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恬為了報複,拉著陸懷川做電台播報。
受災範圍內凡是有信號的,如今都知道我周晚黎不止為情害人,而且還和當地災民搶奪物資。
一時之間,我成了萬人唾罵的對象。
而罪魁禍首陳恬和陸年,卻成了無辜受害者,陸懷川也因對他們的愧疚,與陳恬母子的感情日漸升溫。
幾日後,A縣洪水逐漸退去。
陸懷川他們受當地村民委托,回村打撈失物。
陳恬母子想趁機和他培養感情,於是不顧勸阻也跟了上去。
途徑下遊岸堤附近,陸年見泥裏埋著奧特曼,手心發癢想要。
陳恬怕他出危險,於是去求陸懷川幫忙。
陸懷川心疼兒子,見距離也近,於是脫離大部隊回去撿。
誰知奧特曼挖到一半,他意外發現附近有個形狀酷似人頭的泥堆。
憑借豐富的救援經驗,我和陸懷川當即意識到,這可能是遇難者的遺體。
我於是飄在他旁邊,看他眼露惋惜挖人。
隨著泥土被逐漸清除,溺亡者的麵容顯露出來。
是名女性,五官因長時間浸泡而紅腫發脹。
這時陳恬走了過來,見他旁邊躺著一具遺體,嚇到尖叫。
「川、川哥,我好害怕,我們快走吧。」
可陸懷川卻沒動。
我和他一起,怔怔望著眼前的渾身是傷的女屍。
陳恬見陸懷川沒反應,忍著恐懼又喊了他一聲。
「是....晚晚。」
陸懷川哽咽開腔。
陳恬聞言麵色微變,抖著聲音說:「這、這一定是她的報應!川哥,我們快走吧,再不走就脫離大部隊了。」
陸懷川沒有理她,而是小心翼翼抱起我的屍體。
看到他眼眶流出的濕潤,我嗤笑出聲。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我活著的時候他不珍惜,我死了的時候他責備我是禍害,而今抱著我的屍體,又在哭什麼呢?
賤不賤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