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了他三年,放下卻隻用了兩個月。
也許最初的一腔熱情早已在他一如既往的冷漠中消耗殆盡。
所以將他從我生命中剃除隻是缺乏一個契機。
這種感覺,疼,但不致命。
我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小腹上,難掩掙紮。
三個月了呢,你又有什麼錯呢?
落子無悔,可現在的我無論怎麼決定,好像都會後悔。
真煩......
我打理好微卷的長發,化了精致的全妝,走出酒店,融入浪漫之都的夜生活,想把這一團糟心事丟進夜色。
我進了一家酒吧,躁動的音樂敲打著耳膜,火辣的身姿在我的眸中搖曳。
周圍的一切不斷刺激著我莊重外表下隱藏的野性靈魂。
我點了一杯“藍莓的心事”,烈酒。
遞到唇邊,猛灌一口。
藍莓的酸甜伴著酒精的辛辣在我口齒中打了個轉,最後又流入高腳杯。
我在調酒師詫異的目光下,向他招了招手。
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又點了一杯果飲。
淺嘗幾口,味道不錯。
“帥哥,再調一杯,謝謝。”
隨後我將自己隱入舞池中。
伴著節點擺動著雙臂,搖晃著長發。
既然不能用酒精來麻痹神經,那便用激情,晃暈也算。
一曲完畢,酣暢淋漓。
肩上傳來輕微的觸感,我回頭,嗯?中/國人!
“嗨,美女。有幸在異國相遇,一個人?請你喝一杯。”
眼前的男子說不上耀眼,但,還行。
勉強夠得上我一個花癡女的交友標準。
我坐在吧台邊,舉起果飲,“不好意思,不飲酒。我幹了,你隨意。”
我絕對不會想到,喝果飲也會斷片兒。
我在一間豪華總統套房的床上醒來,驚慌到麵色慘白。
我掀開被子打量著自己的著裝,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還好,衣服雖然淩亂但還算完好,應該沒發生什麼。
我頂著雞窩頭跑下樓,想著趕緊離開這個看起來不安全的場所。
卻意料之外的見到了一個消失了三年的男人。
“姬蕭宸?”我尖叫到破音。
“這三年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
“還有,你好像變帥了耶~”
“......”
姬蕭宸,我的青梅竹馬,大我兩歲。
小時候差點被定娃娃親,聽說是我顯他長得不好看,哭天抹地的不同意,這才做罷。
而他,也是唯一知道我和張池狗血關係的人。
消失在我和張池同居的第二天。
我圍著他嘰嘰喳喳了好久,他隻是深深地看著我,沒有打斷。
直到我安靜下來,我才後知後覺他在憋大招。
“顧婉,你是不長心嗎?要不是我,昨天晚上被人先奸/後殺了你都不知道?”
噶?腦補了一下場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一個人就敢來巴黎,一個人就敢進酒吧,你知不知道在酒吧裏,凡是離過手的飲品,一律不碰。你竟然還幹了?被人下了藥都不知道......”
“啊?是那個中/國人嗎?不會吧,看起來像個好人。”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那你看我像不像個好人。”
我自知理虧,也大方的與他停止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