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帶著兒子回國了。
為了白月光的玫瑰花,我兒子死在了酒吧門口。
我發了瘋地抱著兒子的屍體衝進酒吧,看到兩人在起哄中熱吻。
我怒掀桌子,一桶拖地水澆在兩人頭上。
老公看到兒子屍體,一句簡單的離婚想要把我打發掉。
離婚?
哪有這麼簡單!
我要你們跪在地上懺悔。
我要你們為我死去的兒子陪葬!
1
半夜十點,正在加班的我接到了兒子的電話。
我有些詫異,接起電話剛準備開口安撫兒子,卻聽到了兒子微弱的說話聲。
“媽媽,如果阿耀不在了,媽媽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再被人欺負了。”
“爸爸要的東西阿耀送不到了,阿耀好冷,好疼啊。”
“可阿耀想睡覺了,媽媽晚安,我愛你。”
我心一瞬間揪在了一起,生疼生疼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心中的不安使我拚命地叫著徐耀年的名字。
但一次回應都沒有......
“對,定位,我找定位......”
我仿佛找到了救星,自言自語,手顫抖著好幾次沒有點進去定位頁麵。
酒吧門口。
兒子躺在血泊裏一點也沒有生機,一處處刀傷觸目驚心。
血液連著衣服黏在了他的身上,手中緊緊攥著的白玫瑰也已經被鮮血染紅。
我腦子轟的一聲炸了,手顫顫巍巍地探上了阿耀的鼻子,沒有一丁點的呼吸......
我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手忙腳亂地撥通徐安華的電話。
一陣忙音後。
對麵傳來了林瑤瑤的不滿的聲音:“誰?”
“徐安華呢?”
對麵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原來是嫂子啊,我們在天悅酒吧206包間,嫂子可以過來一起玩啊。”
我掛斷電話,像小時候一樣,小心翼翼地輕輕抱著阿耀。
血水順著我的手臂一點一點向下淌去,可我毫無所覺。
這麼多血,這麼多傷,阿耀得多疼啊。
眼淚不自覺地從眼眶裏滑落了出來。
靠近包間,一道不滿的嘟囔聲引得我的注意:“華哥,阿耀該不會是不來了吧?那我的玫瑰花怎麼辦?還以為嫂子把阿耀教得很好呢,結果這麼點小事兒都辦不好......”
“就簡安那上不得台麵的樣子,能把小孽種教成什麼樣子?跟他那賤媽一樣,不中用!要不是你想讓他送,我才不會讓他碰給你的東西呢,臟死了!”
徐安華不耐煩的聲音讓我腦子裏的那根緊繃的弦“啪”地斷了。
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我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好久。
不顧旁人的目光,我將兒子放在地上,喃喃道:“兒子,等著媽媽一起回家啊。”
“嘭——”
我起身一腳踹開了房門。
突如其來的破門聲讓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
人群中央,一男一女吻得難舍難分。
我一臉寒意,一把掀翻了桌子。
酒水肆無忌憚地濺在了兩個人的身上,他們這才發現我的存在。
林瑤瑤一下子驚叫了出來,可憐兮兮地躲在了徐安華的身後。
“嫂子對不起,主要是大家起哄我才吻上華哥的,要是嫂子介意,嫂子可以吻我把這吻要回去......”
她楚楚可憐地道歉。
徐安華皺眉,不滿道:“跟她解釋什麼?我光明正大地愛你,沒有什麼好遮掩的!”
突然目光鎖定一處,臉色瞬間變黑。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一點血跡從林瑤瑤的手臂滲了出來。
若不是她的皮膚夠白,不注意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啪——”
我一時不防備,徐安華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
2
“你要發瘋就去別的地方發瘋,有病就去治,現在立刻給瑤瑤道歉!”
徐安華的臉色難看,怒聲嗬斥。
他眼中的厭惡和不喜不加遮掩,此刻更是充滿了仇恨的情緒。
看著看著,我突然笑了起來,可眼淚卻從眼睛裏滑落。
“道你媽的歉!”
我從旁邊拎起拖地水桶澆在兩人頭上。
林瑤瑤驚叫一聲,躲在了徐安華的身後。
徐安華一身狼狽,一臉陰沉地看著我,在我想要去抓林瑤瑤的時候一把攔住了我。
我轉頭抓起桌上的酒瓶子。
在徐安華沒有防備的時候,“嘭”一聲砸在了徐安華的後腦勺。
我用的力道並不輕,他捂著後腦勺跌坐在了地上。
短暫的時間裏,他並沒有工夫能夠理會我。
我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了一片碎片,一步一步靠近林瑤瑤。
周圍眾人顯然都被我突如其來的發瘋嚇得不輕,誰都不敢靠近。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將碎片拿到了林瑤瑤的麵前,另外一隻手捧著一束玫瑰花
“林瑤瑤,喜歡玫瑰啊?你看這顏色是不是不夠豔?”
“其實隻有血染的玫瑰才是最好看的呢。”
林瑤瑤滿臉驚恐,她想逃,但硬生生被我拽了回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碎片被我一刀一刀地劃進了皮膚裏。
血液從手臂上滲了出來。
我將林瑤瑤的手腕高高舉起,任由血液一點一點滴在玫瑰花上。
白玫瑰被血染得異常瑰麗,但周圍人的眼神越發驚恐。
我心中生出了些許快意,可卻也帶了些難過。
如果我早一點,早一點過來給阿耀出氣,阿耀是不是不會死了?
一刀兩刀三刀......
我不知疲倦地去劃傷,再染血玫瑰。
周圍的人絲毫不敢動彈。
我手上的動作不曾停止。
“嘭——”
我被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牆上。
隻見癱坐在地上的徐安華終於恢複了過來:“你特麼瘋了是不是?”
“瑤瑤有凝血功能障礙,如果瑤瑤出了什麼事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轉頭抱著林瑤瑤就走出了包房。
“你們把這個瘋子送到局子裏去!”
我不理會他們,整理了一下手上的血,轉頭去抱著阿耀準備回家。
眾人跟了出來,看著滿身是血的阿耀,有幾個膽子大的本想一起過來將我押著,但此刻也隻能是後退。
“啊——”
人群中傳來了尖叫聲,我置若罔聞。
懷中的阿耀雖然滿身狼狽,可此刻也像是睡著了一樣,安安靜靜地在我懷裏待著。
我喃喃著:“阿耀,媽媽來接你回家了。”
這一刻,我走的每一步都異常艱難。
那些人已經跟了出來,可我不想理會,聲音中多了幾分冷意:“你們誰再跟著,誰就和林瑤瑤一起進醫院吧。”
原本就有些膽怯的眾人一下子向後退去,目送著我和阿耀回家。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我是怎麼回的家。
我顧不得其他,回到家裏後,不知疲倦地給阿耀清理著身上的血汙。
“阿耀喜歡幹幹淨淨的,這些臟東西怎麼能在阿耀身上呢?”
3
出殯當天,好多天沒有見麵的徐安華出現了。
徐安華一臉怒容,二話不說,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跟我走!瑤瑤因為你出事兒,你得負責捐骨髓!”
徐安華毫不客氣地開口,轉頭就走。
拉了半天,我分毫不動。
“有病就去治,她出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巴不得她死呢。”
我低頭護著懷中的骨灰盒,連看都沒有多看徐安華一眼。
他氣急敗壞,聲音也多了幾分焦躁,梗著脖子怒罵道:“你還有沒有心?瑤瑤本身就有凝血功能障礙,你把瑤瑤傷得那麼重,存心讓她死?你怎麼那麼惡毒!”
見我不為所動,手中捏著我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咬牙切齒。
“這個骨髓你是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
我微微閉了閉眼睛,看著懷中的骨灰盒,心中無力。
阿耀出殯的日子,不宜多生事端。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看向了徐安華:“徐安華,今天是兒子出殯的日子,我不想和你鬧,你走吧。”
徐安華愣了一下,冷笑一聲:“簡安,你還真是越來越有病了,為了騙我什麼理由都用得出來!”
我壓著怒火,聲音沉沉:“你瞪大眼睛看看這裏,我是騙你麼?”
徐安華看了一眼周遭的環境,看看我胸前的白花,又看看我懷中的骨灰盒。
“做戲還真是做全套了啊,骨灰用什麼裝?是麵粉麼?”
說著,伸手就要去打翻我懷中的骨灰盒。
我心中一陣緊張,下意識護住了骨灰盒,確認並沒有被灑,這才鬆了口氣。
然而徐安華並沒有放棄,他緊鎖著眉頭,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強硬地從我懷裏將骨灰盒搶了過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裏,剛一起身,就看到骨灰從骨灰盒裏洋洋灑灑飄了出來。
“我倒是要看看這到底是不是骨灰!”
隻一眼,他愣住了。
這一刻我的怒氣達到了頂點,像憤怒的野獸衝向了徐安華。
他摔坐在了地上,我這才奪回了盒子。
把骨灰小心翼翼地撿起來放回去,安頓好阿耀,我眼神一暗。
轉頭去了廚房拎出來一袋麵粉和一瓶熱水。
倒頭將所有麵粉都倒在了他的身上。
熱水也順著頭澆了下去。
“徐安華,你特麼給我看清楚了,盒子裏到底是骨灰還是麵粉?”
麵粉和水,成了黏稠的漿糊。
我的手胡亂地在他臉上抹著,盡可能把漿糊糊在眼睛上,嘴巴上,鼻子上......
“徐安華,你特麼給老娘看清楚了,到底什麼是骨灰,什麼是麵粉!”
他臉漲得通紅,險些上不來氣兒。
直到我力氣稍微小了,他狠狠一推,我一個踉蹌遠離了他。
“簡安,你特麼就是一個瘋子!”
“我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這個瘋子!離婚!必須離婚!”
轉頭讓人送來了離婚協議書,扔在我麵前。
“離婚?給你和小三兒的那孩子讓路?想屁吃呢!我要把你們挫骨揚灰!我要你們給我兒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