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在反駁什麼,隻是默默收拾好了行李。
看到我拖著行李箱,宋佳的臉色有一絲慌亂,但是轉瞬即逝。
她又開始用那副高高在上的語氣指責我,“顧於,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跪下來給阿遷道歉,我就勉強不和你分手,怎麼樣?”
我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宋佳,冷冷的撂下了一句。
“不必了,就離開了大門。”
我仿佛聽到了身後張如遷低聲的啜泣聲和宋佳歇斯底裏的大吼。
但是這一切已經徹底遠離我了。
宋佳,過去的這七年,就當我的真心喂了狗吧。
在徹底離開宋佳之前,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情要做。
那就是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當初和宋佳談戀愛的時候,我為了和她結婚,買下了那套房子。
那個時候,宋佳滿懷期待的對我說,“阿於,你買了這套房子,為了向我證明你愛我,房產證上隻寫我一個人的名字好不好?”
我當時幾乎沒有猶豫,立馬就同意了她的說法。
可是就在我要在房產證上寫上她名字的前一天晚上。
我在學校裏,看到了和張如遷糾纏在一起,吻得難舍難分的宋佳。
在我兼職的學校。
我知道張如遷在這所學校念研究生,但是好巧不巧,博士畢業之後,我也被我的導師邀請到這所學校來擔任他的助教。
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們在我工作的地方,當著我的麵給了我一個響亮的巴掌。
被撞破之後,宋佳沒有絲毫的悔改。
她理直氣壯的質問我,“阿遷得了抑鬱症,我安慰他一下,怎麼啦?謝宇,你能不能別總是這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那他們是什麼?賤人嗎?
從那天開始,我就對宋佳的信任漸漸崩裂了。
我一直期待她可以悔改,但是可惜的是,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宋佳開始明目張膽的把張如遷帶到家裏麵來。
當著我的麵為他端茶倒水,我在這個家裏就像一個電燈泡一樣。
我剛開始的時候還會氣憤,會質問,可是換來的隻有宋佳的一句。
“阿遷都已經是抑鬱症的病人了,你就不能讓讓他嗎?為什麼總是要這麼小肚雞腸呢?顧於,我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
談戀愛這六年,我幾乎就忍受了六年這樣的生活。
我知道我對宋佳已經徹底失望了。
可是真正擊碎我心裏最後一道防線的,是我們在一起的第六年。
周年紀念日的時候,宋佳對我提了分手。
“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對阿千不離不棄,這是我們的約定。”
“回去之後,你自覺一點收拾行李走人吧,這麼多年我對你也膩了。”
我忽然就覺得有點想笑。
宋佳霸占著我的房子,用我的錢養別的男人。
到頭來卻要趕我走。
我究竟談了一個什麼樣的白眼狼啊?
事後,宋佳又以為我會像從前那樣挽留她。
但是可惜的是她錯了。
我不僅不會挽留她,還會讓她帶著她的白月光一起,從我的家裏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