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那天,我滿心歡喜地想給老公準備驚喜。
我急匆匆從老家趕回來,一心想早點見到他,可當我走進臥室,卻看到床角邊的黑色絲襪......
老公跟我解釋,說是他上司前一晚喝多了,沒辦法回家,就暫時住咱家了。
但事情沒那麼簡單......
1
我拾起那條黑絲襪,眼神恍惚地凝視著被扯破的襠部,那裏幹掉的液體環繞成一圈白色痕跡。
老公猛然間從我手中奪過黑絲襪,緊緊攢在掌中,似乎怕我再多瞧上一眼。
“這襪子已經壞了,就別要了。哎呀…老婆,我先去洗個澡,你也奔波了一天,不如先躺下休息。”
言罷,他一閃身進了浴室,哢嚓一聲反鎖上門。
浴室門上隱約映出老公手忙腳亂的影子,不了解情況的,恐怕會以為裏頭正在進行一場現場清理行動。
我不甘心地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數了數那盒已拆封的安全套。
八枚,一枚不少。
我暗暗鬆了口氣,心底偷偷慶幸。
可偏偏這時,我鬼迷心竅般瞅向了生產日期,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那盒與老公半年未曾使用過的安全套,生產日期竟然變了。
我的老公,他出軌了...
2
我和老公結婚快三年了,我第一眼見到他就被他迷住了。
我家庭富裕,研究生畢業後,去了自家公司的一個分公司實習。
為了能跟同事相處自然,我沒告訴大家我是集團的小老板,安安心心從一個最基層的員工做起。
秦添是和我一起進公司的實習生,他既溫柔又好看,第一次見麵我就對他有了好感。
知道我是清華北大出身的高材生後,他主動加了我的微信,還天天給我帶咖啡,工作中遇到難題都找我幫忙。
在他的糖衣炮彈下,我稀裏糊塗幫他幹了不少本來不是我的活兒。
過了一個星期,秦添約我去酒吧,然後跟我表白了。
酒勁一上來,他熱烈地把我抱住了。
那一晚上我們就這麼在一起了,沒多久,大概半個月吧,我懷孕了。
但他家條件一般,和我家裏相差太大,我爸堅決不同意我們倆的事,但我那時被愛情衝昏了頭,硬是在我爸門口跪了兩天兩夜,他們才勉強答應。
不過,我爸說了,這三年內一分錢都不會幫我,如果我們的婚姻能熬過這三年,他才會認這個女婿,並且把公司交給我管理。
要是三年內離了婚,秦添就別想得到公司的一點股份。
那時候我還笑話他的想法,覺得自己肯定能和他走到最後,現在才發現,還是爸爸老謀深算,看問題比我遠多了。
我看著手上的婚戒,都已經磨得不像樣了,就像我們的婚姻,也到處都是裂痕。
3
晚上洗漱完畢,我走出浴室,瞧見秦添正手指靈活地在手機上和人聊得熱火朝天,臉上那笑模樣簡直沒停過。
他察覺到我在看他,立刻把手機一收,湊過來想給我一個擁抱。
我不自覺地往後閃了閃,他倒以為我在故意逗他,笑了一下就要繼續過來抱我。
可我冷不丁問了句,知不知道今天是個什麼特殊日子?
他哪耐得住性子,“管它什麼日子,最近我可是學了好多新招式。”
這一刻我心裏隻有說不出的反感。
一想到白天時,他和別的女人在這同一張床上翻雲覆雨的場景,我的胃就一陣翻江倒海似的難受。
於是,那一夜,我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宿。
秦添被我晾在一邊,也憋了一肚子氣,一整個晚上都開著視頻,和手機那邊的人聊天調笑。
我從窗簾的縫隙裏望出去,滿眼的星辰,心裏卻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著,疼得厲害。
秦添他忘了,就在三年前的今天,是他向我下跪求婚的日子。
那時候,我們在山上露營,在月光星辰的見證下,他親手給我戴上了求婚戒指。
我笑著說過,那天上的星星都是為我而準備的銀針。
對真心視若無睹的人,該是吞下一千根這樣的銀針作為懲罰。
他就在那個月亮下許下誓言,這一輩子都要一心一意愛我,絕不背叛。
然而諷刺的是,如今背棄承諾的那個人,卻是他。
4
一直翻騰到次日清晨,秦添打扮得整潔,穿上西裝皮鞋,氣宇軒昂地出門了。
女兒安安出生後,我利用自己的關係,讓他成了部門主管,盡管工作能力一般,但他可以不受公司條條框框的限製,不必為非必要事務踏進公司大門。
自此以後,秦添常常要到日上三竿才安安醒來。
然而,不知道從何時起,那個以往慵懶的他,竟搖身一變成了職場上的精英,每天出門的時間比女兒安安上學還要早。
以前總抱怨皮鞋穿著不舒服,如今卻天天離不開腳,還用上了男士香水。
他一走,我立刻給集團經理撥電話,讓他查清楚他的直接上司究竟是誰。
等待的空檔,我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大約一年前,正當我在工作上奮力攀爬時,秦添堅持讓我在家辦公,說是為了便於接送安安上下學。
為了安安,我答應了。
但從我停止去公司上班後,他對我越來越冷淡。我們之間的夫妻生活,從每周兩次縮減到每月僅有一次,無論我怎麼努力,他都無動於衷。
有時候甚至夜不歸宿,問起來總是工作繁忙、壓力山大,再多問幾句,他反而責備我不夠體諒他。
顯然,他的心或許在那時候就已經變了。
沒過多久,集團經理發來了一份簡曆。
簡曆上那個熟悉的名字,讓我握緊手機的手指關節都泛起了白。
燕宛,秦添的初戀情人。
說起來挺好笑的,我首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在我們的新婚之夜。
那天晚上,在婚床上纏綿之時,秦添脫口而出“燕宛”。
我氣憤地質問燕宛是誰,秦添承認,燕宛是他的初戀,但燕宛高中畢業後就失去了聯係。
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個痛點,剛才脫口而出,純屬情感失控,沒有別的意思。
為了消除我的猜忌,他反過來主動了,帶著我沉醉在了溫柔之中。
我被他那套花言巧語迷惑,事後還心疼地擁抱著他,發誓不讓他再受到任何傷害。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愚蠢至極。
集團經理透露,燕宛是兩年前空降來到分公司擔任副總的,而舉薦人正是秦添。
可能是因為早有預感,也可能是因為對秦添徹底失去了信心,知道了這一切後,我內心反而變得異常平靜。
我察覺到,我對他的愛,似乎早已不複當初那般深沉了......
5
我約了師傅上門,在家裏的每個角落安上了小型監控攝像頭。
要是秦添能稍微講點良心,不再跟其他女人胡搞,為了孩子的份上,我可以當作啥事都沒發生過。
可他要是死性不改,繼續把我當猴耍,那我不僅得離,還得讓他為出軌付出代價。
累得不行,中午我在沙發上打了個盹,秦添啥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等我醒了,他從後麵抱住了我。
“老婆,跟你說個事兒,下午我請了部門的同事們來家裏聚餐,你下午出去溜達溜達行不?正好晚上能去爸那兒接安安回來。”
以前他這樣撒嬌,不管提啥我都會答應。
但現在,我聞到那股討厭的香水味,反而腦子清醒了。
我把他推開,眼睛半眯著問:“你的同事哪個不認識我?我需要躲啥?我隻不過在家工作,又不是不幹了。”
他好像沒料到我會質疑,心虛地眼神躲閃著說:“老婆,你都兩年多沒上班了,新來的同事你不認識,我怕你跟他們一起尷尬嘛,再說那麼多人在家吵吵鬧鬧的,你也沒法好好休息。”
我沒再跟他爭,反正我也另有打算。
下午,我先去爸爸那兒看安安,帶他吃了他最喜歡的炸雞,又帶他去兒童樂園玩了一會兒。
玩完我沒帶安安回家,直接又把他送回爺爺奶奶那兒了。
走之前,爸爸一臉嚴肅地讓我提防秦添,說我去外地忙項目那會兒,秦添說沒空管孩子,老往他們這兒送。安安每次來,嘴裏總是掛著“燕媽媽”。
爸爸重重地哼了一聲:“結婚那時候我就覺得這男的心思不正,但你像是被迷了心竅。這是你自己的事,你早點查清楚,別讓李氏集團最後改了姓。”
“還有,三年之期快到了,年底前,我會把集團交給你打理,下個月的公司年會上,我會向所有人介紹你,一切得趕快有個結果。”
爸爸的提醒讓我心裏一緊。
秦添為啥讓安安那樣叫燕宛......難道......
當年我和秦添一直沒懷上孩子,隻能做試管嬰兒。
雖然不願意懷疑,我還是悄悄拔了安安一根頭發,送去檢測。
看了眼手機,秦添沒發信息叫我回家。
我就去了樓下酒店吃飯,想著爸爸的話,心裏煩躁。
我不想離婚,並不是多愛秦添,我是想給安安一個完整的家。
我爸媽是一窮二白時在一起的,後來爸爸創業成功,倆人經常分開,心也慢慢遠了,我五歲那年他們離了婚,之後我一直跟著爸爸,老媽改嫁後在國外定居,再沒回來看過我。
雖然爸爸盡心盡力地當爹又當媽,但缺失的母愛一直是我心裏的痛,我真的不想讓我的孩子重走我的老路。
前提是,安安得是我的孩子。
天色漸暗,聚會這時候也應該結束了吧。
我正要離開酒店,前台叫住了我。
“李小姐,您的餐還沒取呢。”
“什麼餐?”我皺眉,我壓根沒訂過。
“這不是您家的地址嗎?是豪華燭光晚餐套餐,如果您不方便取,我讓人給您送過去也行。”
“不用,我正好要回家,自己拿吧。”
路上我還以為秦添想通了,要給我個驚喜,心裏不由得放鬆了些。
我提著飯菜站在門口敲門,秦添興奮的聲音越來越近。
“今天怎麼送這麼快?”
門開了,他看到我瞬間笑容凍結。
“老......老婆,你怎麼回來了?”
他身後,有個女聲響起:“誰啊?”
隨後,我看到一個女人隻圍了條浴巾,邊擦頭發邊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