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懷孕走得慢,被女大學生辱罵死胎。
她還把我的視頻斷章取義放到網上引人網暴我。
“孕婦能不能等生完再出門啊,不知道這樣很耽誤我們普通人嗎?”
“就是就是,憑什麼到哪都要讓著孕婦,我早就看這個群體不順眼了,我上一天班還累呢,怎麼沒人讓著我。”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大學校長是我公公,我老公是她的教授。
1
一覺醒來,我被網暴了。
社交平台鋪天蓋地湧來無數私信謾罵。
“能不能有點公德心,知道會耽誤普通人就別滾出來,在家裏生完不好嗎?”
“祝你家孩子男的超雄,女的超雌。”
“大肚婆還出來惡心人,滾遠點。”
我一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閨蜜給我轉發來一條營銷號的視頻,視頻中的人竟然是我。
“到底怎麼回事?你被人掛網上了。”
我這才明白,竟然是昨天和我吵架的女大學生把我的視頻發在了網上。
我順著原視頻點進去,視頻標題是:孕婦仗著自己是特殊人群,欺負我們普通人了。
可昨天明明是我帶著阿姨一起出門旅遊,因為走得慢了點,被身後的幾個大學生催促。
阿姨幫我解釋了兩句,說我是孕婦,可以讓他們先走。
誰知為首的那個女大學生竟然看著我的肚子,語氣狠毒:“走得慢的,懷十個八個都是死胎。”
我當然不能容忍她這麼說,當即和她吵了起來。
誰知那個女生竟然舉著手機對著我,把我的所作所為全錄了下來。
視頻中,女生質問我:“就因為你是孕婦,我們所有人都應該讓著你嗎?”
而我的原話是:“我是孕婦,腿腳不方便,所以讓你們先走了,你為什麼還要詛咒我的孩子?”
可在視頻中卻被她惡剪成了短短四個字:我是孕婦,讓我!
而跟著那個女生的一個男生更是詛咒我是殘疾人,可這些都沒在她的視頻當中展現出來。
隻把我剪輯成了一個惡毒的孕婦形象。
社交媒體被衝爆炸,我隻能顫抖著點開那個女生的私信,給她發信息。
“真相明明不是這樣的,你故意引導網友網暴我,我可以起訴你的。”
很快女生就回複了我:“誰網暴你了大媽?我隻是把我那天的所見所聞發出來不行嗎?不是你說你是孕婦我就要讓著你的嗎?”
我咬著牙,渾身顫抖:“可不是你先詛咒我的孩子的嗎?”
“大媽,你有證據嗎?我可沒詛咒你的孩子,再說了你孩子攤上你這麼一個媽,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詛咒我孩子性命,我實在是忍不了:“你不是女人嘛?你以後沒有孩子嗎?如果我說你孩子活不了你會不會生氣?”
可誰知我剛發出去沒一會,手機和電話號碼都被人打爆。
我點開那個女生的主頁一看,竟然是把我剛剛發的那段話上傳到了她的賬號。
配文:老女人找上門來罵我了,還詛咒我以後的孩子。
2
看著鋪天蓋地的熱評,我隻覺得肚子一痛。
失手打翻了床頭的水杯後,王姨進來:“夫人你怎麼了?”
我捂著肚子痛呼,快送我去醫院。
說完,我便沒了意識。
等清醒過來時,王姨守在我身邊看著我:“夫人,你醒了?”
我看著眼前白慘慘的燈泡愣住了:“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如果我的孩子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女學生的。
好在王姨說隻是因為我情緒有些激動,胎心不穩,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夫人,您好端端地怎麼就生氣了?是不是想起昨天和那個女學生吵架的事?”
“用不用我和先生說一下。”
是了,王姨和我老公都不怎麼關注娛樂新聞,還不知道我被網暴的事情。
而且我老公在準備一場競賽,就算被他們知道了,估計也隻能白白為我擔心。
所以我並不打算告訴他們。
“沒事,我做噩夢了。”
回到家後,我連夜注冊了賬號,編輯了那天我和女生起衝突的全過程,發布到網上。
我本以為事情會就此反轉,卻不想網絡上的罵聲更多了。
“造謠好玩嗎大姐?”
“要不是你先出聲侮辱了人家,那女學生又怎麼會那樣說你,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少裝成受害人了,一股茶味。”
“大姐,人家可是有視頻的,你有什麼證據?”
我連發了幾條澄清的文章,卻不想根本沒有人信。
忽然,我手機裏有一個陌生電話打來。
我接起,隻聽對麵是年輕的女聲:“怎麼樣?被網暴的感覺爽不爽?”
我一愣,聽出了是昨天和我吵架的那個人。
我下意識地錄了音,想要留點證據。
畢竟我已經吃過一次虧了。
“你到底是誰?你要幹什麼?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誹謗?”
對麵女生冷笑了一聲:“你去啊,我叫蘇瑞,你看法院敢不敢接你的起訴?”
我沒想到她竟然囂張到這種地步:“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不信法律不能給我個公道。”
蘇瑞笑了一聲:“公平?你這種人憑什麼談公平?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得到你的號碼的嗎?”
我一愣,對,我和蘇瑞隻在短視頻上交流過,她不可能知道我的號碼。
“你怎麼知道的?”
“想知道?好啊,那你在社交平台上公開和我道歉,說我說得句句屬實,你就是想紅,所以故意找茬怎麼樣?”
我一愣,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恐怕我被網暴的罪名就坐實了。
那我的孩子,從出生開始就會背著謾罵。
我氣得渾身發抖:“當然不可能,你少做夢了,除非你給我和我孩子公開道歉,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蘇瑞的聲音帶著惱怒的意味:“賤人,給臉不要臉是吧?那你和你肚子裏的賤種就等死吧,網暴繼續。”
我呼吸不穩:“你這是殺人知道嗎?我會報警的。”
蘇瑞聲音笑的張狂:“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的號碼的嗎?我舅舅是警察局的工作人員,我得到你的資料簡直輕而易舉,你去報警吧,看看誰會笑到最後。”
3
掛斷了電話,我確定手機錄音之後。
果斷地編輯清楚,再次發到了網上。
連同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我全部清清楚楚地寫了出來,我不信這次還沒有人信我。
可誰知,我的錄音剛發出去不久,竟然很快就被平台下架了,根本沒有多少人看到。
隻有少數幾個人看到了,可根本掀不起什麼水花。
站在蘇瑞那邊,網暴我的人還是鋪天蓋地。
甚至蘇瑞曝光了我的單位,無數的騷擾電話打到我的公司,騷擾我的同事。
“你們知道你們同事這麼壞嗎?趕緊開除她。”
“每天和這樣的同事共事,你們不惡心嗎?”
“祝貴司早日破產。”
無奈,老板隻能給我打來電話:“小然,你也知道現在網上對你的輿論很是不利,所以等輿論平息前你還是暫時不要來公司了,等到網友們這個盡頭過去就好了,畢竟互聯網是沒有記憶的。”
互聯網沒有記憶嗎?
讓我忍下去?可是要是偏偏就忍不下去呢。
不過我理解公司的行為,但是我絕不可能咽下這口氣。
我聯係了那些轉發我新聞的營銷號,把這件事都投稿出去。
這些營銷號就是哪裏有熱度就往哪走,一聽說我這有大瓜,自然毫不猶豫地同意發布我的事情。
視頻發布後,很快便收到了熱度,卻不想不過半天,視頻被人舉報下架。
當晚,蘇瑞氣急敗壞地給我打來了電話:“汪然,你還沒認清現實嗎?竟然還敢錄音?信不信我讓人上門逼你把錄音刪了?”
“你現在趕緊把錄音給我刪了。”
我當然不可能刪,蘇瑞這語氣明顯是害怕了,但是她越害怕什麼,我偏偏越要保留什麼。
“你做夢吧,這件事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必須要曝光你,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麵目,除非你給我孩子道歉。”
“你想得到美,我憑什麼給你這種平民道歉?我看你資料裏顯示,你老公不過是一個大學老師而已,而你隻不過是最普通的二本畢業的,想來你們的孩子估計一輩子都沒有什麼大出息。”
她語氣中滿是嘲諷:“你這種賤民估計一輩子也想象不到我的生活,還想讓我給你道歉?你配嗎?”
“你也不過才是個大學生,為什麼說話這麼惡毒?難道你沒有母親嗎?有沒有教養,如果有人攻擊你的母親,你又是什麼看法?”
蘇瑞破口大罵:“你才沒有教養,就憑你配說我媽媽嗎?去死吧你,一輩子活在陰溝裏的玩意,信不信我動動手指都能捏死你?就連我的學曆,也是你們全家戶口本加在一起都夠不上的。”
我冷笑一聲:“你什麼學曆?你學曆高就可以隨便網暴人嗎?”
“我告訴你,我是複興大學的學生,現在已經保研了,這學曆你夠得上嗎?”
複興大學?
我愣住了,這個學校我太熟悉了,我公公是複興大學校長,而我老公則是複興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