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指向晚上九點。
因拖著小腿不方便做飯,吃了點餅幹依然饑腸轆轆的,我點了一份微微辣的螺螄粉。
醫院食堂的飯菜清淡的我都快吐了。
給丈夫和兒子打了幾通電話,都沒有接,我有些隱隱擔心。
按理說,這個時間高二的兒子晚自習結束該到家了。
半個小時後。
我剛打開螺螄粉的包裝盒,門外便響起了智能門鎖開門聲。
丈夫陳耀和兒子陳明遠走了進來。
進門後,兒子直衝洗手間。
陳耀把手中的皮包放在玄關處的櫃子上,他換著鞋衝我道。
“老婆對不起,實在是今天的客戶太重要了,人家從中東特意趕來的,簽下這單我能拿很大一筆提成。”
我安慰他:“沒事,你忙你的,我無非就是行動不便一些,現在不也回到家了。”
此時不知道哪裏飄來一道聲音。
【那小妖精太能折騰人了,我現在腰膝酸軟,恨不得再喝兩瓶彙仁腎寶。】
我以為是陳耀在看短視頻,也沒有在意。
走到我身邊,他看見我的螺螄粉皺了皺眉。
“你現在身體還在恢複階段,怎麼能吃這種垃圾食品呢!趕緊倒了,我去給重新你做一些。”
說著他伸手想拿走我麵前的螺螄粉。
我自然死死護住。
我抬頭懇求看向他:“我就嘗一點,實在是這一個月來嘴裏太淡了,醫院的飯菜太難吃。”
當我的目光和他的視線碰在一起時。
腦海中突然想起一道聲音。
【吃什麼不好,吃這種臭味的螺螄粉,這股子味道夢珍聞到又要惡心了。】
【白瞎了她在房間噴的梔子花香。】
“你說什麼?”我有些震驚。
他目光溫柔,聲音帶著寵溺:“怎麼,這麼年輕就出現耳背了啊,還是腦震蕩的後遺症?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煮碗牛肉麵,正好家裏有鹵好的牛肉。”
說著他收走了我的螺螄粉,倒進廚房垃圾處理器,當他視線離開我,剛才那道奇怪的聲音也消失了。
我微微發怔。
分不清是幻聽還是我腦子出現了問題。
此時,衛生間抽水馬桶響起。
兒子上完廁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