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是獨守空房的豪門太太,我閨蜜是我老公養在外麵的清純小白花。
我倆表麵上吵吵鬧鬧,背地裏有錢一起花。
直到我婆婆下了最後通牒,讓我拿錢把閨蜜打發走,“這是五千萬。”
“愛你哦寶貝兒,等會兒轉你一半哦。”閨蜜接過銀行卡,嘴角笑得都快咧開了。
“我們什麼時候走?”
“不如現在?”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倆都是很有契約精神的人。
當即手挽手,直奔機場。
不料,一出車站就被人帶走了。
三年後,我和閨蜜一起被押到了婚禮現場。
她的新郎是我的前夫婁文鈞。
我的新郎是閨蜜的前護花使者仇旭。
1
我去櫃台取婆婆定製好的胸針,在商場看到了婁文均和穀荷。
男的深沉如高山,女的清純似白蓮,很般配。
可不巧,他們也都看到我了,我隻能掐了把大腿硬著頭皮朝他們前去。
“文均......你......你怎麼還跟這個女人在一起。”
我舉起微微發抖的手,顫抖著指著躲在他身後的穀荷。
眼裏的失望、憤怒、不甘都快溢出來,卻沒有得到婁文均的一絲憐惜。
他皺著眉,冷冷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好絕情的男人,都被正牌老婆抓到和小三在一起了,還這麼理直氣壯。
我質問他,“我怎麼不能在這裏?”
剛才那把掐得太重,我疼得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
“趕緊回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婁文均對我問題避而不答,還反過來指責我多管閑事。
我的心都快碎了,但我不能讓他們好過。
“你這個賤女人,就知道勾引別人老公。”
就在他們漠視地要從我身邊經過時,我一把薅住了穀荷的長發,把氣撒到她身上。
“我......我沒有。”
穀荷弱弱地反抗,幾滴清淚滑落在白皙的臉頰上,好惹人憐愛。
婁文均頓時心疼了,狠狠地推了我一把,“發什麼瘋。”
然後馬上把穀荷摟進懷裏,緊張地問道,“沒有傷著吧?”
絲毫沒有理會被他推倒在地的我。
“姐姐......你沒事吧?”
這年頭小三好難鬥呀,都自顧不暇了,還能反過來關心正宮。
誰見了不得說一聲,妙呀。
這份虛情假意我實在難以接受,盯著她恨恨地說道,“要你管。”
“不用管她。”婁文均的聲音同時響起,瞥了我一眼,摟著穀荷就走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氣得直捶地。
覺得素材拍夠了,才整理好衣服從地上站起來。
2
果然,一回到家,我婆婆就已經看過視頻了。
她拉著我的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文均就是被那賤蹄子一時迷了心眼。”
“歡歡,咱們女人的格局要大一點。”
“不過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文均隻是玩玩而已。”
這個言論簡直炸裂我的三觀,男人出軌什麼時候成了女人的錯了?
還要我放大格局?
不好意思,我格局就指甲蓋那麼小。
要是在原來的世界,我非要和說這種話的人大戰三百個回合不可。
我心裏嗬嗬噠,臉上淚汪汪,“媽,我都聽您的。”
唉,為了生活,我隻能忍氣吞聲地繼續演戲。
“真是個乖孩子。”
婆婆當即愛心大發,給我轉了一千萬的小紅包,以示安慰。
一回到房間,我立馬就給穀荷轉了五百萬。
“寶兒,收錢啦!”我把轉賬截圖甩了過去。
沒過多久,穀荷就拍了一張大粉鑽的照片過來,“分你一半哦。”
婁文均為了補償她今天受傷的小心靈,特地買了送她的。
接線成功後,我們開始了誇誇模式。
“葉欣歡,你今天演技大爆發呀。”
“那仗勢,我都有點被你唬住了。”
“還有那假摔的動作,簡直是太絕了。”
穀荷越說激動,感覺下一秒她能從屏幕裏跳出來。
“你也不賴呀。”
“那幾滴眼淚,看得我都驚呆了。”
“還有回頭關心我的那句話,綠茶婊的功夫你真的是練到家了。”
我也毫不吝嗇,對她今天的表現大加讚賞。
3
穀荷是我閨蜜,我倆一起穿書了。
原著裏,她是清純女主,我是惡毒女配。
女主和男主婁文均一見鐘情,二定終身。
但奈何女主是個身世悲慘的孤兒,無權無勢,我婆婆瞧不起她的出身,於是棒打鴛鴦,主要單方麵針對女主。
婁文均對女主愛得癡狂,堅決抵製他媽狗眼看人低的行為,死也要和穀荷死在一起。
他媽死也不讓他和女主在一起,兩個人相互鬥法,四個人一起受折磨。
於是,惡毒女配靈機一動,聯合他媽設了一個局。
隻要婁文均答應和女配聯姻,那麼可以對他和女主暗地裏勾搭視而不見。
婁文均是個奸商,既可以利用與女配的聯姻豐滿自己的羽翼,強大之後和穀荷雙宿雙飛,又可以做到和穀荷不分開,江山美人一舉兩得,一番痛苦抉擇後爽快答應了。
我和穀荷穿書後,麵對的就是這麼個狗血的劇情。
我倆無語望蒼天,憑什麼別人穿書待遇那麼好,一手一個絕世大美男,輪到我們,就變成了你死我活的情敵?
真是倒了個大黴。
我倆從小穿一個褲衩長大的,對於某樣東西,經常你要我也要,但男人除外。
這個世界上兩條腿的癩蛤蟆雖然不好找,但是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
兩個人吊在同一棵大樹上,不是傻就是蠢,不符合我們遊戲人間的美好心態。
但現在劇情不允許了,我們不想爭也得假裝要爭。
於是,表麵上我倆吵吵鬧鬧,背地裏有錢一起花。
心態一旦轉變,前途立馬光明。
我倆瘋狂斂財,打算賺夠了就跑路。
4
“還差多少錢?”穀荷神情懨懨地看著我。
“一半吧。”按照計劃,目前的財富還不足以支撐我倆後半輩子無憂無慮。
穀荷紅著眼,哭唧唧地控訴道,“你老公簡直就是個禽獸,昨天一整晚都沒讓我睡覺。”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穀荷再怎麼裝,她也不是原裝的女主了。
婁文均那麼聰明,肯定是覺察出點什麼了。
於是詭計多端的他,開始哄著穀荷給他生個孩子。
他這心思閉著眼睛就能猜出來,無非就是想用孩子把穀荷牢牢綁著身邊。
而且生米煮成熟飯後,他媽想必也得做出讓步。
一箭雙雕,要不人家怎麼能當上霸道總裁呢,敢想也敢做呀。
穀荷當然不肯,懷著孩子跑路多麻煩。
兩人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爭吵,婁文均被她氣得夠嗆,壓著她翻來覆去泄了一個晚上的火。
“以後你六我四吧。”
我心疼地看著穀荷的黑眼圈,心裏把婁文均罵了個狗血淋頭,真是使不完的牛勁把如花似玉的姑娘折騰成這樣。
相對穀荷,我的日子過得有些過分的滋潤了。
有句話說得非常好,“有錢有顏沒老公,人生從此走上了巔峰”。
三樣我全都占了,還有誰比我更快樂?
而穀荷就不一樣了,日常除了要受我“欺負”,還要應付婁文均對她愛的需求。
每天都腰酸背痛的,怎麼看,付出得好像都比我多一點。
那理應,分贓她得多拿一份。
穀荷搖搖頭,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你不懂,這種事情有時候也蠻享受的。”
“......”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婁文均的寬肩窄腰,應該是挺行的吧。
“而且,好閨蜜就是要五五分,才能一生一世不離分。”
“......”我感動到無以言表。
5
過了兩天,穀荷又冒泡了。
她決定要提前跑路了,婁文均越來越霸道了,每天回家壓著她就是一頓翻炒。
按照這個架勢下去,她要麼肚子裏很快就得揣上崽,要麼田就要被犁壞了。
“你走不走?”
“你走我也走。”
都說好永不分離了,要跑肯定要一起呀。
“但......但錢不是還不夠嗎?”一想到錢,穀荷開始猶豫了。
“那我們省著點用?”
“也行吧。”
我們一拍即合,馬上開始收拾行李。
按照計劃,倆要分開走。
首先,我倆表麵上完全就是水火不相容,一起出現的畫麵僅限於掐架,絕對不可能相安無事。
其次,經過一番討論,我行動相對自由,可以先去探探路,如果勢頭不對,可以立即終止計劃,那樣也沒人可以發覺。
出發那天,我婆婆嘴上說著讓我玩得開心點,但是我知道她其實並不是這麼想的。
“出去散散心也好,心情好了身體才能好。”
“我給你預約了醫院的體檢,回來好好檢查下身體。”
“我那個朋友人老好了,說要給你好好調養呢。”
“......”
句句不離我的身體,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將命不久矣呢。
我遲遲拿不下婁文均,我婆婆心裏估計是著急了。
因為原來的惡毒女配可是野心勃勃的,發誓嫁進來之後要使出渾身力氣勾引婁文均。
結果換成我之後除了吃白食和日常假裝抓奸外,一事無成還要她倒貼錢,她自然是不開心的。
所以她要親自下場了,第一步就是催我生孩子。
我不禁感歎,他倆真的是母子連心,想要孩子都想瘋了。
還好要跑路了,要不接下來遭殃的顯然就輪到我了。
為了不耽誤時間,我開始哄她,“媽,你放心,我身體好著呢。”
“回來我就和文均一起努力,爭取讓您早日抱上孫子。”
反正這輩子也不一定見麵了,那說什麼都無所謂了。
“好好好。”
她總算停止了嘮叨,笑著和我揮手說再見。
我和婆婆說的是去馬爾代夫,但飛機是在瑞士降落的。
6
飛機一落地,我就給穀荷打電話。
但是她沒有接,應該是調成飛行模式了。
我沒有多想,讓司機直接去已經訂好的酒店。
辦理入住的時候,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穀荷的護花使者,深情男二仇旭。
外形上,他和婁文均不相上下。
都是五官立體身材挺拔的大帥哥,隻不過他的氣質更加儒雅。
家世嘛,我覺得他更勝一籌。
婁家是經商的,他家裏是從政的,在京城的地位不可小覷。
錢不能解決的事情,權可能是行得通的。
這麼完美的男人,竟然隻能當男二。
除了怪作者腦子抽了,我也是想不出第二個理由了。
他顯然也看到我了,冷冷地瞥了一眼就轉頭離開了。
我剛揚起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這人怎麼出了一趟國就變得這麼沒禮貌了。
不過想想又挺合理的,我作為處處針對穀荷的惡毒女配。
他作為對穀荷死心塌地的忠實男配,看不慣我也算正常。
隻是我一覺睡醒,穀荷一條消息都沒有,我就覺得大事不妙了。
我倆的班次相差不過一個小時,而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個小時。
我又給她打了個電話,還是沒有接。
跑了?還是沒跑?總不會飛機失事了吧?
這麼一想我就慌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忍不住給婁文均也打了個電話,一如既往地沒接,紮心。
我心神不寧,想出門透透氣。
好巧不巧,仇旭住我的對門。
他應該是剛滑完雪回來,滑雪服穿他身上一點也不顯得臃腫,反而更加的高大挺拔,豐神俊秀。
我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腦海中閃現出某些穿製服的限製級的場景。
我絕對要承認我是真的在饞他的身子,都怪穀荷同情我守活寡的時間太長了,最近推了太多黃色顏料的片子給我科普了。
或許是我眼神太肆無忌憚了,仇旭把門直接拉開。
“婁太太,要不進來坐坐?”
媽呀,玩這麼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