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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客找我約了一組情侶頭像。

我花了三天時間畫完，一手交錢一手交稿。

剛點完收款。

就發現顧客換上了女款，而我男朋友換上了男款。

他可能也知道換頭像不好瞞，連著給我發了好幾條消息。

“之前的頭像用膩了，我隨便換了個。”

“這點小事，你應該不至於生氣的對吧？”

“等這個也用膩了，寶寶你再幫我找。”

如果是之前，我可能隨便撒個嬌就過去了。

可這次我知道，這不是報備，是他心虛了。

我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巧的事，他新換上的頭像是我親自畫的。

全世界隻有這一對，屬於他和我的顧客。

他劈腿了。

也許是我沒回複，他以為我在生氣。

不多時他打電話過來，聲音帶著點煩躁。

“還生氣呢？不就是個頭像嗎？真不至於，雞毛蒜皮的小事。我最近挺忙的，你別讓我太操心好不好？”

聽起來，像是我在無理取鬧。

我和他相識23年，相戀三年，異地三年。

我不知道這段青梅竹馬的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爛掉根的。

頓了頓，我忍著情緒，聲音帶這些嘶啞：“沒生氣，在圖書館手機靜音了，沒注意你發了這麼多消息。”

電話那邊，陳述鬆了口氣，“那就行，你看書吧，我還有個部門聚會要參加。”

不等我回答，他已經掛了電話。

我怔怔的坐在那兒，其實一切早就有跡可循。

初中那年，我們第一次擁有手機。

晚上新奇的電話時，他說我掛完電話後，他聽著嘟聲會失落。

那時候他說，以後永遠都要讓我先掛，因為他不想讓我感受那份失落。

但現在，記得這句話的應該隻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