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為了給小三隆鼻,拿走癌症兒子手術的救命錢。
手術前,我呆愣的站在繳費處,繳費機上賬號餘額顯示為0。
我瘋了一樣的給老公打去電話質問,卻一直顯示無人接聽。
兒子病死在病床後,他甚至不來看一眼。
深夜,電話那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他又肯定救不活,浪費這錢不如給我的寶貝嬌嬌隆鼻。”
1
為了給兒子攢夠八萬的手術費,我沒日沒夜的打零工,一分一分的攢。
還差最後一筆錢就夠給兒子做手術,我隻能求著老公幫我照顧一下兒子,蹬著破舊自行車去飯店後廚洗碗。
飯店老板娘人很好,知道我的家庭情況後,二話不說馬上結清工費。
我到繳費處準備給兒子交上明天手術的費用,卻看見繳費機上賬號顯示餘額為0,整整八萬塊錢不翼而飛。
銀行卡的密碼除了我隻有老公知道,我瘋了一樣給老公打去電話質問,卻一直顯示無人接聽,我的心如墜冰窟。
我跑去老公工作的地方,卻被告知他請了三天假,說要陪著女朋友去隆鼻。
宋聞找小三我知道,但我一心為兒子賺手術費無暇顧及太多。
下一秒我接到醫院的通知,說貝貝身體機能迅速衰退,醫生都已經準備好,隻差繳費。
我在電話裏哀求著能不能先做手術,費用我會想辦法交上的。
我在大街上不顧路人眼光下跪,我說我給您跪下了,求求救救我兒子,求求了。
等我趕到醫院,卻被告知去停屍間。
五歲的貝貝麵色已經青紫,被病痛折磨的整個人骨瘦如柴,嘴角是幹掉的血渣。
我顫抖的上前捧住貝貝尖的嚇人的小臉,雙腿發軟跪在他麵前。
貝貝手裏還緊緊攥著一張紙,上麵大部分都是拚音。
紙上用稚嫩的筆跡寫著兩句話:我永遠愛媽媽,爸爸什麼時候能來看我呀。
我握住他冰涼的小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傷,放聲大哭。
貝貝到死都在期待他那個狼心狗肺的爸爸的愛,可他現在卻跟另一個女人在酒店快活。
我恨不得殺了他,他哪來的錢去隆鼻,那分明是貝貝的救命錢!
2
晚上我抱著貝貝小小的骨灰罐安靜的坐在客廳,給宋聞撥去電話。
“嘟嘟嘟——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我麵無表情的掛掉。
一個不接我就打兩個,兩個不接我就打三個,我機械的重複著撥號的動作。
直到我已經記不清自己打過去了多少個,手指已經麻木。
電話那頭終於傳來宋聞不耐煩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情欲。
“顧思苒你煩不煩!死了就下葬,給我打電話有什麼用!”
雖然在就料到他的話,但我心裏不免還是感到鈍痛。
“錢呢宋聞。”我隻是問道。
宋聞更加不耐煩,“錢錢錢,什麼錢,不知道。”
他說著就要掛電話。
我卻聽到他旁邊粘膩的女聲說,“老公~謝謝你給人家出錢隆鼻,老公你最好了。”
聽到這我不由得攥緊手機,目眥欲裂卻極力壓製住心中的憤怒,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你拿兒子的救命錢給小三隆鼻了?!宋聞你還是不是人!”
小三秦嬌一聽這話立馬不樂意,“老女人你吃屎了說話這麼難聽。”
宋聞毫不在意,“他又肯定救不活,浪費這錢不如給我的寶貝嬌嬌隆鼻。”
秦嬌的嬌嗔傳來,“老公你真好,用力啊老公~”
“嘀嘀嘀——”電話被掛斷。
鋪天蓋地的怒火席卷著我,這種毫無責任心爸爸根本配不上貝貝你的愛。
我的呼吸急促而沉重,緊抿著嘴唇,血液裏仿佛有千萬隻螞蟻撕咬著我。
我咬著牙給他發去最後一條微信.
【離婚。】
消息發出後我癱軟的坐在客廳,緊緊捂住嘴巴,無聲的淚順著臉頰砸落在地。
我靠著沙發大口喘氣,心臟痛的像被一刀刀片下。
3
宋聞的小三秦嬌我認識,因為高中時期她曾經霸淩過我。
我至今記得被她拽著頭發按在公廁,泛黃腥臭的尿液灌進我的鼻腔喉嚨。
她們聰明的很,專門用針往我軟肉處紮,用燒紅的電卷發棒往我私處燙。
直到現在,我的小腹處仍有被電卷發棒燙傷的疤痕。
我本能考上A市的頂尖大學,但高考那天路上遇到了秦嬌和她的小團夥。
她們說我和她們穿一樣的校服拉低了檔次,隨後對我拳打腳踢。
我掙紮著推開她們,我要去高考,我要離開這群惡魔。
但我實在太弱小,她們嘲笑我自不量力,一腳又一腳踹在我的身上。
我的頭嗡嗡作響卻不敢再反抗,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希望她們快點打完我要參加高考。
我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秦嬌和她的小團夥被嚇到,瞬間逃離。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錯過一門科目。
後來我去了一所三流院校,在那裏遇到了還是老鄉宋聞。
他瘋狂追求我纏著我,一來二去就回老家結婚生子。
本以為日子能安安穩穩過下去。
婚後宋聞卻像變了個人開始酗酒夜不歸宿,張口就是問我要錢。
“老子花那麼多錢娶你幹什麼吃的!拿錢來!”
宋聞的巴掌扇在我臉上,生病的貝貝心疼擋在我麵前。
“別打媽媽!”
我不願讓年幼的兒子看見,哄著他捂住耳朵回屋睡覺。
那是給貝貝治病的錢,我不會給。
我的頭重重磕在茶幾旁,蜷縮著祈禱這場施暴能盡快過去。
本以為秦嬌已經消失在我的生命中,沒想到她再次卷土重來。
我捏緊拳頭,憑什麼好人沒好報,壞人卻逍遙法外毫無報應。
從前我以為忍忍一切都能過去,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傷害。
現在,我不忍了!
宋聞秦嬌,你們下地獄去吧!
4
第二天宋聞衣衫不整的回家,身上滿是曖昧的痕跡和女士香水味道。
一看就是剛從秦嬌床上下來,襪子都穿反了。
他煩躁的對我吼,“你鬧夠了沒有顧思苒,貝貝癌症晚期是我讓給他死的嗎?還不是你這個當媽的沒照顧好他。”
“我沒照顧好貝貝?宋聞你摸著良心說,貝貝高燒不退的時候你在哪裏,貝貝奄奄一息在病床上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我眼眶通紅,氣到渾身顫抖。
宋聞皺眉,思考著如何反駁,“我不是忙著掙錢嗎,我不掙錢你娘倆吃什麼喝什麼。”
我再次被他的不要臉震驚,貝貝治病的錢全是我打好幾份工攢出來的。
他把錢全都給他媽管著,婚後從沒給過我一分錢。
每次當我問起,他都會不耐煩的說。
“那是我媽,錢給她管理所應當,再說了有事她又不會不給你。”
我冷笑,他媽把他的錢攥的緊緊的,根本不讓我這個“外人”看見一分。
他媽說女人有錢就跑,防我跟防賊一樣。
我剛想開口宋聞的電話響了,是秦嬌打來的。
"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說完又故作吃驚,"哥哥你不會和姐姐在一塊呢吧,姐姐你別生氣。"
"都是我不好,再說人死不能複生,姐姐你看開點,要怪怪我,跟聞哥沒關係的。"
哪有這麼巧的事,宋聞一回家秦嬌的電話就來了,她分明是恰好點來耀武揚威。
宋聞非但不覺得她的話不妥,還維護秦嬌,扭頭對我訓斥。
"顧思苒你看看嬌嬌多懂事。貝貝已經花了很多錢,醫生說就算手術也八成沒希望,況且他都已經死了,你跟個潑婦一樣抓著這點事情不放,有意思嗎?"
我的怒火被他一番話徹底點燃。
"有意思嗎?那是貝貝的救命錢,他馬上就可以手術了,你連說不說就拿走給小三隆鼻,貝貝到死還掛念著你,你倆就不怕下地獄嗎!"
我衝上前廝打著宋聞,把一切怨恨都發泄在他身上。
5
宋聞開始暴躁,將我重重的推倒在地,膝蓋瞬間冒出血絲。
他解開領帶聲音一把甩在我臉上。
"貝貝他救不活了,救不活了你懂這是什麼意思嗎!吵吵吵,再吵貝貝就能從地裏爬出來複活嗎,顧思苒你自己搞清楚,這日子還要不要過。"
"是啊姐姐,人死不能複生,你就別怪聞哥了,聞哥你也別激動,好好跟姐姐道個歉,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秦嬌和宋聞一唱一和的話在我耳邊回蕩。
貝貝的骨灰盒被他打翻,灰白色的粉末散落一地。
宋聞嫌棄的用手捂住口鼻,甚至往後站撤了幾步。
"顧思苒你腦子沒事吧,抱著貝貝骨灰盒幹什麼!"
宋聞絕情的話一出,我淚刹那間湧出來,心中的痛遠比身體來的更痛。
我不顧膝蓋的劇痛站起身拿來掃把,低頭安靜的一下一下掃著地上的骨灰。
每掃一下,徹骨的恨意便在骨子裏蔓延。
我輕輕的說,"宋聞,我不和你吵了,我們離婚吧,你喜歡誰跟誰結婚以後都跟我沒關係,明天就去民政局把婚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