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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進女尊世界的第五年,我終於回家了。

彼時,“我”成了被男友豢養在家的金絲雀。

再次見到他的那一刻,他正陪著另一個女孩出現在電影院。

他們同喝一杯可樂,女孩還喂了竹馬一嘴的爆米花。

放在從前,我大概會陪他上演浪子回頭、你追我逃的狗血言情劇。

但現在,這個男人,我不要了。

1

在我鼓起勇氣向竹馬告白的那個早上,我被送去了女尊世界。

五年後,當我再次從原本的世界醒來。

轉頭便發現床頭櫃上放著我跟竹馬的合照,櫃子上放著他最喜歡的籃球明星簽名的籃球和球衣。

冰箱上貼著提醒他按時吃飯的便利貼。

處處都是兩個人生活的痕跡。

所有的證據都在表明,我向竹馬告白成功了。

此時,我們甚至已經同居了。

我來不及多想,此時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竹馬程歎。

打開微信,置頂是一個愛心+歎號的名字,一如當年。

他在哪裏呢?

五年前我大一,他大三,如今我們都已經畢業。

我們是繼續讀書,還是工作了呢?

我點開聊天記錄,最新的一條是半小時前發來的:

“今天加班,不回來吃飯。”

加班?

也就是說,程歎現在已經工作了。

我在聊天記錄裏迅速搜索到他的上班地點。

環球中心的寰宇集團。

由於太過興奮,我忽略了異常,下樓就要去找程歎。

寰宇集團是程爸爸的產業,如今已經由程歎繼承。

前台似乎認識我,見到我之後微微一笑,說:“程總剛剛和林秘書出去了,徐小姐是去辦公室等呢,還是安排車送您回去呢?”

她大概看到我是打車來的了,很貼心,想得也很周到。

不過,我是來見程歎的,暫時不想回去。

“你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嗎?”

“這個......”她欲言又止。

我卻難掩心中雀躍,繼續問:“不方便說嗎?”

前台湊近一點小聲說:“我聽見林秘書說謝謝程總請我看電影,想必兩位是去電影院了。”

程歎和秘書去看電影?

事情跟我想得不太一樣。

我隻好問:“哪個電影院?”

前台的臉色變得興奮起來,她抿緊嘴唇指了指對麵商場。

看來對於捉奸這件事,人們還是一如既往,喜聞樂見。

我向她道了謝,健步如飛地向對麵電影院趕去。

趕到的時機剛剛好。

西裝革履的程歎和穿著白色長裙的林秘書正好拿著可樂和爆米花要往裏麵走。

程歎左手拎著一個女式包包,右手舉著大份的爆米花。

秘書手裏捧著一杯可樂,邊喝邊與程歎說話。

這氛圍,怎麼像約會?

可程歎不是我的男朋友嗎?

我內心充滿疑惑,上前走了幾步想叫住他。

卻見他傾下身子低頭銜住林秘書舉起的可樂吸管,吸了一口。

這吸管明明上一秒還在林秘書的嘴裏。

這完全超出我的預期。

出軌?

我收斂下笑容,靜靜看著他。

隻見他倆有說有笑,林秘書還往他嘴裏塞了一口.爆米花。

程歎滿臉溫柔寵溺的笑意。

可這樣的笑容,在轉過頭看到我的一刹那戛然而止。

林秘書更是誇張地往後退了兩步,仿佛我是凶神惡煞。

我恢複微笑,走上前去,友好地向程歎詢問:“你是我的男朋友嗎?”

程歎皺著眉頭,冷下臉,說:“你又耍什麼花招?”

我直視他的眼睛:“回答我的問題。”

他有些惱怒,輕吼道:“你先回去!”

我不為所動,聳了聳肩,繼續盯著他問:“是或者不是?”

他似乎有些意外,眼裏閃過一絲猶疑,放低聲音說:“別在外麵鬧,不是你想得那樣,我晚上回去解釋。”

我當然不同意。

男朋友公然給我戴綠帽,還想我忍氣吞聲?地主老財都沒他會打算盤。

我無視他的話,笑著說:“看你這樣子,那就是了。”

他放低的姿態立馬收回:“你有完沒完?要不是你纏著我,我們......”

或許是顧念一點舊情,剩下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放在從前,我或許會聽他的安排,忍耐下來。

那時的我,自卑懦弱,把程歎當成唯一的光。

可穿越五年,一切都變了。

我至今仍記得,五年前鼓起勇氣告白的那個早上。

我早早到了約定的地點,看著程歎緩緩向我走來,怦怦直跳的心差點蹦出胸腔。

卻在開口的一刹那,眼前一黑。

我被係統綁定了,不知緣由。

再次醒來,是在一間窗明幾淨的敞亮房子裏。

有幾個年長的女人圍著我。

【宿主,這是一個真正的女尊世界。】

真正的女尊?當時我並不懂這句話的含義。

見我醒來,圍著我的那些女人很欣喜,紛紛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或許是我露出的眼神太過怯弱。

她們很快叫來了同齡的女孩。

我抓住她們伸過來的手,緩緩起身,走出了房子。

眼前的一切令我震撼。

四周是城堡一樣的房子,目光所及,草地上,田野裏,到處是結滿果實的果樹。

紅彤彤綠油油的果子一眼望不到頭。

剛剛還拉著我手的女孩們奔向果田。

她們留著短發,皮膚黝黑發亮,邁著矯健的步伐,如蕩秋千般穿梭在果樹間,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那一瞬間,我忘記了將要表白的緊張與害怕。

平白地生出一種富足、自豪、愉悅的暢快。

在這塊隻有女人,沒有男人的土地上。

我並沒有在這個世界過上小說裏那樣波瀾壯闊的人生。

我隻是個普通人,跟千千萬萬個普通人一樣。

我們付出勞動,享受收獲。

五年的時間,我逐漸變得自信,日益強大。

不斷有新的同伴與我一樣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些老朋友在某一天就離開了。

可就像我並不知道自己為何穿越,同樣我也並不明白為何大家會離開。

我對這個地方逐漸充滿不舍。

可分別的日子,終究還是到來了。

係統沒有給我太多道別的時間,就把我送回了原來的世界。

離開之前,係統說,會額外送我一份大禮。

難不成,這份大禮,便是出軌的程歎?

……

我看著五年未見的竹馬,語氣堅定:“你出軌了。”

程歎失了麵子,惡狠狠地盯著我,似乎想說什麼。

我沒給他機會,看著他說:“出軌的男人我不要,我們分手。”

說罷,轉身就走。

真遺憾,我期盼了八年的愛情,還沒真正體驗過就分手了。

但問題不大。

世界很大,男人很多。

這個不合適,我另找一個就是了。

後麵傳來林秘書嬌滴滴的聲音:“程總,徐小姐這次來真的嗎?不會又反悔吧?”

程歎咬牙說:“隨她!我們走!”

仿佛是我在無理取鬧。

看來在我穿越的五年間,因為一個出軌的臟男人,“我”做了很多喪失理智的事。

暗戀三年,在一起五年。

回頭看了這個愛了八年的男人一眼。

我笑笑。

這段感情已經是過去式了。

那個沒有尊嚴地愛你的我,徹底消失了。

我快速地回到住所。

剛剛出門太匆忙,我沒注意到。

這是一個高檔公寓。

我在這個世界才畢業兩年,應該買不起。

我掃視一眼,在床頭櫃裏找出房產證,果然是程歎的名字。

既然分手了,他的房子自然是不能住了。

不過在我找到房子之前,還得將就一下。

我開始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搬進次臥。

然後開始翻查手機,尋找這些年生活的蛛絲馬跡。

讓我大跌眼鏡的是,畢業兩年,我竟然沒有工作。

我的微信裏除了置頂的程歎,隻有舅舅舅媽表姐和程歎的媽媽。

還有幾個是程歎的好哥們。

舅媽一直不喜歡我,如今更加厭惡。

聊天對話框裏全是斥責:

一開始是:“你這樣搬出去跟一個男的住,是要打我的臉。我這個做舅媽的容不得你,虐待你了?讓你一畢業就迫不及待地搬出去跟男的同居!養不熟的白眼狼!”

後來變成:“你一個重點大學畢業的,不去找工作,整天圍著一個男人轉,你對得起為了救你死去的父母嗎?”

想起父母,我心裏湧起一絲溫暖。

他們很愛我,當年出事的時候,媽媽緊緊地把我護在懷裏。

我雖然才兩歲,但那段揪心的記憶模糊地嵌在腦子裏。

我對爸爸媽媽的記憶也從此戛然而止。

他們在那場特大車禍裏雙雙去世了。

舅舅把我接到家裏。

我很感激他們,也曾拙劣地討好他們。

但舅舅太忙,表姐比我大12歲,壓根就很少見麵。

舅媽跟我相處的時間最長,卻不喜歡我。

有記憶開始,我都是像小尾巴一樣跟在鄰居家哥哥程歎的身後。

算了,往事不可追。

我打開微信錢包看了一眼,239元。

看來,我得找個工作,拿到工資後才有錢出去租房。

我學的是林業管理,在穿越後的世界裏,從事的也是這方麵的工作,工作經驗相當豐富。

可惜不能放在簡曆裏。

寫好簡曆,用程歎的電腦瀏覽了招聘網站。

鎖定幾家發展前景良好的企業後,我投了簡曆。

做完這些後,肚子有點餓了。

在那個世界裏,我們以水果為主食,對於做飯我還真有些生疏了。

在廚房裏乒乒乓乓忙了一陣,我剛把有些焦黑的菜擺上桌,指紋鎖響了。

程歎出現在門口。

他看到我之後一愣,隨即似乎鬆了一口氣。

我忽視他冷下來的麵孔,笑著說:“做了飯,吃點嗎?”

他緩緩走過來,看了眼桌上的菜,又皺起好看的眉頭:“你這做的是什麼。”

我指了指菜盤:“香辣蝦,清炒茄子,釀豆腐。”

沒辦法,我想了半天,隻有這幾道菜還在腦子裏。

他哼了一聲在我對麵坐下來。

我剛吃了幾口飯,對麵傳來“叩叩叩”的聲音。

他在敲桌子。

我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他。

見我不說話,他似乎極盡忍耐,咬牙切齒地說:“我的碗呢?”

這也要氣?毛主席都說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指了指廚房:“消毒櫃裏。”

他哽住了,盯著我的臉看了半晌,氣哄哄地起身去了臥室。

一會又出來,陰著臉問:“你什麼意思?”

我嚼著飯,再次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了。

他指著臥室大聲質問:“你的東西呢?”

我慢條斯理地吃著,抽空回答:“在次臥。”

他冷笑:“這次又打算做什麼?欲擒故縱?”

我不理會他的嘲諷,咽下嘴裏的飯,平靜地說:“我們分手了,但是我得再借住一個月,等我拿到工資就搬走。”

他涼涼地笑了一聲,似乎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沒理他,繼續吃飯。

臥室門被狠狠甩上。

我揉了揉受到驚嚇的耳朵,收拾碗筷去廚房洗碗。

想到找到工作以後的美好生活,我不由滿心歡喜,不自覺唱起了在那個世界勞動時經常唱的歌。

如果臥室門不要那麼頻繁地打開又甩上就更好了。

習慣了早睡早起,我一大早就醒了。

打開房門,程歎坐在沙發上看iPad。

我洗漱完,拿出麵包,果醬,問他:“要來點嗎?”

他木著臉,沒有回答我。

等我坐在餐桌上吃的時候,他又坐過來,問:“我的呢?”

我莫名其妙:“剛才不是說不吃嗎?”

他忍著怒氣,說:“我什麼時候說了?”

我咬著麵包:“我問你要不要來點,你不說話,那不就是不要?”

他似乎氣狠了,甩下一句“你好樣的!”起身就走,把門摔得乒乓響。

這人有暴力傾向?

男人就是麻煩。

我搖搖頭,不打算理會。

情場失意,工作順利。

昨天簡曆剛投出去就收到麵試邀請,我等下要出去麵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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