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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在決賽當天,妻子的白月光汙蔑我害她骨折。

妻子勃然大怒,當眾廢掉了我的右手。

她說我善妒,要給我長長記性。

我的身體殘疾,隻能淪為拳擊俱樂部裏的陪練,每日傷痕累累。

我在那個黑暗的俱樂部裏呆了三年,隻有當初那種在學校一直追求我的學妹一直默默陪著我。

妻子來找我的時候,我以為她要將我救黑暗。

沒想到她卻要求我補償她的白月光,獻出自己的腎臟。

醫院裏,她看著我的病危通知書崩潰大哭。

可我已經不在乎了,在捐贈協議上簽字。

可她卻撕毀了協議,求著讓我活下去。

1

劇烈的衝擊讓我的思緒混沌起來。

痛。

我已經養好的右手又好似舊傷複發。

我向麵前的人舉手示意,請求他停下來。

丁浩抓著我的衣領,表情難看,往我的臉上啐了口唾沫。

「你不知道你違反了合同,讓我們賠了千萬嗎?現在讓你個小小的陪練你都做不好?」

他的拳頭一拳一拳砸在我受傷的右手上。

我的眼睛已經腫得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了,汗水流進眼睛裏一陣刺痛。

是啊。

我已經忘了,我不是三年前那個金牌拳擊手了。

在這裏,我就是最底層的陪練,是每個人都可以打上一拳的沙包,每天大大小小的傷已經讓我身體健康狀況日益下降了。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眼睛快要閉上的那一刻,丁輝把一大盆生理鹽水往我的身上潑。

我死死地咬著牙不敢放聲尖叫,不然迎來的隻有更重的毒打。

他抓著我的頭發狠狠地往地上撞,麵容猙獰:「要不是你,安寧早就和我結婚了。」

聽到熟悉的名字,哪怕過了三年,我的心頭也是微微一顫。

我還清楚地記得三年前的今天,要是贏了,我就是拳擊冠軍。

但安寧仗著自己是主辦方,強行終止了我的比賽,在人生鼎沸中打斷了我的右手。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她眼裏的厭惡和失望。

她走後,所有觀眾的情緒都被打開了一個開口,他們在我身上砸了不少錢。

我成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有安寧的吩咐,沒有人敢聘用我。

我隻能依靠撿垃圾來維持我最基本的生活,時不時還被人嘲笑我是「垃圾冠軍。」

直到遇到了我老婆的白月光丁浩,他收留我當他拳擊館的陪練,但是他從來不在白天找我練習。

直到整個場館沒有人的時候,才是我被折磨的開始。

劇烈的疼痛讓我收回混亂的思緒,丁浩發了狠似的往我的右手上踩。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空曠的場館裏格外刺耳,看我隻剩一口氣吊著,他才肯放過我。

我拖著脆弱的身體往我的住所,打開門,蒼蠅和老鼠已經成為我房間的常客。

我麻木地用藥膏地給傷口擦藥,發現到後背的夠不著,但是我的右手也動彈不得。

我一拳又一拳地砸在牆上,發泄自己的無能。

李娜聽到動靜趕緊衝過來抱住我的腰,快速地打著手語。

「你不要這樣了,我今天賺了很多錢,可以帶你去醫院。」

我看見她身上都是淤青,就知道她又被客人虐待了。

她為了我已經做了太多了,我這些年要是沒有她的照顧早就死了。

我心疼地撫摸她的傷口,溫柔地給她上藥。

棉簽觸摸到她身體的時候,她渾身都起了顫栗,耳朵都微微紅了起來。

驀然,門被推開,一個女人站在門口冷漠地看著我們。

「你們在幹嘛?」

2

就算三年沒有見麵,我也能第一時間聽出她的聲音。

我的妻子——安寧。

過了三年了,時間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絲痕跡,反而讓她越來越有韻味。

那雙迷人的眼睛此刻正犀利地盯著我的手。

我不動聲色地把李娜藏在身後,生怕她對無辜的人下手。

她細眉微微皺起,語氣尖酸又刻薄。

「三年沒有見,你還是這個死德性,屢教不改。」

「你還說當時和她沒有感情,現在都搞到一起了。」

我低下頭不敢反駁,三年來早已經把我的銳氣打磨掉了,隻剩下一副苟活著的身軀。

我還不能死,我的父母還在家等我團聚。

她見我不說話,走上前來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細長的美甲劃傷了我的眼睛。

她抓著我的頭發,把我拽到她的身邊,惡狠狠地說道:「今晚,是我爺爺的一百歲生日,你最好乖乖和我回去,不然我可保不準你以後還能不能見到這個小啞巴。」

我的頭皮發麻,上一個忤逆她的話的人現在都不到下落。

我不能讓李娜陷入危險。

我趕緊把她拉出去,減少她和李娜共處一室的機會。

到了車上,安寧把一套禮服扔給我,示意我穿上。

她目光觸及到我的傷口時,倒吸了口涼氣。

她輕輕地撫摸著我被丁浩打出來的傷痕,有些無奈:「要是你當時放下善妒心就好了,我們現在本應該很幸福。」

我摸不清她話裏的意思,我也不想再揣測她話,我隻需要恭維她的話,好好活下去就好了。

西服穿在我的身上鬆鬆垮垮,沒有一點形狀,襯得我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我剛剛拆衣服的時候,看見她買的尺碼還是我三年前的尺碼。

她撫摸著我的右手,輕聲細語道:「你怎麼瘦了這麼多?丁浩不是說你在他的俱樂部生活過的很好嗎?」

我都有些可憐我自己,她從來都是無條件相信丁浩的話。

我沒有理她,我們一路沉默著,空氣中彌漫著尷尬。

3

終於帶了宴會上,我一進門就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其中還有不少是我之前的好友。

許久沒有見過這麼大場麵是我腿此刻一直在顫抖,手也沁出了汗水將整個手掌打濕。

安寧在觸摸到我手那瞬間立刻放開,還命人用毛巾細細地清洗。

不少人環著胸在看我的笑話,我也權當沒有看見直奔美食區。

三年來,我沒有吃過一頓好東西,這次指定要吃個飽。

安寧嫌棄我的狼吞虎咽,把我扔下來轉身應酬去了。

丁浩帶著幾個公子哥搖晃著幾個紅酒杯就向我走過來。

「你怎麼敢出現在這裏?你現在不應該在拳擊館陪人家作陪練嗎?」

「你還懷有什麼目的,你不應該把心思都放在怎麼和你的小啞巴私定終生嗎?」

「看著人小小的,身材還不錯呢,我給你加錢,晚上把小啞巴給我睡一晚怎麼樣?」

他們把紅酒倒在我的頭上,昂貴的西服已經變得肮臟。

丁浩一拳將我打趴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著我的右手在地上狠狠地攆。

「夠了。」

安寧挽著她爺爺的手慢慢走下來,美的不可方物。

她見了我狼狽的模樣,有些心疼,用紙巾幫我把身上的汙穢慢慢擦去。

她挽著我的胳膊把我帶到她爺爺的麵前。

老爺子今年一百歲了,之前我們家還沒有破產的時候就對我照顧有加。

破產之後更是要求我和安寧結婚,要求她和我同舟共濟。

老爺子抓著我的手,眼眶有些濕潤:「小海,你怎麼這麼瘦了?阿寧說你為了比賽去海外集訓了,是外麵的夥食不好嗎?」

我抬頭看著安寧,她的眼神微微有些閃躲。

我幫老爺子按按腿,笑著回答:「對啊,拳擊要管理身材,就少吃了點。」

老爺子恍然大悟,爽朗的笑聲整個會場都能聽到。

「小海啊,你和阿寧也結婚這麼多年了,就沒有想要個孩子嗎?」

「我今年也一百歲咯,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安寧聽聞臉色一變,趕緊打斷老爺子的話。

「爺爺你說什麼呢,你還要健健康康地看到我的孩子出生呢。」

老爺子把我的手和安寧的手握在一起,遠處的丁海對我比著口型。

「你、死、定、了。」

昨天被毒打的疼痛還曆曆在目,瞬間彈開握著安寧的手。

老爺子也看出了端倪,清了清嗓子,對著下麵的人說:「你們都知道東海是我的孫女的丈夫吧,某些人就不要再對我的孫女起什麼壞心思了,我隻認東海。」

丁輝低下了頭,不敢和老爺子對視。

經過老爺子的話,在場的各位都對我收斂了許多,我也平安無事地度過這場宴會。

結束後,安寧把我帶上車,看見路邊都是熟悉的建築,我就知道她要把我帶回那個我們三年前的家了。

我偷偷地看著她的側臉,小心翼翼地搖了搖她的衣角。

她有些溫怒地轉頭,我趕緊鬆手,但還是低聲下氣地問:「我的父母呢?這些年還好嗎?」

她還在整理衣服的手停住了,整個車裏的氣氛尷尬起來,我的心頭也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大著膽子抓著她的手,再重複問了一遍。

「我的父母呢?他們......還好嗎?」

安寧看著窗外的風景,淡淡地說。

「兩年前他們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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