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回酒吧時，看見秦時野正在灌顧清予酒。

她明明不太會喝酒，卻還是為了他努力喝，任由酒液灑了滿臉，嗆得小臉通紅。

我心裏一陣悲涼，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麼？

我大步上前，把顧清予護在身後，給她遞去一張紙巾。

她愣了一下，然後扯出一個諷笑，「我又不是顧清予，你他媽傻了吧，幹嘛對我那麼好？」

她裝得可真像，我強忍住心裏的疼，鄭重道：

「可你用的是她的身體。」

顧清予瞬間不說話了，表情還是不在意，可眼底分明閃過掙紮。

「嗬嗬，你和一條狗還調上情了？」秦時野突然一把扯過我，滿臉嫉恨，「忠犬護主是吧？那你來喝啊！」

幾瓶酒哐哐砸到我麵前，我看一眼顧清予，直接對瓶吹起來。

一瓶。

兩瓶。

......

辛辣的酒水嗆得我眼淚直流，原本哄笑的人群都愣住了，甚至還主動勸秦時野要不算了吧。

我擺手製止他們，大聲道：

「為了顧清予，老子心甘情願！」

然後仰臉就倒了下去。

再醒來是在醫院，顧清予趴在我床前，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了。

忽然想起以前有次我接她下班，她穿得少，我就把外套都給她，結果自己凍得發燒了。

那時她就是這麼趴在我床頭，滿臉心疼地看著我。

原來到了現在，顧清予也是會心疼我的啊。

我伸手替她擦掉眼淚，以前的美好回憶湧上心頭。

想著她以前甜美的笑容，我又一次對她心軟了。

「現在能把我的清予還給我了嗎？」

顧清予，隻要你現在回頭，我就原諒你，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過我們曾經暢想過的美好生活。

迎著我認真的眼神，顧清予愣住了，眼底閃出掙紮。

可秦時野突然推門進來喊她，「喝酒去啊，一條狗也值得你守這麼久？」

顧清予瞬間變了個樣子，甩手給了我一巴掌，惡狠狠道：

「就是，一條狗也敢跟老子討價還價？老子告訴你，你的顧清予被我奪舍後，直接消失了！」

「她再也回不來了！」

我望進顧清予的眼底，神情寸寸破碎，「好的，我知道了。」

我沒有如她預想中的大鬧，她反而慌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知道了？哎，你該不會......為她自殺吧？」

我沒回答。

被秦時野拉走時，顧清予頻繁回頭看我。

半夜時我接到她的電話，那邊傳來舞曲喧鬧的鼓點聲。

「老娘就是打電話看看你死沒死而已！我告訴你，你要是真的給顧清予殉情，老娘以後就真用她的身體為所欲為！」

嗬嗬，顧清予，你好像比你想象中更擔心我會死啊。

係統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宿主，現在顧清予遇到了麻煩，我猜，這就是你該回家的時候了。」