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澤聯姻後,我家破產了。
顧澤想要折斷我的羽翼,讓我成為他的金絲雀。
他縱容新歡羞辱我,騙我穿上廉價的裙子,潑了我一臉酒。
我眼含水光乞求他。
卻換來一句:「葉知渝,你賤不賤啊,像狗皮膏藥一樣追到這裏來了。」
在我最屈辱的時候,碰到了江祈安。
三年前被我吃幹抹淨甩掉的貧寒前男友,搖身一變成了江家大權在握的繼承人。
我落荒而逃,卻被他堵在電梯裏。
炙熱的喘息噴灑在我耳畔:
「葉知渝,真想弄死你......」
退婚後,我攀上了江家新的繼承人。
顧澤卻後悔了。
哀聲求我嫁給他。
我嗤笑:「顧澤,你賤不賤啊,分手了還像狗皮膏藥一樣。」
······
我從沒想過,我和江祈安的重逢會這麼狼狽。
彼時我穿著一身廉價的大紅色亮片晚禮服,被顧澤嬌縱的小情人潑了一臉香檳。
整個宴會的人都將異樣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從前圈子裏的人都在看我笑話。
「葉知渝好狼狽啊,被一個小三欺負成這樣。」
「她穿的這是什麼啊?看起來好cheap,難不成是從地攤上買來的嗎?」
「嘻嘻,你們看她像不像一隻落湯雞。」
我手指不自覺蜷縮。
有些不安地扯了扯身上劣質的裙子。
這是我第一次穿布料這麼差的裙子。
我脖子後麵癢得發疼,紅了一大片。
這條裙子是顧澤上午派人送過來的。
我還收到了他的短信:【穿這條裙子來參加宴會,晚上我們談談婚約的事。】
抱著一絲微弱的希望,我穿上了這條廉價的裙子,來到宴會,希望顧澤能幫助葉家。
我垂眸自嘲。
結果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宴會中也有曾經和我交好的千金。
白琳皺著眉替我打抱不平:
「顧澤和葉知渝雖是聯姻,他私底下玩玩也就罷了,可這次也太過分了,把葉知渝的臉丟在地上踩。」
她剛想走出人群替我解圍,就被另一個人拉住。
低聲告誡她:「你傻了不成,你看葉知渝可憐,可顧澤那個渾不吝的是好惹的嗎?你不怕他針對你們家生意。」
白琳止住腳步,向我投來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轉身隱入人群。
刺耳的哄笑聲穿進我的耳朵:
「葉知渝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葉大小姐了,誰不知道葉家快要破產了,而且她還隻是個假千金,當然隻能死死扒在顧澤身上了。」
尖利的指甲狠狠掐進掌心,我緊抿著蒼白的唇,忍受著這屈辱的一切。
如果是以前那個嬌蠻任性的我,一定會不管不顧地衝上去和他們吵架,然後把潑我一臉酒的蘇媚按在地上甩幾個大大的耳光。
可是他們說的沒有錯,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隨心所欲的大小姐了。
葉家破產後,我嘗遍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如今我沒有底氣再這樣做。
抬手擦去臉上的酒液,我抬眸和顧澤對視,眼裏是倔強的水光:
「顧澤,我們的婚約還作數嗎?」
其實我這話問得很可笑,因為顧澤正攬著蘇媚,動作愛憐溫柔。
可他看向我時,眼神冰冷厭棄。
但我沒有別的辦法了。
和顧家聯姻,獲得顧家的資金援助,是葉家翻身的唯一機會。
可顧澤不給我這個機會。
他冷漠地掀起眼皮,勾唇嗤笑:
「葉知渝,你賤不賤啊,像狗皮膏藥一樣追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