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熟悉的頭像,我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回憶,那些被我刻意忘記的畫麵統統浮現在了眼前。
和陸時遷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是個被慣壞的小姑娘。
偏偏他是個脾氣好的,不管我做什麼,他都笑著說我可愛。
我常常說,“陸時遷,八十歲的時候我也還是你的小寶貝哦!”
陸時遷就會摸著我的頭,告訴我那個時候我已經是大寶貝了。
然後我就會心滿意足的投入他的懷抱。
我倆的分手,是很猝不及防的。
起因隻是我想讓他陪我回一趟家,他卻推三阻四怎麼也不願意。
脾氣一上來的我,跺了跺腳,生氣道:“你不陪我去,我們就分手!”
我以為這樣他就會妥協,像以往很多次那樣,上前抱住我說對不起,是他不對。
但那次沒有,他隻是閉了閉眼,像是自己吞下了什麼可怕的情緒,再次睜開眼後,他說:“好。”
我愣愣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說什麼?他說好?好什麼?
那時候的我,堅信他在騙我,他肯定離不開我,所以我雖然難過又震驚,卻還是不肯低頭。
反而是跑到了好朋友那住了兩天,等著他來將我哄回去。
兩天後,陸時遷依然毫無音訊。
我心頭的不安愈發的被擴大,我隻好跑回了我倆租住的地方。
屋內,陸時遷的東西被收拾得幹幹淨淨,明明我們在這裏住了兩年,可是兩天的時間就能讓這個人仿佛從未存在過。
我顫抖著手給陸時遷打電話,電話那邊響起的永遠都是“你撥打的電話正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
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機沒電,我還是沒能打通他的電話。
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陸時遷是真的要和我分手。
眼淚止不住的掉落,我的心臟像是有千萬根針一下又一下的紮著,疼得我喘不上來氣。
哭到最後,我依然沒有了任何力氣。
我想,這樣不行,我必須找到他,我要問個明白。
於是我洗了把臉,去到了陸時遷的公司。
到了那我才知道,原來陸時遷已經在一個月前就提出了離職,現在已經交接完了。
公司找不到,我就去找他的好朋友,可是不管我找誰,他們都搖搖頭說聯係不上陸時遷。
以前總覺得這座城市太小,開車從南到北也不過兩小時。
當我見不到那個人,也不知道他到底身處何方時,我才發現,原來這座城市也挺大的。
我和公司請了一周的假,把自己關在家裏,每天除了喝酒就是掉眼淚。
一直到好友把我從床上拖起來,壓到鏡子旁,迫使我抬頭,憤怒道:“你看看你現在還有個人樣嗎?”
鏡子裏的人頭發淩亂,眼睛布滿了紅血絲,底下還掛著深深的黑眼圈,嘴唇泛白看著和女鬼差不多了。
我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什麼叫做形容枯槁。
後來,為了能讓自己像個正常人,我開始拚命工作。別人不願意接的項目我接,別人不願意見的客戶我見。
原本隻是借工作麻痹自己,沒想到還真讓我做出了點成績,慢慢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我知道公司裏的人,私底下都偷偷叫我拚命三娘。
我歎了口氣,不再回憶這些。
陸時遷和方逸不一樣,他對我來說影響太大了,我想我大概率是沒辦法好好接這個項目了,明天還是去和何總說一聲,讓他換個對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