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心臟病複發的時候老
公在迪士尼陪白月光的孩子。
老公是心內科的神刀手,能救女兒的人隻有他,我撕心裂肺的求他回來:「女兒她不行了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老公不以為然的嘲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別打電話給我。」
「她是易碎的娃娃嗎,動不動就生病,這麼脆弱早點死了算了。」
電話那頭我聽見陌生的小女孩喊他爸爸,他溫柔的喊寶貝。
而女兒抓著我的衣角奄奄一息臉色慘白直到呼吸停止。
為了給白月光女兒舉辦生日宴,他錯過了女兒的葬禮。
如她所願一紙婚書遞到她手上,我帶著女兒的屍體離開。
1.
我看著女兒閉上眼睛,呼吸一點一點的停止。
女兒死死的拉著我的衣角,死前最後一句話在喊爸爸。
處理了女兒的屍體,我卻在社交媒體刷到了沈喻白和前女友的直播。視頻裏他溫柔的抱著前女友的孩子,孩子親昵的喊他爸爸。
彈幕一片都在說他們郎才女貌,孩子可愛。
而此時此刻醫生唉聲歎氣的跟我說節哀。
我沉寂在女兒去世的悲傷,他卻抱著白月光的孩子在迪士尼玩。
我打電話給沈喻白,準備告訴他女兒搶救失敗去世的消息讓他來見孩子的最後一麵。
他卻在電話那邊冷笑一聲:「女兒什麼時候給歡歡的女兒道歉,你什麼時候願意接納她和她的孩子,我什麼時候就回家。」
聽見這句話我笑了,不用我接納了,因為我會直接把沈太太的這個身份讓給她。
我冷靜的處理了所有事情將離婚協議發給沈喻白,將女兒的屍體帶去火化給他發了離婚協議過去。
我坐在家裏,沈喻白推開門,他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看見我的時候眯著眼睛打量著我:「顧初夏,你在鬧什麼?」
我的眼睛哭到發腫,而他眼裏帶著笑意,此時此刻我平靜的看著他:「沈喻白,我沒鬧。」
沈喻白對我的話置之不理,他把頭埋在我的肩頸裏被我推開:「老婆我今天在醫院動手術很累了,今天在電話裏不是故意凶你的。」
我一把推開他了他。
他麵色瞬間黑沉:「顧初夏,我警告你識相點,給你台階你就下。你什麼時候帶著女兒去給歡歡的女兒道歉我什麼時候就原諒你。」
「你要是還想要沈太太這個位置的話我勸你最好聽話一點。」
「你要是做不好一個合格母親的角色就趁早讓位,讓女兒喊歡歡媽媽,歡歡把她女兒教的多好,你看看你教的女兒小小年紀就心思歹毒欺負同學。」
女兒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他在迪士尼陪白月光的女兒他有什麼資格說我不是一位合格的母親。
看著他我依舊平淡的說:「沈太太這個位置你愛給誰給誰,我不稀罕。」
2.
他蹙著眉點頭臉色有些難看:「好啊,顧初夏你現在有種了。」
我早有將行李收拾好了,還有女兒的遺物我準備帶走,我事先準備好的行李箱還有離婚協議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冷哼一聲看著我:「顧初夏,你最好不是在鬧什麼把戲,別過幾天又拿著女兒的心臟病來當借口求著我回家。」
女兒心臟病在他看來就是我一手策劃為了讓他回家的把戲。
聽見他提女兒我隻覺得惡心,他根本不配當孩子的父親。
我用力點頭:「好啊,你放心好了。」
拉著行李箱準備離開,沈喻白卻捏著我的胳膊:「離婚可以,你先帶女兒去給歡歡女兒道歉!」
「你知道女兒昨天在幼稚園的時候把人家歡歡女兒的臉磕出一個疤了嗎?」
看著他我隻是笑笑不說話,我的女兒昨天就死在手術室裏了去哪裏推白歡的女兒?
為了陷害我的孩子她們母子什麼謊言也編的出來。
我甩開沈喻白的手:「讓我女兒道歉?」
「讓她們母女去做夢!」
沈喻白胸膛起伏有些慍怒的看著我:「顧初夏你真是不可理喻,歡歡母女無依無靠的在這裏,你女兒還去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你就是這樣教育孩子的是嗎?」
「小小年紀就心腸歹毒長大了她準備去殺人放火嗎?讓她給別人道歉會死嗎?你的女兒是女兒,人家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嗎?」
提到女兒我的心就像被一雙大掌死死的捏著,窒息到不能呼吸,他身為親生父親不站在女兒這裏還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女兒。
我對視上他那雙眼睛,我說:「沈喻白你想要我的女兒道歉是嗎?」
「等她們母女死了就可以了。」
他蹙著眉眼,一巴掌落在我的臉上,喊著我的名字:「顧初夏!」
「我沒想到你這麼惡毒,女兒欺負人家就算了,你身為母親不管教還詛咒人家母女下地獄。」
我看著他生氣的樣子,我的臉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沈喻白,我的孩子死了。」
「所以她要是想讓我女兒道歉除非她也死了,否則這輩子她都聽不見。」
沈喻白的碎發下眼裏充滿戾氣:「顧初夏,你連自己女兒的性命都可以開玩笑。我告訴你離婚以後把孩子撫養權給我,你他媽根本不配當一位母親。」
我轉身拖著行李箱離開,我的女兒都死了,我和他爭撫養權還有什麼意義。
3.
女兒的葬禮,我通知過沈喻白了。
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我聽見女人嬌軟的撒嬌聲音:「喻白,你輕點。」
「我疼。」
我穿著喪葬的衣服站在女兒的靈堂外麵為女兒置辦讚禮,沈喻白卻在和白月光調情。
白歡聲音細軟好聽:「喻白,你再輕一點嘛。」
沈喻白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再輕就洗不幹淨了,乖,不疼的。」
我閉著眼睛抱著孩子的骨灰五指捏成拳頭,真是惡心。
直到電話那邊傳來狗叫的聲音,沈喻白說:「這隻狗和你一樣不乖,洗個澡還怕疼。」
女兒對狗毛過敏,我說為什麼每次沈喻白回家的時候女兒都會喘不過氣。
女兒不僅怕狗也對狗毛過敏,我說為什麼女兒會突然哮喘引起心臟病,原來沈喻白每天都在接觸狗。
我掛斷電話隻說了句:「沈喻白,明天女兒的葬禮希望你能準時到。」
沈喻白回了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明天沒空。」
「你要是有事情的話就打電話給我助理。」
我掛斷電話不再理會,慢慢的收拾著女兒生前的照片還有喜歡的玩具。
第二天女兒的葬禮上,陸陸續續的親朋好友在和我說節哀,也有人好奇的問:「沈總去哪裏了?」
「孩子父親呢。」
我隻是笑了笑:「不知道。」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為女兒舉辦完葬禮,抱著女兒的骨灰流淚看女兒下葬。
葬禮結束,我卻又看見白歡的直播,視頻裏她和沈喻白穿著同色係的紅色衛衣,三個人似乎是親子裝。
他們就好像是一家三口在過生日,彈幕都在誇獎沈喻白是個好父親。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黑色的喪葬服飾笑了笑,沈喻白在女兒忌日穿著紅色衣服在陪白月光的女兒過生日。
真是諷刺啊,他寧願把別人的女兒當成親生的孩子也不願意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好一點。
忽然有人問道:「歡歡,我的電子女兒臉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白歡聲淚俱下的哭泣起來:「都怪我不好,沒保護好孩子。」
「我女兒被同班同學的孩子欺負了。」
在白歡的引導下,我記錄女兒的微博湧入了一堆人,拿著我的女兒p遺照,詛咒我和我女兒一起去死,我的微博很快淪陷被攻擊,被人扒出女兒有心臟病,詛咒我的孩子心臟病去世。
即使我的女兒已經死掉了我也看不得這種。
沈喻白卻沒有為女兒解釋一句話。
沈喻白在直播裏被拔出來是沈氏醫院的總醫生,評論區已經默認了他和白歡是一家三口。
有人鬧到了沈氏醫院的官方微博下,沈喻白卻親自下場維護了白歡發了一條公告:「公道自在人心,我們會讓孩子道歉的!」
下一秒,我剛剛從喪葬室走出來,沈喻白就打電話給我:「你現在立刻馬上帶著女兒過來道歉。」
「你看她把歡歡女兒的眼睛打成什麼樣子了?」
「把人家毀容了怎麼辦。」
我呸了一聲:「我告訴你沈喻白,我說了,除非她們母女去死,否則這輩子都聽不見我女兒的道歉。」
「她想要我女兒道歉是吧?那就去死啊。」
沈喻白怒吼了一聲我的名字聲音沙啞:「顧初夏。」
「她是你的女兒,理所應當你都應該教育好她,如今她在網絡上被人攻擊你不帶著她出來道歉,你這樣是害她你知道嗎?」
「你也別整天拿女兒心臟病做借口,心臟病的人這麼多,她動不動就疼,如果所有心臟病人都像她一樣我還要休息嗎?」
「要死早死了也活不到今天。」
我聽著他的話感覺麻木:「沈喻白,你說的對,要死早死了。」
「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我女兒從來沒有欺負過白歡的女兒,我的女兒更不會給她的女兒道歉,想要道歉就讓她們母女去死。」
我和沈喻白的對話被白歡偷偷直播錄製了下來,白歡作為一名百萬粉絲的網紅迅速占據熱搜,我被人開戶,被追著罵。
4.
白歡家的狗跑到我女兒的墳墓前死命的刨坑撒尿,還將女兒生前最喜歡的娃娃刁在嘴裏撕成倆半。
看見這隻狗的時候我猛地想起女兒死前死死拉著我的手說:「媽媽,我怕狗。」
「狗狗咬我。」
醫生也說了是女兒的心臟病忽然複發是因為對狗過敏犯了哮喘加上被驚嚇到才會搶救不過來,這隻狗的毛色很特別。
女兒生前衣服上的毛就是這隻狗的。
白歡的狗害死了我的女兒,在我女兒死後還要刨開我的女兒的墳墓。
我紅著眼眶徒手抓著那隻狗,拚命的將它趕走。
狗發瘋似的咬著我的大腿,我無奈之下拿著石頭砸了狗的頭部,狗暈倒過去。
白歡才立刻衝出來抱著狗:「顧初夏,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女兒欺負我女兒就算了,你還要欺負我的狗。」
「這是我媽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她抱著狗哭得歇斯底裏了,沈喻白黑沉一張臉上前推到我:「顧初夏,我看你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我被推到在地上,地上的玻璃劃破我的手臂。
沈喻白陰戾的眼神滿是警告:「顧初夏,你要死再敢欺負她們母女試試看。」他幾乎是一字一句咬著說的。
我哭著將女兒被刨開的土被回去。
將女兒生前的玩偶抱在手裏。
他緊緊鎖著我的喉嚨:「顧初夏,你現在立刻馬上帶著女兒和歡歡母女道歉,否則你和女兒就滾出我沈家。」
他鬆開手後,我看著他:「沈喻白,我求之不得。」
忽然,沈喻白冷笑一聲:「你先把我女兒交出來,否則我不會離婚的。」
「你這種人帶著我的女兒也隻會害死我的女兒。」
「你一天不把孩子交出來。」
「我就折磨死你。」
我冷冷的對視上他陰冷的神色:「沈喻白,你耳聾嗎,我女兒死了。」
沈喻白怒吼:「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連自己親生女兒也要詛咒?」
他在屋內大喊尋找女兒威脅女兒隻要願意給白歡母女道歉,就讓白歡母女接納她回沈家。
無論他怎麼大喊我女兒都不可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