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就發起了高燒。
顧淳還是沒有回來,我燒得迷迷糊糊,隻覺得渾身無力,連打120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強撐著爬了起來,找了一些退燒藥就水吃了下去。
退燒藥沒有那麼快生效,我重新躺回床上,隻覺得渾身滾燙,難受的厲害,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整整一天一夜過去,我才終於退了燒,也終於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顧淳從門外走了進來,沒有看我,對沒有去接我的事情隻字不提,隻是一言不發的收拾著行李,直到全部都收拾妥當,這才終於施舍般給了我一個眼神,
“婉兒狀態很不好,我這幾天會去陪陪她,你一個人在家有什麼事和我打電話。”
看著他說完便馬不停蹄走人的樣子,我自嘲一笑。
打電話有用嗎?我就臉色慘白的站在他麵前,他甚至都沒有看出我生了病,我還能奢望他丟下宋婉兒回來找自己嗎?
接下來的這幾天顧淳真的沒有再回來,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可我卻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畢竟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熱愛分享生活的宋婉兒。
我每天都能從宋婉兒的朋友圈裏看見他們都幹了些什麼,譬如他為她熬粥剝蝦,譬如他帶她出門散心看煙花......
我沒有過多去關注他們做了些什麼事,養好身體後,就去公司提了離職。
“若言,怎麼突然要離職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得到消息的同事紛紛詫異,我卻搖了搖頭,解釋道,
“在外麵這麼多年,我也該回我自己的家了。”
這個解釋卻讓同事們更加疑惑,最終還是有人沒忍住問了出來,“那顧醫生呢?他家就在本市,你回你的城市,不就成了異地戀了嗎?”
我微微一愣,看吧,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愛顧淳,愛到為他放棄自己的一切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定居,愛到所有人都下意識覺得,這段感情隻能由我付出,
而他卻如此理所當然的將我的付出當成了應該,然後將所有的耐心與溫柔都給了別人。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是異地戀,是以後都不會再見了。”
交接好了工作,我又將自己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完後便抱著自己的箱子回了家,一進門便看見了坐在客廳的顧淳和宋婉兒。
“這是幹什麼?”見我抱著箱子回來,他一愣,下意識便問出了口。
我語氣平靜,謊話信手拈來,臉上絲毫沒有被撞破的驚慌:“公司搬地方了,我就先把東西帶回來了。”
“搬到哪裏去了?”顧淳皺著眉,我剛要開口,就被宋婉兒的突然插話打斷,
“若言姐,最近父親去世我心情很糟糕,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對,甚至還提出和淳哥哥生孩子這種想法,現在想想是有些荒唐了,不過我和淳哥哥之間沒發生過什麼,現在父親去世,我也不需要再生孩子了,對不起,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我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如果我不曾收到過那條滿含著挑釁意味的聊天記錄的截圖,或許我就真的信了。
不過如今我也沒有心情去拆穿宋婉兒的這些小把戲,隻是淡淡點了點頭,就拿著箱子回了房間。
東西才剛剛放好,我就聽見了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可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客廳。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落在了客廳,剛要出去拿,門卻突然被推開,緊接著便是顧淳那張陰沉著的臉,一手拿著我的手機,一邊死死的盯著我,
“你手機裏的老公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