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遠相愛五年,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可惜死了。
孩子的忌日,宋遠沒有來,把我孤零零一個人丟在墓地。
與此同時,他的小青梅許妍發了條朋友圈,配文,“阿遠陪我生了個可愛小寶寶。”
宋遠幸福地抱著新生兒,貼近許妍的側臉。
一天一夜過去,他終於想起我,不耐煩地給我打了個電話。
“之前我們那個月嫂的聯係方式還有嗎?”
我淡淡,“宋遠,我們離婚吧。”
“林漾,你又在抽什麼瘋?”
天很暗,隱約聽見雷聲。
我一個人站在孩子的墓碑前,把梔子花放下,憐愛地撫摸冰冷的照片。
剛剛宋遠給我打電話,說路上堵車,馬上會趕過來。
可是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他還是沒有來。
天空下起小雨,冰涼的雨點打在身上,也刺得心裏發疼。
手機叮鈴一聲,有新的消息彈出來。
許妍發了條新的朋友圈。
配文,“阿遠陪我生了個可愛寶寶,他好喜歡。”
畫麵中的宋遠眼尾發紅,幸福地抱著新生兒,心疼撫摸許妍蒼白的側臉。
內心翻湧無限悲涼,原來宋遠沒來,是在陪許妍生產啊。
根本就不是路上堵車。
我盯著墓碑,輕聲說,“安安,這次我們不堅持了,我們不要爸爸了,好不好?”
墓園遠在郊外,很難打車,淅瀝小雨頃刻間變成滂沱大雨,模糊視線。
淋了半個小時的雨,手腳發涼,無奈之下,我隻能給宋遠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然後被接通。
我握著手機,忍不住打抖。“宋遠,你還能來接我嗎?下大雨了。”
宋遠壓低聲音,生怕驚動新生兒,“漾漾,你自己回來好不好?”
“許妍這裏我走不開,她剛剛生產完,沒有人陪好可憐的。”
“你那麼堅強,沒有我也一定能回來的。”
“孩子鬧了,先不說了。”
我連繼續張開口的力氣都沒有,直到響起電話掛斷的聲音,我才回過神。
墓園的老保安看我可憐,給我拿了一把傘,“孩子,拿著吧,不要淋壞了身體。”
尚且隻見過寥寥幾麵的老人都心疼我,我相愛五年的丈夫,陪著他的小青梅生產。
讓我有點同情心,不要打擾他。
許妍是他年少不可得的白月光心尖寵,而我是陪伴他五年的糟糠妻。
他寧願幫白月光帶孩子,也不願意抽空來接我。
我撐傘走路到家。
走到市區打車,可司機見我一身濕漉漉,都不肯接我。
腳底板磨出水泡,我小心翼翼地脫下鞋子,忍著疼痛勉強洗漱。
意識逐漸模糊,我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我是被宋遠的電話吵醒的。
他在醫院陪了許妍一天一夜,才終於想起我這個妻子。
我按斷電話,宋遠又打過來。
他語氣焦急,“漾漾,你怎麼一直不接電話?我找你找瘋了。”
“我們之前那個月嫂的聯係方式還有嗎?”
“妍妍出院不能沒有人照顧。”
喉嚨嘶啞脹痛,我耐著性子,“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