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回憶裏反應過來,看著遠處的孟延他身體一頓,接著還是堅定地向外走去。
他可能根本就不認為一向愛他勝過愛自己的安瑤會放棄他。
可是是你先一次次的拋棄我的。
原本死寂的心又開始隱隱泛痛。
孟延但凡你有一次,哪怕一次堅定的選擇我,事情可能就不一樣。
我的父母趁亂走到台前,站到我的身邊。
父親拍了拍的我肩,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眶泛紅。
他們扶著我要下去,旁邊的人礙於我父親程氏集團的身份也不再出聲。
“爸爸,我沒事。”
我看著麵前為我感到傷心難過的父母。
我也不是沒人愛,何必單單局限在孟延身上。
我拿過話筒,對著下麵的來賓開始展示我原本的計劃。
大屏幕上赫然展示著孟延和安瑤親吻的照片。
我把搜集來的證據滾動播放,一幀幀一幕幕都呈現在大家麵前。
“喂喂,聽得見嗎?”
“接下來由我向你們展示,我們科技新貴孟延,孟總的風流史。”
“我想孟總應該是有史以來第一個由新婚妻子爆瓜的人吧。”
“大家放心,孟總排麵我一定給夠。”
高檔酒店就是不一樣,屏幕都比一般的大。
“家人們,不要吝嗇自己手機的內存,大家放心大膽地拍吧!”
說罷,我牽著爸媽的手,施施然走下台。
爸爸對於孟延所做的一切很是生氣,即使回家之後還是憤憤不平。
我靠在柔軟的椅背上看著爸爸和媽媽叱罵著孟延。
暖意充斥著我的心房,這才是家啊。
我嘲笑自己,之前自己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居然錯把孟延都當做我的家的歸處。
真正的家應當是即使麵對無數次困難,仍然堅定的站在我的身邊,一次次堅定地選擇我。
我和父母還沒過什麼清閑日子呢,孟延他又來了。
外麵下著大雨,孟延渾身濕透,卻還執著的敲著我家的大門。
保安叔叔對他很是不爽:“孟總,這麼晚了,你不去和你的白月光過日子,幹嘛還要找我家小姐?”
孟延隻是自顧自的敲著門:“畫畫!畫畫!求求你開下門。”
他喊著,甚至逐漸跪了下去。
我站在陽台上看著這一切。
靠著出賣自己尊嚴試圖威脅別人的人恰恰是最惡心的,自以為自己付出了全部,其實根本就沒人在乎他一文不值的尊嚴。
我冷笑一聲,轉身進到屋裏,對上父母關切的眼神。
“畫畫,原諒我!”
“你想想肚子裏的孩子,我們還有個孩子啊!”(卡點)
孟延拋下一個驚雷。
我說呢,怎麼突然過來找我,原來是想著孩子。
可惜啊,這次可能不隨你所願了。
父母也是震驚。
媽媽緊緊抓住我的肩膀,眼神中帶著祈求:“畫畫,真是這樣嗎?”
“你懷了他的孩子是嗎?”
我沉默不語,半晌才猶豫著開口:
“媽媽,我是懷孕了,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媽媽沒有說話,整個人猶如受到極大的打擊一般,恍惚間後退了半步。
爸爸也隻是深吸了口煙,反應過來後又將趕緊滅煙。
孟延還是被帶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往我的身邊衝過來,抓住我的手,一副失而複得的樣子。
我惡心的閉住眼,不想再看見他。
他以為我隻是無法接受,很是欣喜:
“畫畫,我沒想到你懷孕了。”他看著我,笑得很開心:“我們的孩子,我們有孩子了。”
爸爸一把拉開他的手,“孟延,畫畫現在可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孟延充耳不聞,他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
如果我記錯的話,婚前檢查的時候,他的檢測報告顯示的可是弱精,極難受孕。
嗬嗬,活該。
他珍惜的看著我,甚至還想伸手觸摸我的肚子。
我一把將他的手打掉,深深的盯著他看了一眼。
正準備說些什麼,他打斷我。
“畫畫,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不對。”
“我發誓我以後一定對你好,對我們的孩子好。”
他一臉認真地發誓,我卻覺得好笑。
男人的誓言可基本就沒有兌現過的,更別提孟延這樣的惡心的男人。
我笑了看著他,打碎他的幻想:
“孟延,誰說孩子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