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資助的貧困生鬧著跳樓。
她哭著求我,「讓先生陪陪我好嗎。」
我不小心孕吐了,她卻以為我侮辱她,便一躍而下。
老公崩潰大哭,暈死過去。
醒來的時候對我破口大罵「你真是狠毒,明明知道她有抑鬱症還羞辱她!」
老公為了她整夜買醉,喝醉了抱著她的靈位說愛她。
甚至我的孩子出生時,嚷嚷著要親手掐死他。
再睜眼。
我回到老公向我求婚的那天。
我拿起鑽戒,丟到了他的臉上。
「你不配娶我。」
1
薛淮沐浴在夕陽下,手裏捧著玫瑰向我走來。
此刻我才意識到我重生了,重生在了薛淮向我求婚的那天。
接下來直接進入高光名場麵——宋雪穿著婚紗給薛淮送戒指。
而我,將她的戒指扔到了薛淮臉上。
一些片段在我腦海裏上演。
前世,得知薛淮要求婚,我激動地和宋雪分享這件事。
她是薛淮資助的貧困生,我心疼她,將她接到了我家。
拿她當閨蜜,什麼心事都跟她說。
當我讓她去見證我和薛淮的求婚時,她卻愣住了。
她告訴我有事情去忙,不能陪我一起,然後慌張地離開了。
那時的我沉浸在喜悅裏,根本沒有想太多。
還怕她是遇見了什麼事情,給她轉了一萬塊錢就離開了。
如約來到薛淮向我求婚的地點,心裏充滿了期待和雀躍。
我滿臉幸福地朝薛淮走去,可卻看到一群人圍著薛淮起哄。
他們嚷嚷著
「在一起!在一起!」
「親一個!親一個!」
而薛淮手裏捧著鮮花,宋雪穿著婚紗站在他的身旁。
宋雪哭地梨花帶雨,薛淮溫柔地哄著她。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倆在求婚。
我呆愣在原地,直到我看到宋雪手上戴的翡翠手鐲。
那是薛家的傳家寶,隻能送給薛家的兒媳。
我和薛淮青梅竹馬,小的時候我看上了薛伯母手上的手鐲被薛淮調笑。
「那可是我老婆才能戴的。」
為此我羞紅了臉,可薛淮在此之後經常趁著無人的時候喊我老婆。
還說等我十八歲的時候,他要親手給我戴上。
可到了高中,他就變了。
再也沒有提過手鐲,也沒偷偷喊我老婆。
甚至我提的時候,他還說我不知羞,沒有一點女孩子的矜持。
我那時濃烈的愛意,在他眼裏竟是這樣。
他不是不願意提手鐲,而是不願意向我提。
我一直渴望得到的東西,早就被他送給宋雪了。
2
那時我的注意力全被手鐲吸引,現在的我才看清宋雪身上的婚紗。
那是薛淮最喜歡的款式,以前我們路過一家婚紗店時,薛淮一眼就看中了。
他一臉憧憬地告訴我。
「這麼好看的婚紗我一定要親手為自己的老婆穿上,然後抱著她,徹夜不眠。」
徹夜不眠......
薛淮一早就把這件婚紗送給了宋雪,所以他們早就顛鸞倒鳳、徹夜不眠了!
得知這些,我胃裏一陣惡心。
於此同時,我也想起來了,其實他們一早就偷摸著在一起了。
薛淮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會不經意提起宋雪。
甚至有一次跟他約會時,他提醒我不要吃冰,明明我的經期早就過了,而宋雪一大早就鬧肚子疼。
但那時的我並未多想,隻是覺得薛淮愛我,愛到連我身邊的人也上心了幾分。
因為他曾對我說過,娶我,是他此生最大的願望。
小的時候,薛淮是我的狗尾巴。
當他得知別人這麼說他的時候,還萬分自豪。
「狗可是忠犬,我這輩子隻愛婼婼一人」
「現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誰都不敢覬覦你了。」
在那個大家都不敢說愛的年紀,薛淮讓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是他的偏愛。
哪有少女能不心動呢。
為了能跟薛淮永遠在一起,我放棄自己熱愛的一切與他並肩而行。
那時薛淮很感動還信誓旦旦地告訴我
「此生我非婼婼不娶。」
所以得知宋雪和薛淮搞到一起時,我氣得衝了過去,將她手裏的戒指扔在薛淮的臉上。
3
周圍的人都看著薛淮,此刻他臉上有點掛不住。
憤怒地將花扔在地上,反倒來指責我。
「徐婼,你狼心狗肺是不是?我花心思給你求婚你來打我臉?」
而宋雪則滿臉驚嚇地躲在薛淮身後,隨即委屈地哭了起來。
「婼婼姐,你別怪薛淮哥。我以為你也拿我當閨蜜,所以就求薛淮哥,讓我去幫你試婚紗。」
「路上來的太著急,我忘記換掉了。」
說完宋雪低著頭一臉屈辱地去幫我撿戒指,卻是遞給薛淮。
「薛淮哥,都是我不好,給你添麻煩。」
「你同情我家裏窮,又得了病,這輩子都穿不上婚紗。」
「你別跟婼婼姐置氣,都是我的錯。」
薛淮的臉瞬間就黑了,他命令我,現在就和宋雪道歉。
「徐婼,你不知道宋雪有抑鬱症很脆弱嗎,你怎麼能這麼傷害她。」
不說還好,一說宋雪就開始犯病。
她哭著甩自己巴掌,給我下跪磕頭說她不是故意的。
給薛淮嚇壞了,他一把推開我。
我沒站住腳,摔壞了額頭,血一個勁地流。
可薛淮卻抱著宋雪離開了,根本就沒有看我。
偏偏我還暈血,最後是好心人打了120給我送去的醫院。
為此我一個人在醫院裏哭,一個人自責內耗。
事後薛淮又跑過來哄我,讓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婼婼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在意這些。」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但是你和宋雪不是閨蜜嗎,所以我愛屋及烏了一些,她家裏窮又得了抑鬱症我是同情她。」
說完他蒙上我的眼睛,讓我跟他出去,他給我準備了驚喜。
「婼婼,可以睜眼了。」
我乖巧地睜開眼睛,萬千花火瞬間綻放,薛淮站在花火下單膝下跪向我求婚。
「婼婼,這輩子我隻愛你一人。」
淪陷在薛淮的浪漫攻勢裏,我答應了他的求婚,還為此對宋雪十分內疚。
4
宋雪的家人是吸血鬼,每年薛淮資助的錢有一半都進了她家人嘴裏。
宋雪也經常對著我哭訴說她家人怎麼虐待她。
「我爸小的時候喝醉了酒將我拖到房裏侵犯,我媽知道後卻將我打得半死。」
「他們說我是賤胚子,我家狗吃什麼我吃什麼,有時候我還得跟狗搶吃的。」
「婼婼姐,我真羨慕你有父母疼愛,男朋友也優秀。」
宋雪說的時候,我在一旁泣不成聲。
我心疼她一個女孩子遭遇這些,看她找不到工作,就給她招到了我的公司。
又鑒於她有抑鬱症,重活累活從來不讓她做,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每個月還給她十萬生活費。
「婼婼姐,你怎麼了。」
看著眼前穿著婚紗的宋雪,她看著我,眼裏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我從回憶裏回過神來。
原來我真心相待的人,是這麼回報我的。
還好蒼天有眼,讓我重生到了被薛淮求婚的這天。
我看了眼薛淮,又看了眼宋雪。
一切都來得及,這一次換我來揭穿你們。
我朝宋雪禮貌地笑笑,表示自己並沒有事。
沒有看到我失控的表現,她眼裏閃過一絲失望。
「嫁給我吧,婼婼。」
薛淮單膝跪地,拿出了戒指。
周圍吃瓜群眾看穿婚紗的是宋雪,被求婚的卻是我,臉上表情很豐富。
我若無其事地豎起中指將戒指戴了上去,在宋雪麵前晃了晃。
看見她眼裏的怨恨,我確認了她對我一直都是有敵意的。
這些年,她一直拿我當敵蜜。
薛淮見此,剛想起身親我,而我卻皺著眉連連後退。
「太大了,不是我的型號。」
我將戒指當著眾人的麵比劃,然後瞟了眼穿婚紗的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