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曉琪滿麵春風地回到家。
見我形容枯槁,滿麵愁容地坐在家裏,仿佛躲避什麼瘟神一樣罵我:
“陸知文,你怎麼憔悴成這鬼樣,你就不能收拾下自己嗎?”
我憔悴是因為我痛苦得一夜沒睡。
我努力地朝她擠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王曉琪,我們分手吧。”
王曉琪一臉詫異,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被鬼上身啦?說什麼胡話。”
我平複自己顫抖的手,冷靜地調出了行車記錄儀給她看:
“你和徐嘉名一起走進了酒店,我都看到了。”
王曉琪瞬間瞳孔放大,然後很快鎮定下來:
“陸知文,你跟蹤我?”
“徐嘉名就是我上司,我跟他一起去談工作怎麼了?”
我嘴角擠出一絲苦笑:
“是你們上了我的車,卿卿我我,一直對我視而不見罷了。”
“我還有你們摟摟抱抱的視頻......”
王曉琪打斷了我,轉移了話題:
“陸知文,我快要餓死了,你怎麼還沒做好飯啊。”
她試圖像往常那樣跟我相處。
可我不再是她那個任勞任怨的小舔狗了。
我態度很堅決:
“王曉琪,我要和你分手,請你馬上搬出去。”
和王曉琪租房多年,我一分錢的房租沒讓她出過。
包括水電費家具生活用品,也是我一樣一樣在操心。
王曉琪直直地杵在原地,既不說話,也不離開。
我又說:
“好,你不走的話,那我走。”
我二話不說地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然後離開了出租屋。
王曉琪在身後讓我別走:
“陸知文,你別耍小脾氣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今天我不讓你做飯了,我來做,好不好。”
但我沒有理她,再和王曉琪待在一個空間裏,隻會讓我覺得反感。
我拖著行李去投奔了爸媽家。
之前給王曉琪買房存的錢,不如用來孝敬爸媽。
爸媽見我日漸消瘦,心疼地說:
“知文,我們不要你的錢,隻希望你過得開心幸福就好。”
“你跟曉琪在一起之後,連飯都吃不好,如果跟她分手能讓你更好,爸媽支持你分手。”
父親寬大的手掌輕輕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我才發現,自始至終最愛我的人,隻有父母。
我離開王曉琪後,她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我沒接。
她又氣急敗壞地發來短信:
【陸知文,你不就想讓我體會下你當初聯係不到我的痛苦嗎?】
【好,我現在體會到了,你回家行不行?】
家?曾經我以為自己可以和王曉琪有一個家。
但現在親手毀掉那個家的人,正是王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