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緊拳頭,看著助理,“你敢撒謊誣陷我?”
“我打孩子?分明是你在故意挑事!”
我剛要掏出證據,進來前我在和朋友打視頻,電話忘了掛,攝像頭把這一切都錄下來了。
卻被陸晚晚一臉慍怒地打斷,她踩著高跟鞋走到我麵前,在我沒反應過來時,抬手打了我一巴掌。
鮮紅的掌印浮現在我臉上,不疼,但是足夠恥辱。
陸晚晚冷哼一聲,“你打了我兒子,那就讓我這個當媽的替他討回來。”
我怒極反笑,“證據還沒拿出來,你就不怕冤枉好人?”
陸晚晚不耐煩地看著我,“證據?你不就是心裏有怨氣,故意報複在我兒子身上,還能有什麼證據,別在這丟人了!”
“陳行簡,之前我就想跟你說了,正好這次一起說了吧。”
“你從國外回來了,那我們現在去辦離婚吧,別耽誤我給孩子上戶口。”
握著手機的手突然鬆了,想要拿出的證據在這一刻也沒了意義。
盡管在昨天,我便明白,我和陸晚晚走到頭了。
但是真的走到這一步的時候,我還是不爭氣的鼻頭一酸。
我定定地看著陸晚晚,在眼中和心底勾勒著她的眉目如畫,回憶不受控製的想起她的一顰一笑,嘴角掛起苦澀的微笑。
她是我捧在手裏嬌養了七年的女孩,如今卻要徹底和我分道揚鑣。
大概是我的視線過於炙熱,陸晚晚有些不敢和我對視,退到周營身後。
她揚聲告訴我,無論怎樣她都要離婚,條件隨我提。
“夫妻共同財產我可以多分你一點,拿著這筆錢,去找個和你同樣條件的女孩吧,我們不合適。”
這話一出,同事們看我的眼光充滿了豔羨。
陸晚晚如今是粉絲百萬的大網紅,一個商務活動能賺到的錢就有十幾萬,軟廣和通告接到手軟。
能賺到的錢,是普通工薪階層想都想不到的。
我卻笑了笑,“不必,都離婚了還是分清楚比較好,你的東西我一分都不會要。”
“當然,你也別想拿我的東西。”
陸晚晚驚訝地瞪大了眼,繼而劃過一絲不屑。
“陳行簡,死要麵子活受罪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大男子主義也得分清現狀吧,真是笑死人了。”
“好吧,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她說話時滿臉都是對我的鄙夷,仿佛我和她已經不在一個階級,和我交流都是她高高在上的施舍。
我認真地再看了她一眼,終於確定,曾經那個單純簡單的女孩,真的不在了。
眼前的女人,市儈又陌生,精明算計又粗鄙惡臭。
莫名的,我紅了眼眶。
轉身離開時,我的聲音很輕。
像是在和那個消失的女孩告別,也像是在和曾經滿腔愛意的自己告別。
“那就離婚吧,明早民政局見。”
既然準備離婚,那我也不打算在這個小公司待下去了。
該走的流程要走,在工位寫完辭職信後,我拿著去了周營的辦公室。
卻在推門時,聽到了他和別人的談話。
“陸晚晚啊......也就那樣吧,身子挺好玩的也會伺候人,就是脾氣太大了,也不知道被誰慣得。”
“你想玩啊?改天我把人送你那去,之前說的合作你別忘了給我。”
“那當然,我肯定讓她把你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