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手術屬於微創,恢複得不錯,但也需要休息,我請了假,回了父母家中休息。
爸媽當時看到飛機出事的消息,又接到我在醫院的電話,差點崩潰了。
二老抱著我淚流不止,我也反思了自己這些年,太過忽視他們了。
而休假整整兩周,沈琳一次都沒來找過我。
兩周後,我去公司拿資料和電腦,和領導申請了在家辦公一個月。
當天午休時間,我正要收拾東西,沈琳氣衝衝進了我的私人辦公室。
為了避嫌,她從來不會在公司找我。
今天一來,就指著我罵:
“周硯,你鬧脾氣也有個度好嗎?拉黑我,還這麼久不回家,你還算不算個男人!”
“那你呢?兩周了,一點都沒關心自己的丈夫發生了什麼,有沒有生病,沈琳,你又算什麼妻子?”
果不其然,她抱著胳膊蹙眉,一副“又是如此”的表情。
“你吃醋也有個度吧,你能生什麼病啊,江晨剛回國,我作為朋友,多陪一下怎麼了?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回國一年了,也叫剛回國?
“無所謂。”我淡然道。
“什、什麼?”
沈琳本來還想繼續解釋,聽到我的回答,愣住了。
我繼續道:“我說,你和誰在一起,做什麼,以後都不用告訴我了。”
沈琳有些錯愕,沉默地盯著我看了半天。
“下班等我回去,我們好好談談。”
正好,我也有話要對她說,答應了。
等到下班,我來到停車場,一眼看到車裏的沈琳,還有副駕駛的江晨。
“阿晨在這邊見客戶,正好順路,我就接他一起。”
沈琳別扭著解釋著,也是,以前都是我求她解釋。
江晨抱歉地跟我笑笑:“真是不好意思,麻煩琳琳了,硯哥不會介意吧?”
說是抱歉,眼裏的挑釁可絲毫看不出來。
我“嗯”了聲,打開後車門就要坐進去。
“你不坐前麵嗎?”沈琳突然出聲,我抬頭,看著她流露出一絲慌亂。
江晨見她這樣問,有些驚訝。
也是,以前為了個副駕駛的位置,我沒少自己憋著悶氣。
每次和沈琳說起,她反倒怪我小氣,男人還在乎這點。
可這無關乎性別,而是關乎自己在愛人心中的地位。
這次,我主動坐進後座,沈琳卻生氣了,我反倒平靜極了。
畢竟手術後醫生的建議也是讓我修身養性不能急躁。
“快走吧,我待會還有事,隻有30分鐘時間吃飯。”
她沒再說什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過頭開車。
到了餐廳點完菜,沈琳和江晨聊得熱火朝天。
以往一起吃飯也是,江晨總和沈琳聊他們兩個人才知道的事,我在一旁,完全融入不進去。
菜上了後,我沒有動筷,而是召來服務員重新給自己點了一份皮蛋瘦肉粥。
“你怎麼不吃?”沈琳眉頭緊鎖。
我淡淡掃了眼桌麵上的辣菜。
“胃炎住過院,吃不了。”
沈琳眼神閃躲,難得有一絲愧疚。
畢竟住院這件事,還跟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