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複劃著屏幕刷新朋友圈,試圖把宋辭的動態刷掉。
卻刷到了宋如歌的新動態。
“真正愛你的人願意為了你日夜兼程。”
底下是一本蓋滿了各地郵戳的護照。
或許,自從前到現在,我在葉庚洺那裏都隻是個可有可無的第二選擇罷了。
早些年葉庚洺每次出差回來都會給我帶一張明信片。
他說,他沒辦法把我一起帶上,隻能給我帶一張明信片回來,就當替我先去一趟。
他給我絮絮叨叨地講可可西裏的羚羊,玉龍雪山的綠尾虹雉,大興安嶺的麋鹿和山兔。
其實他的工作進不了這些景區的。
我隻當是他為了給我講一講他在外麵的故事,特意去看看這些地方。
我跳起來撲進他懷裏,在他臉上吧唧親一口,說老公真好。
原來他不辭辛苦,隻是為了給宋如歌收集郵戳。
從指縫裏漏下來點殘渣,施舍給我,也被我當成寶貝珍藏起來。
屏幕上又彈了一條提示。
是葉庚洺發朋友圈說:“萬幸,最後是你。”
我扔掉手機,仰麵躺在地上。
今天流了太多的眼淚,已經流幹了,眼球生疼,閉眼也無濟於事。
天花板上的燈太亮了,晃得眼前有些重影。
恍惚間,我聽見我對自己說,算了吧,再鬧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
自始至終,葉庚洺都不愛我。
他隻把我當成宋如歌之外的隨便一個替代品,不是宋如歌,是誰都一樣。
現在宋如歌回來了,我也該識趣地讓出位置了。
第二天一早,我勉強給臉上打了個底,遮住濃重的黑眼圈,想去找葉庚洺說清楚。
卻被宋辭攔在門外。
宋辭一手擋著門,咬牙切齒地問我:“你真沒有臉麼舒書,你都看到他們婚禮彩排了,還在這糾纏什麼?”
我隻睡了不到一個小時,拽不動他擋門的手,反倒是自己一陣心悸。
我順了順呼吸,求他:“你讓我進去,我跟葉庚洺說些事,說清楚我就走。”
他嫌惡的皺起眉頭,倚靠在門口。
“你聽不懂人話嗎?”
“他們昨晚忙了一夜,現在還在休息溫存,沒空理你!”
“如今我姐和葉哥很幸福,也感謝你在我姐不在的時候幫他照顧人了。”
宋辭的這話一出,引得伴郎團都是一陣哄笑。
我隻覺得臉皮都被碾到泥裏,一個巴掌扇在他臉上。
“我鬧事?你要不要看看是誰在當三?你們一個個的,真以為我軟柿子,隨便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