來看望阿姨。」吳青楊一臉邀功的表情。
若是前世的我,早就感動的眼眶紅紅,現在?
看著他那裝腔作勢的鬼樣子,心裏直犯惡心。
閨蜜小軟此時也附和:
「青楊可真是把你放心尖上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可太累人了,你處理好阿姨的情況,就跟他去吧,阿姨這裏有我。」
她說著,一邊故意拍拍自己鼓漲漲的胸口。
吳青楊的眼光果然被她的動作吸引過去了,眼神劃過一絲深意。
我眉眼輕挑,開玩笑似的輕聲說:
「羨慕啊?那我把他讓給你?咱倆什麼交情,我的自然也是你的。」
可能我今天的神態不同於以往,還是我一下子說中了她的心事。
她麵色瞬間漲紅,磕磕巴巴的說:「梅玫,你這個玩笑開的......」說完,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吳青楊。
他立即上前一步,拉住我悄聲說:「告訴你個好消息,公司派我回國開展新業務了,後麵一段時間,我就能在國內照顧你和阿姨了。」
03
他笑的十分自然,眼裏漆黑透亮,印著2個小小的我。
如果,不是因為前世死的太慘,要說他不愛我,我根本不信。
我按下心中泛起的冷意,佯裝不在意的問:「新項目?還是娛樂業?」
他微笑著點頭說,要成立一家娛樂公司。
小軟此時幫腔:「那可太好了,你們要是能在一個公司上班,在一起的時間就更多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黏糊糊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一腿。
前世的我到底是有多遲鈍,才錯信了這2隻豺狼?
我和吳青楊是大學同學,大四快畢業時才好上。
他家庭條件不好,對賺錢有特別的欲望。我那時覺得挺好,年輕人嘛怎麼樣都要拚一把。
可沒多久他說要去國外:
「那邊時薪是國內的三倍,梅枚,我要和你結婚,想給你和阿姨一個家。」
「我舍不得你,但為了以後能過上好日子,我必須出去打拚。」
原本想分手的我被他哭的心軟了,答應等幾年。
那時我又哪裏能料到,幾年後我成了博彩賭場裏,最低賤肮臟的存在?
我柔柔的望著吳青楊,一錘定音。
「我和小軟都去給你幫忙,我做藝人經紀小軟負責舞美,再妥當不過了。」
連忙附和說:「有我和梅枚在,還有什麼人擺不平!」
我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小軟,她果真笑的格外興奮。
笑吧,以後可能就笑不出了呢。
狗男女隻有摻合在一起,我才能一並送他們上天。
殺一個,也是殺。
殺兩個,順帶手。
吳青楊這次回國說著是為了我,我猜是要在國內開展些,見不得光的業務。
他要求和我同住,我以照顧媽媽為由拒絕了。
不給他點時間和空間,怎麼能剛好抓住他的把柄呢?
最後采納小軟的建議,吳青楊直接入住了酒店。
我按了幾下門鈴,房間裏遲遲沒有響動。
半晌,吳青楊才急忙忙的跑來開門,邊擦著頭發邊打量著我的神色:
「寶貝,明天就去公司報道了,這麼晚怎麼來了?」
「我媽怕你住酒店不習慣,給你煲了燙要我來慰問你。」
不著痕跡的四處看了看,一縷熟悉的香氣進入鼻尖。
是我送給小軟的香水味,她就在這個房間。
我心下譏諷一笑,佯裝無意地問:「咱倆異地幾年,你會不會已經有了別人?」
吳青楊麵色一變,眼神閃爍了幾下才如常的笑著,說不可能。
我定定的看著他表演,心裏卻在思考,我那好閨蜜此刻會藏在哪裏。
忽然,衛生間門口的地毯上一片濕潤,隱約間還有一坨白色物質。
我心下一跳,麵無表情,就要往衛生間走去。
吳青楊一把拉住我。
04
他頓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剛洗完澡......衛生間裏全是水,你進去很容易滑倒。」
我細細分辨著他的神色,雖然還是氣定神閑的樣子,但那雙青筋畢露的手已經出賣了他。
我提高聲音道:「那我正好給你打掃下衛生。」
說著,我便要擰動門把。
「梅枚!」吳青楊一聲大喝!
我站定了,頓了幾秒,忽地轉身一笑:「哎呀,知道你心疼我,那麼大聲幹嘛?算了,衛生還是你自己弄吧。我早點回去收拾下,明天去你公司報道。」
他審視的打量我幾眼,確定我表情沒什麼異常,隨口應道:「幫我問阿姨好。」
我徑直走向門口看,頭也不回的開門離開。
浴室裏的人是誰?
閨蜜,小軟。
原以為,親眼撞破他們的奸情,我會心痛難過。
可我怎麼會難過?
上一世,我被鎖在包廂裏,淪為那些下九流客戶的玩物時,我心裏想著的全是那對狗男女在一起卿卿我我的畫麵。
我扣斷指甲牙關咬出血絲,幾乎自虐般重複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