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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心飼我以心飼我
阿眾

第一章

爸爸病逝前,指定我的男朋友作為他的繼承人。

我這個親生女兒反而沒有得到一分遺產。

我在消失兩年後,重新出現在前男友麵前,求他借一大筆錢。

他特意為我的歸來辦了一場同學會,將我討厭的、有過節的同學邀請在列。

他說,隻要我能讓這些人開心滿意,就借錢給我。

當我忍受了刁難與騷擾後,他甩給我幾張鈔票,提醒我認清自己的身份,已不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他以為我是過不慣貧苦生活,才向他低頭借錢。

但他不知道,我借的是治病救命的錢。

1

這場同學會隻有十來人參加,但都是我討厭的,有過矛盾的人。

剛進入酒吧包廂,林非晟便說:“孟雨祺,讓我們等你一個人,憑這幅態度,你可討不到一分錢。”

我和林非晟兩年未見,如今看他好像一個陌生人。

我問他該怎麼辦,他沒說話,隻是看向桌麵一排倒滿酒的子彈杯。

他明知道我酒量不好,但為了能借到錢,我也不管杯子裏是什麼酒,動作僵硬地一杯接著一杯灌進嘴裏。

每咽下一口,喉嚨就像是吞下一把鋼針。

等我把酒喝完後,兩眼已經蓄滿被辣出的眼淚。

可林非晟看起來還是不滿意,盯著我的眼神晦暗不明。

酒意迅速上頭,我剛坐下,一個人貼著我的肩膀坐過來。

我忘記這人的名字,隻記得他大學時腳踏三條船,其中一個受害者是我的朋友,我幫忙出頭罵過他。

三條船一隻手攬住我的肩膀,一隻手放在我穿著裙子的腿上。他的手慢慢探進裙子邊緣,已經摸到我的大腿。

我惡心的想吐,但是、林非晟說,隻要我今天能讓大家開開心心的,他就願意借錢。

我曾經覺得人的尊嚴最重要,被社會毒打了幾年,發現尊嚴這種東西太縹緲,它隻存在書上,電影中以及大學生的嘴裏。

三條船貼近我說:“聽說你現在手頭緊,如果晚上跟我走的話......”

我想站起來,他卻用力按住我的腿,汗噠噠的手在我的腿上又掐又揉,我驚得一把推開他:“別碰我!”

一些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看過來,三條船臉色漲紅:“孟雨祺,你裝什麼裝,你今天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找金主。”

我胃裏湧上一股酒氣,不顧他惱羞成怒的侮辱,捂著嘴跑出包廂。

我衝進洗手間,幹嘔卻吐不出來。

三條船這些人是我的同學,林非晟其實並不認識他們。

隻不過在曾經的無數次聊天中,我向林非晟抱怨過他們,他不僅記下了,現在還將這些人送到我麵前惡心我。

他討厭我,卻又懶得親手折騰我。

我洗了臉剛走出衛生間,忽然被一個人攔腰抱起。我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甩到牆上。

一具高大的身體覆過來,將我壓在牆上。

2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林非晟,有一瞬間,我以為他想吻我。

我雙腳夠不到地板,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下滑。

林非晟掐住我的腰,將我提起來後,曲著一條腿頂在我的兩腿之間。

他低頭看到我腿上通紅的掐痕,捏著我的下巴說“當著我的麵就和別的男人勾搭上了,孟雨祺,你把我當什麼了,幫你攢局拉皮條的?”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空氣又潮又熱。不知是因為酒,還是因為林非晟,我渾身發熱,臉不由自主地燒起來。

林非晟盯著我看了片刻後,更加貼近我,似笑非笑:“難道你還喜歡我?”

他的語氣,像是在說什麼很惡心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隻會換來他的羞辱,幹脆什麼都不說,隻是繃緊雙腿用腳尖點在地板上,免得跨坐在他腿上。

林非晟又用那種晦暗的眼神盯著我。

他忽然湊過來,咬住我的耳朵,直到我感覺一陣刺痛,忍不住開始掙紮,他才放開我。

沒了林非晟的支撐,我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孟雨祺,你真是個變態,喜歡哥哥的變態。”

他的話像是一巴掌甩到我臉上。

3

爸爸在病逝前向媽媽坦白,他曾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而林非晟就是他與前妻的兒子。

林非晟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但在這之前,他是我在高二認識的補課老師,是我追了三年的心上人,更是我交往兩個月的男朋友。

林非晟將一個信封扔到我腿上。我撿起來打開,粗略一看大概隻有一萬。

我咬牙說不夠。

“我隻說了會借,又沒有說借多少。”林非晟打量著我,“你覺得自己值多少?”

我這時才明白,無論我表現如何,他都隻準備出一萬塊打發我。

林非晟見我不甘心,說:“孟雨祺,你難道真以為陪別人鬧一場就值一百萬?這才過了多久你就受不了普通人的生活,你現在已經不是錦衣玉食的大小姐了,少琢磨不勞而獲的好事,省的誤入歧途。”

林非晟以為我是受不了省吃儉用的生活借錢享受。我想解釋,他卻根本不聽,隻留給我一個離去的背影。

林非晟恨我,如果沒有我三年死纏爛打的追求,他就不會有這麼一段肮臟的黑曆史。

4

我步行一個小時到醫院時,已經到淩晨五點。

我躡手躡腳地坐在病床前,看著沉睡消瘦的媽媽。

因為化療,她的頭發已經掉光了。媽媽愛漂亮,不願意戴帽子頭巾,我給她買了一頂紅棕色的波浪卷假發。

我拿起假發,用小梳子輕輕梳著的,就像是給媽媽梳頭發一樣。

媽媽醒來時,我正好幫她把假發戴上,誇她:“陳女士,你比我這二十多歲的人還精致。”

媽媽問我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熬夜了臉色這麼難看。她讓我在她的病床上睡一會,我告訴她,自己一會就要趕去麵試。

媽媽心疼地看著我,伸手摩挲我的臉:“如果我沒生病,你就不用這麼累了。”

媽媽的手有點涼,我歪頭貼著她的手撒嬌:“才不累,我也不怕累,我隻怕自己成了沒媽的孩子,那才最可憐。所以呀,陳女士,你為了我一定要好好配合醫生治療。”

媽媽沒說話,她的手忽然輕輕捏了捏我的耳垂:“這是血嗎?”

我立刻想到被林非晟咬了一口。

我捂住耳朵:“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我去洗一洗。”

我對著洗手間的鏡子撩開頭發,果然看到一片血跡,洗淨後能清楚地看到耳垂上的牙印。

我把頭發散下來,洗了臉強打起精神。

我在走廊碰到主治醫生,他再次勸我,媽媽的肺癌到晚期,病灶已轉移浸潤其他器官,手術更要花一大筆錢,不如出院回家多陪陪她。

我知道醫生是站在家屬的立場考慮,但我還是堅持治療,無論結果好壞都要搏一搏。

5

麵試經理對我的外形和談吐很滿意,但我的學曆又讓他猶豫。

媽媽不知道爸爸是二婚,更沒想到疼愛妻女的爸爸,竟然把財產都留給了二十多年未見的兒子。

多年幸福婚姻生活的幻象被擊碎,完全拖垮了媽媽的精神和身體。

我為了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她,在大四那年退學。

“孟小姐,其實銷售崗位是不看學曆的,但你退學這個經曆,讓我們不得不考慮你的抗壓能力。”

我請求銷售經理給我一個機會時,有人過來提醒他:“副總來巡盤了。”

銷售經理把我往外趕,我卻發現他們所說的副總竟然是認識的人。

為首的中年人看向我,直接叫出我的名字:“祺祺,你怎麼在這?”

彭先濤是我爸爸幾十年的老朋友,當年兩人從包工頭做起,又合作開了建築公司,把事業一點點做大。

他算是看著我長大的,然而爸爸要把公司留給給林非晟時,他沒有幫我和媽媽說過一句公道話。

我來應聘的這間樓盤是他們用新的子公司建的,因此我沒有認出來。

彭先濤將我帶到樓上的一間辦公室,關上門後,他用一種親切慈愛的長輩語氣說:“你和你媽媽是不是遇上什麼困難了?我知道你媽媽是要強的女人,不好意思開口求人。你爸爸不是給你和你媽媽留了一點股份嗎,雖然值不了多少錢,但你們留著更沒用,就沒想過要把這筆股份賣掉?”

爸爸名下的資產給了林非晟,但他很早之前轉給媽媽的一些股權被保住了。

這些普通股變現差,能出錢的人不會想買,願意買的人此刻又想著落井下石。

媽媽其實早就把股份轉給我了,但我不會告訴彭先濤,隻是說:“這是爸爸留給媽媽唯一的東西,她不舍得賣。”

彭先濤聽我這樣說麵露失望,但很快就掩去了。

“你想找工作,直接給叔叔打個電話就好了。小姑娘做人力、內勤之類的最合適,何必幹那麼辛苦的銷售。”

彭先濤一錘定音將我招進總公司,成為他的助理秘書。

我告訴媽媽自己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讓她安心治療。不過並沒有告訴她,我是在爸爸的公司上班,免得她傷心。

上班第一天,彭先濤帶著我開會。

林非晟見到我時先是一愣,隨即眉心緊蹙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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