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護別的男人,未婚妻沈若初一次又一次羞辱我,讓我去死。
最後一次,我被一刀捅進了肚子。
但我卻高興地笑出了聲音。
因為霸占我身體的攻略者終於任務失敗,和係統一起滾出了我的身體。
奪回身體的控製權後,我果斷退婚,和沈若初一刀兩斷。
所有人都認為,我在欲擒故縱,隻要沈若初勾勾手指,我就會重新變回一條聽話的舔狗。
所有人也都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沈若初哭紅了眼睛,為我要死要活。
1
“段宇承,你就這麼想親我?”
在公司的慶功宴上,未婚妻沈若初玩味地看著我。
周圍一片起哄聲,我的臉隨之紅了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沈若初的舔狗,舔的卑微至極。就連這次的慶功獎勵,我許的願都是“希望能親一下沈若初”。
眾目睽睽之下,沈若初的雙手環上了我的脖頸,一點一點靠近我。
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我甚至能看到她臉頰上細細的絨毛,那麼真實,卻又那麼遙不可及。
從小,沈若初就厭惡我,不可能親我,可我還是閉上了眼睛。
果然,沈若初沒有親下來,而是嗤笑出聲。
“你還真以為我會親你?”她的聲音裏充滿了不屑和譏諷,“我寧願去親一條街上的流浪狗,也不會親你這種倒貼的舔狗。”
周圍的朋友們開始竊竊私語。
“看吧,我就說嘛,沈若初怎麼可能會親他?”
“我靠,段宇承也太舔了吧?”
確實,我對沈若初可以說是舔到了極致。
沈若初和朋友們聚會,讓我去擋酒,我便喝到胃出血。
她新交的男朋友受傷了,需要獻血,我二話不說就去了。
結果我獻完血後不久,沈若初就和他分手了。
理由是,他身體裏流著我的血,她嫌臟。
此時我麵紅耳赤,想走,但身體卻不受控製,仍乖乖坐在沙發上。
就在這時,包廂外傳來了一陣喧嘩聲,緊接著一個醉漢闖了進來,醉醺醺地撲向我。
沈若初的聲音陡然慌亂起來:“躲開!”
我以為沈若初會來救我,然而她隻是把我身邊嚇壞的一個男生拉開了。
而我被醉漢壓在沙發上,掙紮間,醉漢一個酒瓶砸在了我頭上,我隻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頭皮流下。
我摸了摸頭,手掌全是血。
周圍的朋友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把醉漢拉開。
沈若初拉著那個被嚇壞的男生的手,根本不在意我的傷勢。
終於,有人指著我,對沈若初說:“沈若初,你看看段宇承,他流了好多血。”
沈若初這才輕飄飄地朝我看了一眼,那一眼,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
她毫不在意地說了一句:“舔狗臉皮都厚,這點小傷算什麼,死不了的。”
沈若初和這個被嚇壞的男生不熟,選擇拉開他,也隻是為了羞辱我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
也是這時,我的心裏猛地鬆了一口氣,慶幸沈若初沒有拉開我。
自從一年前我出了車禍,昏迷醒來後,身體就被另一個人霸占了。攻略者頂著我的身體,在係統的指示下攻略沈若初。
我和沈若初兩家是世交,算是青梅竹馬,但關係並不好。
攻略者一來,就各種賣慘,討好沈若初的爸媽,又是每天送補品,又是每天陪逛街,用盡各種手段,硬是求來了這個不受沈若初承認的婚事。
這時,我的腦海裏響起了係統冰冷的機械音:【任務失敗,宿主將被剝離出該身體。】
緊接著,一串急促且高頻的電流聲在我腦海裏爆炸開來,仿佛有無數的光斑在我眼前閃爍。隨著那些光斑漸漸消散,那個攻略者和係統徹底離開了我的身體。
身邊的朋友紛紛圍上來,關心我的情況。
而我抬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血,感受著久違地控製自己身體的感覺,開心地笑出了聲音。
“宇承,你別嚇我們啊。”
“你被酒瓶開瓢,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該不會是沈若初沒救你,你氣瘋了?”
在朋友詫異的目光中,我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守著我的人是沈若初。
而她,竟然還給我帶了份雞湯。
我正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時,沈若初漫不經心地開口道:“醒了?喝點湯吧。”
我還沒弄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她就用命令般的語氣繼續說了下去:“秦宋這個人,你認識吧?幫我追他。”
我翻了個白眼,原來沈若初是想利用我追男生。
她還以為我是那個對她忠心耿耿的舔狗嗎?
我毫不猶豫地端起桌上的雞湯,潑到了她身上。
"滾!"
沈若初被潑得措手不及,滿身的湯水。
她愣了幾秒,然後尖叫了起來。
“段宇承!!你發什麼瘋!!你以後別求著我見你。”
2
出院後,我心情忐忑地回到了公司。
到了我辦公室後,眾人看到了我,猛地愣了一瞬。
不出我所料,下一秒,譏諷的話語接踵而至。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忙人嗎?怎麼,今天沒去舔沈若初?”
“搞不懂,你怎麼還有臉回來?”
我沒有反駁,心裏甚至覺得,他們沒衝上來撕碎我,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昨晚的慶功宴,本來應該是屬於我們項目組的。
可就在向公司彙報的前一天,我——不,應該說是那個控製我身體的攻略者,把項目送給了沈若初。
那是我們大家一年的努力,卻被我拱手讓人。
而那天,沈若初打電話給我,說是為了感謝我,要請我吃飯。然而我過去了,卻發現她隻是為了讓我給她的又一任男朋友擋酒。
我記得那晚我喝得爛醉如泥,最後哇哇直吐,臉色蒼白如紙,但她從頭到尾都沒看我一眼。麵對眾人充滿怨恨的譏諷,我咬了咬唇,沒有回應。
直到程曦出現,出言打斷這一切。
"好了,都別說了。"
我愣住了。
比起關係不近的沈若初,我和程曦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
她跟我一起長大,溫柔又善解人意。
我暗戀了她很多年。
可攻略者為了討好沈若初,把程曦踩在腳下,讓她丟盡了顏麵。
攻略者用我的身體,把原本愛慕我的小姑娘,折磨得沒了傲骨,變得冷若冰霜。
那個曾經溫暖如陽光的程曦,仿佛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人,她的眼神裏再也找不到曾經的溫度。
如今程曦大概已經徹底放下了我,身邊也有了別的人——秦宋。
正是沈若初想追求的那個男生。
然而秦宋喜歡的人卻是程曦,為了她,還加入了我們項目組。
此時此刻,秦宋站出來,笑著說:“大家別這樣,段宇承也挺不容易的。他隻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不是故意把我們努力了一整年的項目給別人的。不如我們一起去吃火鍋,慶祝宇承回來吧?”
吃火鍋時,秦宋緊緊地坐在程曦身邊,時不時讓我拿紙巾、拿飲料。
他點的菜幾乎都是店裏最貴的,結賬時自然也是一副理所應當地看向我。
不巧的是,沈若初和她的朋友也來了這家店。
沈若初一眼就看到了我們這桌。
她朝我們走了過來,高高在上地看著我,嗤笑道:“那會兒在醫院不是很拽嗎?我還以為你轉性不當舔狗了,結果現在不還是乖乖回舞團幫我追秦宋。”
秦宋聽了,眼珠一轉,故意提高聲音:“宇承,原來你回公司是為了幫沈若初追我呀?”
我正想開口解釋,他突然“不小心”手一滑,把飲料潑了我一身。
周圍的人立刻爆發出一陣哄笑,我沒有辦法,隻能去洗手間清洗外套。
當我處理完一身濕痕,再次回到座位時,發現沈若初已經坐在了我們這一桌。
火鍋吃到一半,程曦的手機響了,她站起來對我們說了聲“我接個電話”,便走到了室外。
程曦前腳趕走,後腳秦宋的表情突然變得焦急起來。
他四處尋找什麼,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我身上。
“我的手表不見了,宇承,不會是你拿的吧?”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指責搞得一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衝上前,不經允許地翻起了我脫在一旁的外套。
隨後,他神色複雜地從我的包裏拿出了那條手表。。
場麵一度安靜,緊接著是眾人不可置信的眼神和議論聲。
有個男生陰陽怪氣地說:“原來段前輩不僅會舔人,還會偷東西啊。就算嫉妒沈若初喜歡秦宋,也不能這樣吧。”
秦宋表現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宇承沒關係的,我不怪你。其實你要是喜歡,大可以直接告訴我,我送給你,你不用這樣的。”
我當即提出:“我們報警,查一下監控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秦宋聽後明顯慌了神。
這時沈若初才開口道:“段宇承,你差不多得了,別鬧大了。我們還有婚約,你不嫌丟人,我還嫌。”
我順勢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的婚約就此解除。”
眾人滿臉詫異,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他是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等著吧,過幾天他肯定又會求沈若初和好。”
我沒有理會她們,堅持要報警。
秦宋哭著鬧著,情緒失控。
這時,服務生過來給火鍋加湯,沈若初直接把火鍋湯潑到了我臉上。
“你是不是瘋了?鬧夠了沒有!”
我躲閃未及,感覺到臉上一陣灼熱。
眾人瞠目結舌。
而我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