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身軀一如她的原名。
岺嬌,身體也是嬌氣得狠。
原書作者給了她一個設定,那就是不能碰酒。
碰一口就會失去理智發酒瘋,口無遮掩,不僅如此,還會酒精過敏。
原書中,顧南梔就是利用這個特點讓她親口說出自己幹的壞事,徹底扳倒了她。
從前因為我這特殊的身體原因,有人作死在飯局上灌了我一口酒。
當天晚上,厲見朔闖了十幾個紅燈把我送去醫院,駕照都被直接吊銷了。
第二天我就聽說那個人被硬逼著灌了三瓶濃度極高的白酒,人差點沒被救回來。
要不是我及時醒來拉住發瘋的厲見朔。
他估計還要繼續灌。
這些年我小心翼翼避開接觸酒精的機會,沒想到會因為一顆喜糖遭了道。
眼前的世界已經開始旋轉起來,渾身跟著發燙,我咬破舌尖,才保持一絲清醒。
我前言不搭後語的胡亂解釋,“喜糖太好吃,太好吃。”
“好吃得我想回去睡覺。”
“謝謝導演,謝謝顧南梔,謝謝厲見朔。”
我一邊胡言亂語著,一邊憑著最後的理智往外走。
還好我強撐著爬回了出租屋,一躺床上鬆了口氣。
可酒精過敏的痛苦開始浮現。
我牙神經疼起來,腦袋又暈,呼吸變得短促起來。
我蜷縮著身子,一邊流淚一邊努力讓自己入睡。
睡著就不會痛苦了。
若我真的沒抗過這遭,那就是我命數已定。
我在這個世界,本就是孤單一人,這樣活著也太累了。
我還是睡著了,睡著之後又做了夢。
這次還是夢到了厲見朔。
他依舊是站在我的破爛出租屋裏,渾身貴氣,和周圍的一切不像在一個圖層裏一樣。
這次我能說話了,我仗著在夢裏,對著無動於衷的他罵罵咧咧。
“厲見朔,你這個沒良心的,你要害死我。”
“什麼破喜糖,還是酒心的,你明明知道我不能碰酒。”
“我死了你就高興了。”
眼前的厲見朔見我哭得厲害,高冷神情立馬就沒了,快步上前蹲在我窗前,指骨分明的手指在我臉上擦眼淚。
擦啊擦。
奈何我眼淚跟決堤的洪水一樣。
他目光幽怨又無奈,“岺嬌,你現在是不是覺得你現在特硬氣。”
“丟下我的人是你,罵我的人還是你。”
“什麼道理都被你占了。”
我忍著痛苦騰得坐起身,推了下他肩膀,“你小子,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這樣對我說的,你說一輩子都不會讓我委屈,你說我的道理就是道理。”
“你個騙子。”
厲見朔眉眼柔和下來,他起身抱住我,懷抱冷香依舊,溫暖舒服。
“我是騙子,我是混蛋,我都認。”
“我把什麼都給你,你能不能別走了。”
“可我也不想走啊......”
我喃喃道。
厲見朔動作一僵,又開口追問我。
可我沒有回答,隻是一個勁的哭。
似乎要把多年積壓的委屈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