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賀彥爺爺以死相逼讓他娶我。
用財產壓他和我生孩子。
不讓他出國追白月光。
爺爺死後,賀彥如願接回了白月光,日夜和她廝混。
連我拚命生下的孩子,不過見了那女人幾麵,就對我說:
“爸爸不喜歡你,所以不喜歡我。我要求梁姐姐當我媽媽。”
當晚,我去給爺爺燒紙。
我歎:“爺爺,你的恩情還完了,我該走了。”
以身給賀彥父子續命八年。
我累了。
就讓別人來吧。
......
賀彥把梁霜知接回來的那天,滿城玫瑰花盛開,無人機在高空高調示愛。
滿城都是賀彥搞出來的浩大聲勢。
我哭了幾天幾夜的眼睛,被天空無人機和煙花的光芒,刺得難受。
我遙想八年前,賀彥被爺爺綁著和我結婚領證,連拍結婚照。
他對我沒有感情。
隻有厭惡。
甚至不願笑一個。
現在,他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應該很開心吧。
我疲憊回到家中,兒子關掉電視跑到我腿邊。
“媽媽,今天外麵的煙花真好看啊。”
我嗯了聲,揉揉賀念知的頭發。
這個孩子是我和賀彥唯一的交集。
讓我無父無母了無牽掛的一生,突然多了一個亮光。
想到這裏,我蹲下來問。
“念知,周日是你的生日,你不是說想去遊樂園玩嗎?媽媽陪你去好不好?”
我的手剛想觸摸兒子的頭,他卻後退一步。
“媽媽,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爸爸了,我想和單獨爸爸去。”
“爸爸已經答應了。”他舉了舉手腕的電話手表。
我目光對上賀念知期盼父愛的眼神,把那句“不是和媽媽約好了”咽回去。
隻要念知高興就好。
我虧欠念知太多了。
賀彥被逼著和我結婚。
就沒想過碰我。
那天晚宴。
我們毫不知情喝下了交杯酒。
他抱著我,情到深處喊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梁霜知。
那夜過後。
賀彥發了怒。
他說原本以為我也是無辜的。
所以結婚後,雖沒有感情,但對我還算尊敬。
沒想到我如此下賤。
等我們撕破臉,連一份情意都沒有後。
賀彥不回家了。
爺爺得知後,和我道了歉,說怕自己看不到孫子才會著急了。
我製止了爺爺說出真相。
因為賀彥不會信。
我對爺爺說,就這樣吧。
他不愛我,也沒有關係。
不能讓他連帶對爺爺生氣。
爺爺說我如此懂事,是賀彥不懂珍惜。
我低頭,沒回答。
......
在爺爺停了賀彥的卡的一個月後。
賀彥回來了。
他裹挾著酒氣的身體壓著我。
他說:“你知道嗎?爺爺停了我的卡。逼著我回來跟你做,我感覺......”
“你還不如外麵的女人,至少,我願意給她們花錢。”
我想推開他,哭鬧的反應卻激起他的興趣。
賀彥每次做完,都會毫不留情地離去。
孤寂的夜裏,我把自己蜷縮在被窩裏。
幾乎天亮,我才會閉眼。
那種事,在賀彥每次的粗暴對待下。
已經成為我對夜晚的陰影。
很快,我查出懷孕。
爺爺也沒理由停賀彥的卡。
他便報複性的出入風月場合。
在我妊娠反應最嚴重的幾個月。
日日都有小三小四上門,囂張地把懷孕報告甩在我臉上。
賀彥用他的行動,向我證明。
想給他賀彥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
我看著那些長相相似的女人。
心頭慢慢浮現一個名字。
梁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