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羞辱成妾室,寧婉白一雙拳頭捏的哢哢直響,隻是在宋褀鈺看過來時一雙美目又積滿了淚水,她紅唇微抿,還未張嘴已然三分委屈。
宋老夫人瞧著寧婉白這模樣,心疼的不得了,她望著蘇錦月咬牙切齒道:“婉白她家遭了難,這才來投奔侯府的,不是來給褀鈺做妾的。”
蘇錦月麵色不解:“那剛剛兩人怎麼摟摟抱抱的?寧小姐一個清白人家的姑娘......怎地這麼不知撿點?”
她語氣三分茫然四分不解,望著寧婉白的眼神隱隱帶著些輕視,寧婉白氣的差點撕了帕子。
宋老夫人臉色一僵,眼角的帕子差點壓不住,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帶著些沉痛:“婉白是個好姑娘,方才這事怪我,不該提及她的傷心事......這兄妹倆關係好,倒是讓你看了笑話。”
這話裏話外都是想要力證寧婉白清白。
聽完老夫人這番解釋,蘇錦月點頭:“那倒是我誤會了。”
不等宋老夫人鬆一口氣,她話語一轉:“嫂嫂別怪我話多,雖說是表兄妹,這男未當婚女未當嫁的,還是避嫌些好,這年頭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又或者母憑子貴的可不少。”
“褀鈺身為我們定遠侯府的世子,不說公主郡主,這家世至少也得門當戶對。”
聽到“門當戶對”四個字,寧婉白臉色瞬間慘白,她捂著肚子身體搖搖欲墜,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擊。
這就要受不住了?蘇錦月眼底嘲弄,比起前世寧婉白施加到自己身上的,這才到哪?
她麵上關切:“寧小姐,你沒事吧?芍藥去,請個大夫過來。”
宋褀鈺和宋老夫人同時眼皮一跳,寧婉白也當即嚇地花容失色:“不,不用了,我沒事,隻是昨個沒休息好。”
蘇錦月麵色疑惑,宋老夫人趕緊轉移話題:“行淵說你身體不適,可好些了?”
蘇錦月瞧著三人緊張的臉,壓下嘴角的弧度,慢刀子割肉那才叫疼不是嗎?
她順勢轉移了話題:“多謝嫂嫂關心,我這身體並無大礙。”
“隻是這到底是我入府的第一天,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說著讓芍藥將一個木匣遞給了下首的宋褀鈺:“這是從南海運送過來的夜明珠,個個價值連城,就當是我這叔母送給你的見麵禮了。”
說完,她抬頭看了眼寧婉白,最終還是拿下頭上的一支簪子遞給寧婉白,她語氣嚴肅:“寧小姐,既然你日後也住在府上,望你修身養性、克己守禮。”
寧婉白氣得快要吐血,卻還是得恭恭敬敬賠笑:“婉白省的,多謝夫人。”
送完了禮,就到了算賬。蘇錦月麵上帶笑:“嫂嫂,我今日過來還有一事。如今我是行淵的妻,這嫁妝,是不是該給我了?”
宋老夫人身體一僵,她麵色不解:“錦月,你的嫁妝不是在庫房裏好好地保管著嗎?”
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蘇錦月麵上震驚:“嫂嫂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嫁妝直接被侯府充了公?”
宋老夫人神色有些不自然,她佯裝發怒:“錦月,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侯府難不成還會吞了你嫁妝不是。”
說著她上前握住了蘇錦月的手:“府裏貴重東西都是放一處保管的,這怎麼能叫充公?你若是不放心,走我現在帶你去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