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要我贖罪，我一心求死後他後悔了

蘇含墜樓，顧陌青把我送進監獄，

彼時，是我愛他的第五年。

七年後出獄，顧陌青笑著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

可當晚，我就被他迷暈整容成蘇含的模樣，

他說，我要為蘇含贖罪。

後來，我贖無可贖，一心求死，

他卻跪在我麵前求我活著，看他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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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監獄裏出來的時候，顧陌青正在車旁等待，

見我出來，他對我揚起一個笑，然後緩緩走來，

“愣什麼呢，走吧”

他的笑並沒讓我感到溫暖，反而給我帶來不安，我冷聲開口

“你想幹什麼？”

我入獄時顧陌青說過，等我出獄他會繼續折磨我，

所以我知道，現在的一切都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的語氣太過冷硬，顧陌青有一瞬間的微怔，

反應過來，他又露出先前那副無奈的表情

“接老朋友出獄啊，還能有什麼”

我並不相信，直截了當地拆穿他

“顧陌青，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見我依舊滿臉防禦，顧陌青摸了摸我的頭

“秦笙韻，過往不可言了，走吧，帶你去吃飯”

不等我同意，顧陌青就把我塞上車。

到餐廳後，顧陌青就遞給我一杯酒，

他舉起手裏的酒杯，溫柔地笑著看我，

“秦笙韻，恭喜出獄！”

我有些恍惚，蘇含去世前他都不怎麼對我笑，

現在短短的一個小時，他竟然笑了這麼多次，

我沉默地看著他，猶豫地開口

“顧陌青，你不準備報複我了嗎？”

他站起身和我碰了一下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要專注於未來”

那時的我天真又愚鈍，沒聽出他話裏的模棱兩可，

我鼻尖一酸，眼眶溢滿淚水，然後喝下他給的酒。

一杯之後，我的腦袋就開始昏昏沉沉，

我雖七年未喝酒，但酒量肯定不至於差成這樣，

我吃力地抬頭看向顧陌青，卻發現他的表情一改先前，

他一臉譏笑地看著我

“秦笙韻，你還真是蠢啊”

迷迷糊糊中，我是被臉痛醒的，

我的眼前罩著一層白色的東西，我想去碰，卻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

我一下清醒過來，用盡全力掙紮，

床被我搖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後，門開了，

“醒了？”

話語傳來，聲音是我再熟悉不過的，

我驚慌失措地抬起頭，顫抖地開口

“顧陌青，你要幹什麼”

感受到他的走近，我害怕地往後靠，

他的手觸碰上我的臉，冷漠地開口

“秦笙韻，我要你贖罪啊”

他把話說得很慢，就像惡魔淩遲前的低語，

無助情緒如潮水般湧來，我緩慢又難以置信地開口

“你不是說...”

“說過去的都過去，要專注於未來，對嗎？”

我的話被他打斷，他又譏諷地開口

“我的意思是...”

“你坐的牢，都過去了”

“接下來，要專注於你贖罪的未來”

這句話的含義居然是這樣，

我的眼淚順著白布流下，流經之處，傳來一陣陣刺痛感，

我反應過來，急忙地開口

“顧陌青，你對我的臉幹了什麼？”

話落，顧陌青低笑了一下

“這是你贖罪的第一章，我給它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禮物”

“禮物的內容就是，一張和含含一模一樣的臉”

“我要你時時刻刻看著這張臉，時時刻刻，想到被你害死的蘇含”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胸口傳來陣陣劇痛，

我的淚傾湧而出，搖著頭語無倫次地開口

“顧陌青，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沒有推蘇含！我真的沒有推蘇含！”

“當初我隻是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胸針，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就...”

“夠了！”

顧陌青盛怒的聲音響起

“秦笙韻，我不想再聽你廢話連篇！”

“你說謊的時候心裏有沒有覺得愧對蘇含？”

獄間七年，許多人問我當年事情的真相，我心灰意冷，不願提起，

如今我扒開傷口，向顧陌青提起，他卻不願聽。

我渾身像被抽幹力氣，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顧陌青走了。

那天後，他就沒再來過，

我的手還是被綁著，不能大幅度移動

所以這七天裏，我的吃喝拉撒都是由一位阿姨負責。

我感覺，我是一隻殘廢了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