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的話語,他也曾對我說過。
他第一次晚上沒回家的時候,我枯坐在客廳等了她一整晚。
第二天他回來我想問問他昨晚去了哪裏,想讓他以後提前告訴我一聲,免得我擔心。
可沈舟隻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說:“大家都是成年人,該有自己的空間,用不著事事都告訴你不是嗎?”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一腔熱情被澆了個透心涼。
也怪我自己,等第三天沈舟輕飄飄地告訴我那晚在加班之後,我所有的氣都消了。
甚至之後也心甘情願在家留一盞燈等他回來,毫無怨言。
現在想想,我當時可真蠢啊。
沈舟也想到了這件事,神情有些慌亂:“江寧,我那次心情不好,不是故意這樣說的。”
看,他心情不好便能對我肆無忌憚地發泄脾氣,等他心情好了又勾勾手把我哄回來。
他卻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出的話有多麼傷人,直到今天,刀子紮在他自己身上,他才明白有多痛。
我盯著沈舟慌張的麵容,內心沒有絲毫波瀾,麵無表情地吐出了昨晚沒有說完的話。
“沈舟,我要去國外進修了,我們......”
我話還沒有說完,沈舟猛地站起身質問我。
“你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你去國外我怎麼辦?難道我要一個人在國內等你嗎?”
我看著麵色憤怒的沈舟。
“我們分手吧,你也不需要等我,可以和喬詩意正大光明在一起。”
這是我七年來第一次提分手,沈舟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為什麼要分手?難道因為你要出國嗎?”
我深深吐出一口氣,感覺無比心累。
到了今天,沈舟居然還沒意識到他自己的問題。
“沈舟,我們在一起七年,舉行過100次訂婚宴,你都拋下了我,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和你在一起呢?”
“難道喬詩意一輩子不結婚,我也要和她一樣嗎?”
沈舟神情有些茫然與不解。
“可喬詩意有分離焦慮,是病人啊,從小我一直陪在她身邊,我們約定好她不結婚我也不結的。”
“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非要用那一張紙來證明嗎?”
“我和喬詩意之間什麼也沒有,你為什麼不能體諒下我呢?”
聽著沈舟強詞奪理的話語,我隻覺得可笑極了。
感情的最終階段難道不都是步入婚姻的殿堂嗎?
沈舟能夠因為和喬詩意的約定而放棄和我結婚,那隻能證明在他的心裏我不是排在第一的那個人。
既然這樣,我們這段感情也沒有意義了,再堅持下去反倒是像我插足在他和喬詩意之間似的。
“她怎樣我不關心,我隻知道我已經決定要分手了,你和她有什麼約定都與我無關。”
沈舟依舊不肯放棄,想上前拉住我的手。
“如果你一定要結婚,那我們先舉行訂婚宴好不好,這樣我們就是未婚夫妻,隻是差個結婚證,和真的夫妻也沒有什麼區別啊。”
聽著把結婚這件事說得像是我死皮賴臉求來的一樣,我不禁苦笑。
別的情侶在一起七年恨不得早早結婚成為真正的夫妻。
而沈舟,在我提出分手後才施舍般地鬆口同意先訂婚。
至於領證,依舊是沒有影子的事。
我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已經不愛你了,這七年,我對你的愛已經一次次被消耗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