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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失去一個腎後,我跟未婚夫傅言景提出了退婚。

他以為我在裝可憐,讓我要滾的話滾遠點。

他的朋友們哄笑成一片,打賭我沒滾幾天就又會滾回來,哭著求傅言景複婚。

可當我準備搬出婚房,一見傅言景就躲時,他卻紅著眼睛,咬牙質問:

“誰準你走了?這輩子,你都不能不愛我......”

1

我拖著滿身傷痕,木訥地下了飛機。

像個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避開周圍來來往往的男人。

可是,一不留神,還是有男人撞到了我的肩膀。

我臉色慘白,下意識道歉道:“我錯了,我不該惦記男人......”

對方猛地後退一步,像看精神病般掃了我一眼,隨後快步離開。

半年前,我還是在千嬌萬寵中長大的掌上明珠,現在卻成了男人眼裏避之不及的精神病。

而這一切,隻是因為我喜歡上了自己的未婚夫。

我們從小就定下了娃娃親,但是他說,他隻把我當妹妹。

所以我隻能默默地喜歡他,傻愣愣的,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他胃不好,我就替他擋酒,自己吐血,也總比他難受好。

彼時我以為,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為他付出,不然怎麼能叫喜歡呢?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我喜歡傅言景,喜歡得不得了。

可是後來,他卻喜歡上了別人。

他擔心我的存在,會讓他的白月光被扣上不好的罵名。

於是在白月光的建議下,他把剛剛失去父母的我送去國外,讓我知道,人原來真的能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吃剩菜剩飯。

有一次,我因為在睡夢中哭著喊了一聲傅言景的名字。

盯著我睡覺的老師立馬把我拖下床,往我嘴裏灌開水,燙腫了口腔後,再讓我跪在地上承認自己的錯誤。

我站在原地愣了很久,轉過身時,忽然撞上了寬厚的胸膛。

我嚇得一個踉蹌,摔坐在地。

一道熟悉而又低沉的聲音,不耐煩地在頭頂響起:“簡月,你發什麼呆?”

是傅言景!

腦袋裏的恐怖記憶一下湧上來,導致我連抬頭看的勇氣都沒有。

我連連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是故意發呆撞到你的,求求你別打我......”

看到我骨瘦嶙峋的後背,傅言景不由得皺起眉頭,聲音冷冷道:“我從來不打女人,你又在演什麼?”

我渾身一顫,話哽在喉中。

傅言景不會動手打人,永遠是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樣。

可在國外美名其曰留學的那半年,我每天都會被傅言景安排的人“特別照顧”,直到我承認自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舔狗,他們才肯停手。

說這就是我惦記男人的下場。

一開始我還會反抗,到後來,我隻想活著。

2

傅言景接我回家,我連逃都不敢逃,被保鏢硬生生拖上車。

車內。

我低著頭縮在車座角落,離傅言景要多遠有多遠,再也不像從前那樣黏著他了。

傅言景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隨口道:“要是知道這樣就能讓你不喜歡我,早幾年,我就應該把你送去國外。”

我呼吸一窒,半晌才擠出幹澀的一句話:“不會了,我不會再不知廉恥地喜歡你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傅言景莫名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他抬手掰過我尖瘦的下巴,逼我直視他。

“簡月,我有哪對不起你嗎?!”

在他碰我的那一瞬間,我整個猛地抖了一下。

學校老師說,我是最臟最賤的狗,沒有資格舔傅言景,更沒有資格碰他。

可我掙脫不開傅言景的手,隻能克製住心底的懼怕,顫聲道:“沒、沒有......傅總沒有對不起我。”

看著我驚慌失措的眼神,傅言景胸口愈發悶堵。

我以前從來不會叫他什麼傅總,就算生氣了,也隻是板著臉叫他阿傅。

他惱怒地甩開手,冷冷斥道:“那就不要裝出這副可憐的樣子,惹人心煩。”

我輕聲應了句:“好。”

話音剛落,車內響起傅言景不耐煩的“嘖”聲。

我頓時閉緊了嘴巴,不敢再發出聲音,又往旁邊坐了一些。

一路無話,最後車停在了一棟別墅前。

那是我爸媽給我準備的婚房,但傅言景一次也沒來過。

我以為傅言景送我到這裏後,就會離開。

結果剛下車,我就看見傅言景的白月光,也就是他的秘書從別墅裏走了出來。

阮心落笑意盈盈地上前,拉住我的手,眼裏滿是疼惜:“簡月,你終於回來了,這幾年在國外過的怎麼樣?”

我猛地抽出手,條件反射般彎腰道歉:“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會再喜歡傅言景了,我記住了!”

阮心落貌似驚嚇到了,踉蹌兩步,傅言景連忙伸手扶住。

他的耐心終於告罄,朝我吼道:“你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你——”

下一秒,他的話陡然頓住。

我身上穿著的襯衫領口很大,因為彎腰道歉,露出了鎖骨處密密麻麻的傷痕。

傅言景臉色驟變:“你身上的傷......”

話還沒說完,就被阮心落打斷。

她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善解人意道:“言景,簡月應該是受欺負了,但她是個女孩子,這種事還是我來問比較好,你進去休息吧。”

聞言,傅言景遲疑了一瞬。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點了頭,進了別墅。

他一走,阮心落的表情瞬間變得嘲諷起來。

“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回來。”

“言景不止一次跟我說,你的喜歡讓他覺得惡心,他巴不得你死在國外。”

“雖然提議送你去國外留學的人是我,但如果沒有言景的授意,誰敢那樣對你?”

想起那些折磨的畫麵,我整個人猛地恍惚了一下:“不可能,他不會這樣對我......”

可我的聲音裏,帶著自己都能聽出的巨大遲疑。

阮心落見我這副模樣,眼裏浮出得意:“對了,你還不知道吧,言景為什麼會來這裏?因為啊,我告訴他,我很喜歡這棟別墅。在你去國外的這段時間,是我住在這裏,住在你那短命的爸媽留下的房子裏。”

我瞬間僵在原地。

“心落,你們談完了嗎?”

別墅裏忽然傳出傅言景詢問的聲音。

阮心落轉過頭去,應了一聲:“談完了,我馬上帶簡月進來。”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我,低聲威脅道:“好心提醒你,要是不想回到國外,就離言景遠點!”

我渾身控製不止地發抖,木訥地擠出一句:“好,我記住了......”

得到這句答複,阮心落才故作親密地挽著我的手,走進別墅。

傅言景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拉著阮心落去了另一邊。

“問出來了嗎?簡月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傅言景話中急切的關心,讓阮心落神情微變。

她很快調整好表情,輕輕歎了一口氣:“簡月身上的傷是她自己在國外胡鬧時留下的,我特別叮囑過老師要好好照顧她,怎麼可能會有人欺負她呢?”

聞言,傅言景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轉頭看向我,聲音帶著寒意:“要是這樣,別說受傷,她死在國外都是活該。”

我身子陡然一僵,耳邊驟然響起阮心落說過的話。

“你的喜歡讓他覺得惡心,他巴不得你死在國外。”

原來那一切真的是傅言景安排的,他真的想要我去死。

3

接下來的幾天,我躲在原本的臥室裏,絕不踏出房門半步。

我刻意避著傅言景,就連吃飯,都是傭人送進房間。

但是隔著門板,還是聽到阮心落對傅言景撒嬌的聲音:“言景,簡月剛回國,肯定很累,我們別去打擾她......對了,下個月三號是我的生日,我們在家裏辦個派對怎麼樣?”

後麵的內容我沒再聽下去。

阮心落想在家裏辦個派對,她把我的家,當成了她的。

我想和傅言景退婚了,這是爸媽留給我的房子,不是他和阮心落的愛巢。

我以為自己很快就能放下傅言景,到時候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跟他說:“退婚。”

可在某天夜裏,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傅言景的好友打過來的。

“簡月,傅哥喝多了,胃痛得厲害,你趕緊來會所給他送藥!”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衝出了家門。

外麵下著暴雨,我連傘都沒來得及帶,一路衝到了會所。

可當我渾身濕漉漉地推開包廂門,脫口而出一聲“言景”時,看到的卻是他好端端地坐在沙發中央,眉目淡淡,在燈光下尤為出眾英俊。

而我這麼一推門,他身邊坐著的所有男男女女都看了過來。

我心裏一慌,忽然不安了起來,猛地往後退了兩步,想走,卻聽見那個給我打電話的男人笑嘻嘻地說道:“傅哥,我看你送她去國外也沒什麼用啊,這個舔狗還是跟從前一樣,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我想起在國外留學時,那些老師貼在耳邊陰森森的警告,頓時毛骨悚然。

“我、我沒有......”

驚懼之下,我急得說出了那句話:“我真的不喜歡傅言景了,一點都不喜歡了,我會聽話,我會跟傅言景退婚,絕對不會再纏著他了!”

話音剛落,全場的氣氛突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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