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派一年回國,公司為我安排了接風宴。
我在機場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妻子的身影。
直到接風宴上,妻子和公司老總相攜出席,臂彎中還抱著一個孩子。
她嘴角噙笑,逗弄著懷裏嬰兒,“乖寶,叫爸爸。”
對著的方向,卻不是我。
嘲弄的目光撲麵而來,在同事的竊竊私語中,我才明白妻子為別人生了孩子。
妻子高傲地跟我提分手,我卻先她一步握住老總的手。
麵帶真誠地笑道,“恭喜,當了這麼久男小三,這下終於能接盤了。”
....’
到了包廂,氣氛卻有些沉默。
沒有人開口跟我講話,他們都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我。
我心中疑惑,直到看見妻子陸晚晚和公司老總周營相攜著走進來。
陸晚晚的臂彎中,還抱著一個身量不大的孩子。
她朝這邊看來,四目相對時,我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屑。
她轉過身,把孩子舉到周營麵前,嘴角噙笑地逗弄著。
“乖寶,叫爸爸。”
她讓孩子叫爸爸,對著的方向卻不是我。
嘲弄的目光撲麵而來,在同事的竊竊私語中,我才明白妻子為別人生了孩子。
我頓時如遭雷擊,突然明白剛來時同事們為什麼那樣看我。
盯著四麵八方嘲諷的目光,我艱難地抬起頭,看向陸晚晚。
“老婆,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話沒說完,就被陸晚晚不耐煩地打斷。
她站在那,居高臨下地皺眉看我,“如你所見,陳行簡。”
“我生了一個男孩,但孩子的爸爸不是你。”
即使心中有了準備,但在親耳聽到陸晚晚的回答後,我的心臟還是不可抑製地抽痛。
我顫抖地問她,“陸晚晚,為什麼?”
周營見狀把陸晚晚擋在身後,向我宣布主權般攬住她的腰肢。
“為什麼?當然是你太窩囊,配不上晚晚。”
“隻有我這種成功人士,才是晚晚最好的選擇。”
同事們拍著手為他們附和,明明是我的慶功宴,卻顯得我才是那個格格不入的外人。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發現家中灰塵滿地,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擦幹淨落了灰的相框,那上麵的女孩有一張幹淨明媚的笑臉。
我用指腹撫摸著她的臉頰,想到接風宴上她看我時不屑的眼神,心裏像是被挖空了一塊。
空蕩蕩的,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