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連夜收拾好了東西。
每年的這種場合都一樣,祁鬱會跟他的朋友們,未來一年有機會合作的小夥伴們來一場不醉不歸的晚宴。
我給足他麵子,從後門離開的。
以前的我,確實念在祁老爺對我有恩,不惜砸錢在我這個鄉下姑娘的身上,讓我從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
可我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諾,祁老爺讓我長大之後嫁給祁鬱,我也嫁了。
我坐在路邊,看著自己的行李箱和四下無車的寬敞道路,突然就有點不知道該往那裏去。
大學畢業之後,祁鬱安排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跟他結婚。
那時候的祁老爺,已經病入膏肓,祁鬱也接手了集團三年。
他說要利用結婚給祁老爺衝喜,二十二歲的我,和二十七歲的祁鬱,就這麼步入了禮堂。
然而在我們結婚不久,連結婚證都還沒有來得及領,祁老爺就撒手人寰。
“我們老家有個規矩,老人去世要守孝三年,婚禮已經辦了,全帝都都知道你是我祁鬱的老婆,結婚證等三年過後再說吧。”
祁鬱說得振振有詞,實際上,壓根就沒有這個規矩。
他不過是不想我的名字出現在他的戶口本,他還在等那個出國念書,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的白月光罷了。
我就是他們祁家的一枚棋子。
祁老爺希望利用我的淳樸,來改變他兒子暴戾的性格,同時也想讓祁鬱的白月光不要再對祁鬱有什麼非分之想。
而祁鬱,則是利用了我,給他那癌症晚期的父親衝喜。
現在祁老爺已經去世了,之前祁鬱還會給祁老爺麵子,不趕我走。
但我也知道,他不喜歡我真的,我勉強留在這裏,隻會增加矛盾。
我不能將自己困死,我才二十五歲,總要給自己找出路的。
萬一以後祁鬱親自將我掃地出門,我失去了最好的年紀,失去了工作能力,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買了通宵車票,我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地方,一個距離帝都很遠,又不算是發達的小縣城。
爸爸因病去世之後,縣城隻剩下了一套老破小。
也幸好有這套老破小,我才能有安家的地方。
隨便收拾了一下,我就在這裏住下了。
聞著家裏發黴的味道,我想等我收拾好了心情之後,就要開始我的事業了。
在家呆了一周,除了出門買點菜,我基本就在網上投簡曆。
我的學曆,其實不差。
但缺少工作經驗,很多大公司都不願意聘用,小公司則覺得規模不大,供不起我這尊佛。
不得已,我隻能把自己的學曆改成了大專,麵試機會就開始接踵而來。
我不怕地方小,隻要是金子,到哪兒都能發光。
最後,我成功入職了一家電商公司,專門負責營運和廣告設計。
也是在這家公司,我開始有了自己的朋友和同事,更是認識了我的閨蜜和閨蜜的表弟——餘子毅。
“我表弟雖然比你小三年,也是大學剛畢業,但是他從小就成熟,跟我都能聊得來,今晚我們酒吧局,我把他也叫上了。”
閨蜜張彤開心的跟我比劃著,她比我大了五年,跟祁鬱同齡,今年三十了。
我被她連拖帶拽,推入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