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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妹妹被賜婚癱瘓暴君,我被接回來替嫁。

暴君凶名在外,手刃過三名發妻。

他不給我飯吃,又把我推進池中。

幾番試探後,他才放心。

從那日後,我沒挨過餓,他還教我習字。

再後來,他又為了妹妹把我關在籠中,他希望我替妹妹死。

可當我真的死了,他卻抑鬱成疾,徹底瘋了。

1

雙生女不祥,我自幼被送去莊子自生自滅。

妹妹被賜婚癱瘓暴君,我被接回來替嫁。

馬車緩緩駛入城門,喧嘩聲忽入耳膜。

京城的繁華是我夢裏也不曾見過的,江府的豪華是我無論如何想象不出的。

他們給我起了個名字,叫江影。

乍一聽,我便覺得這個名字的寓意,應該是把我當成了江河的影子。

被圈養在府中的這些日子,我搞清楚了替嫁一事的原委。

江丞相,我們的父親,在朝堂上一時不察,言語間冒犯了攝政王一二。

攝政王便下旨,要求江相送嫡長女入宮為後。

而高台上的那位傀儡皇帝,已經失手弄死了前三位皇後。

江相沒法反抗攝政王的命令,也不舍得養在身邊的女兒被暴君糟蹋,隻能把自出生便被他拋棄的嫡長女接了回來。

狸貓換太子,讓我代替江河出嫁。

被接回家那日,我才有了自己的名字。

我在院牆下的薔薇叢邊,拿著枯樹枝,在地上寫字。

「影」字太難寫,我寫出來的總是像鬼畫符。

一個男人坐在我頭頂的牆頭,叫了我一聲:「喂,你就是江家那個養在莊子的嫡長女?」

我被嚇了一跳,站起身抬頭看他。

他一身紫色華裳,劍眉星目,氣質卻很生冷。

我長這麼大,見過的男人,隻有村子裏幹農活的伯伯。

從來不知道還可以有男人長得這麼好看。

我那時不知他是誰,貪看他的美貌,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他皺眉:「你不會說話嗎?」

我會說話,隻是結巴。

「......會。」

雖然隻是一個字,但他應該能分辨出來,我並不能正常說話。

2

「聽說你是江家的業障,就是因為你,江河才會自小就體弱。」

我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責怪。

「你-是-誰?」

我一字一頓,說得慢一點,就不結巴了。

他說:「你不必知道。」

他躍下牆頭走了。

我不知道出嫁日是何時。

自從下人多嘴告訴了我替嫁一事。

父親就把我院子裏伺候的人全部換成了聾子啞巴。

無人與我說話。

這般枯燥的日子,不知盡頭在何日。

我仍然在地上寫著自己的名字,渴望牆頭那邊,再探出一道紫色的身影。

有一日,總算讓我望到了。

他用糕點砸了我的頭:「買給江河的,她又不在,給你好了。」

我放下手裏練字的枯樹枝,拆開了油紙。

糕點被摔變形了,但依稀可見從前的精致。

我吃了一顆,很清甜,一點也不膩。

我抬頭望著他:「好-吃。」

他愣了一下:「別人不要的,你倒吃得開懷。」

我衝他笑了一下。

他卻笑不出來:「你知道嗎?江河打小愛吃這個,可因為身體不好,她每次隻能吃半塊。」

他是篤定了,江河身體不好,都是我的錯。

我沒法反駁,一是不擅長說話,二是可能我真的有錯吧。

待嫁的這段日子,他總是過來陪我小坐,給我帶點吃的。

隻是每次我問他是誰,他就回避話題。

「你-是,江-河-派-來,對-我-好-的-人-嗎?」

他愣了一下,嗤笑一聲:「江河出征邊關,可沒空管你了。」

他看著我時,又好像是在透著我看著別人。

他說:「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給你賜婚的,攝政王。」

我僵在原地,手裏沒吃完的糕點全灑在了地上。

他惡劣地笑了:「順便告訴你,你的婚期,就在兩天後了。」

攝政王喜歡江河。

可他卻讓江河嫁給傀儡皇帝。

為什麼他自己不娶她?

3

我穿著大紅的喜袍,坐著鳳轎進了宮。

皇帝坐在輪椅上,一副半身不遂的樣子。

他看著我的眼神玩笑裏帶著陰鷙,仿佛我是他新的玩具。

我行著蹩腳的禮儀,接受著他目光的審視,如同淩遲一般的洗禮。

他探身微微抬起我的裙擺,看了一眼我的鞋子:「這雙鞋是按照江河的尺寸做的,你穿著,小了吧。」

我就穿著這雙擠腳的鞋,走過了大道長階,腳早就磨出了血泡,但我不敢喊疼。

他語氣中沒有詢問的意思,我便沒有回答。

「這雙鞋做了兩個月,朕滿心歡喜地等待心愛的女人穿上它。

「可你一下轎子,朕就知道,你不是她。」

他的語氣很冷。

原來他直到今天才知道,要嫁給他的人,不是江河。

我低著頭,仍然未被免禮。

「脫下來。」

我蹲下身,把鞋子小心扒下來。

可它被一雙不合適的腳穿了一天,還是撐不住了,它邊緣破損了。

血泡磨破,我的白襪子被血染紅了。

他把破損的鞋子放在殘疾的腿上,看著我的腳,說:「臟了。」

鞋子被他扔進火盆,帶著火星的清灰被濺出來,落在我的臉上,紮出細密的疼。

抬首,大太監推著他的輪椅,走出了門。

門被關上,從外麵落了鎖。

從江府到皇宮,我隻是換了一個地方被圈養。

4

夜裏,狂風大作。

窗紙被吹破,風入,卷著紅菱飄蕩。

第二天一早就來了太監,他們把那扇窗焊得死死的。

紅菱飄不進來。

我也爬不出去。

太監推開門,喂狗似的遞飯進來,我吃了一口,餿的。

門口,兩個太監在交談。

「好歹是皇後,給這狗都不吃的東西合適嗎?」

「又不是咱家非要虐待她,這是上頭的吩咐!」

我把飯吃了個幹淨,躺在床上睡過去了。

自從上次把餿飯吃完,他們已經兩天沒給我飯吃了。

我敲了敲門:「......餓。」

沒人理我。

第四天,終於給了我一盆餿掉的粥。

第五天,給我的,是大魚大肉。

我沒吃。

傻子才吃。

大魚大肉被撤下去,皇帝來了。

太監把我按在皇帝的腳前。

他問我:「你為什麼不吃?」

「有-毒。」

「你怎麼知道有毒?」

「猜-的。」

他捏著我的下巴:「不愧是她的姐姐,倒有幾分機敏。」

他眯著眼看我:「朕倒是才發現,你居然是個話都說不清楚的小結巴。」

「就是你這樣不堪的人,奪走了江河的氣運,害她自小體弱的嗎?」

他鬆開我的下巴,轉了轉自己手上的扳指:「你這樣的不祥之人,就沒必要留在這裏了。」

他擺了擺手,我便被拖走了。

他們把我帶到了溫泉池,熱氣氤氳,閑雜人等全部退去。

他坐在輪椅上,像是在等我伺候。

5

我膝行過去,指尖剛觸碰到他的鞋子,他道:「別碰我,先把你自己洗幹淨。」

他說著,彎腰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扔進了溫泉池。

咕嘟咕嘟冒幾個泡,我浮出水麵。

「衣服脫了。」

我不想脫,可他的眼神,仿佛如果我不聽話,他就能張開血盆大口,把我吃了。

水麵清澈,我一件不剩。

他說:「太瘦了,像餓死路邊的野貓。」

我蒼白著臉,畏懼地拿過岸上的皂莢,背過身,掩耳盜鈴地清洗著。

「過來。」

洗得差不多時,他這般喊我。

我在水裏踱過去,頭露在岸邊。

他向我伸出手,我把手遞給他,他將我拉上岸的瞬間,為我披上了他的紅衣。

我坐在他的腿上,瑟瑟發抖。

他拍了拍我的腰,嘴角噙著一抹笑。

「你好像真的不是他安插過來的。」

「什-麼?」

「你是被從莊子上直接接回來的,那朕問你,你見過攝政王嗎?」

我下意識撒了謊:「沒-有。」

我就這樣坐在他的身上,被人推進了他的寢殿。

這裏富麗堂皇,燈火輝煌。

他在下人的攙扶下躺在床上,我坐在他的身邊,有些不知所措。

他握著我的腰:「沒人教你怎麼侍奉夫君嗎?」

我被迫向他貼近:「教-了。」

「沒認真學嗎?」

「認-真-學-了。」

他笑著玩起頭發:「那就快點。」

我的臉頰染上緋紅,跨坐了上去。

他吻過我臉上被青灰燙出的傷疤,問我:「疼嗎?」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壓著我的背,深吻過我的唇。

真正意亂情迷時,我聽見他在我耳邊輕喚:「江河......」

我臉上的紅暈爭先恐後地退散,完事後,我隻剩一臉慘白。

他抱著我在懷裏,拍著我的背,柔聲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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